回到车间,老钱又给小徒弟布置了任务,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小徒弟能独自完成,他就去干自己的事。
新来的有钱人被分配到老钱手下做事,有些人想知道老钱对新来的态度如何。干了一会儿活,他们借着上厕所的借口转到老钱的车间。
老钱扶了扶老花镜,抬眼瞅了他们一眼,低头继续剪裁布料。
老钱身边已经挂着一件定制的高档衣服,看样子他没有用心教导娘炮。靠关系进来的人,老钱怎么会给娘炮好脸色看。老钱师傅,有厕纸吗?刚刚走的急忘了带。rdquo;
老钱指着被布料压着的土黄色草纸,拿着量尺全神贯注在布料上勾画。
老钱就这副德性,大家已经习以为常。多拿了两只草纸揣在衣兜里,伸头朝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失望的离开了。
老钱放下量尺,目送这些人离开。小徒弟画得几张设计图真的很精彩,有些人倚老卖老,看不惯年轻人比他们优秀。
一天的工作结束了,楚尘做了两套衣服。
老钱看了几眼,依旧没有说话。
楚尘见没有他的事,端起大瓷缸子,老钱,我先走了。rdquo;
嗯。rdquo;
小徒弟走后,老钱趴在机器上仔细查看,机器没有磨损,他踩了两脚缝纫机,声音听起来更加清脆。上一个女徒弟把缝纫机弄的卡顿,他懒得去修理,因为他知道副厂长还会安排菜鸟让他带,菜鸟不会用缝纫机,修了还是弄坏,索性就不修理了,没想到小徒弟把缝纫机修好了。
他又检查了小徒弟裁剪布料是留下的边角料,老钱盯着手中零星的布料发呆,眉头紧皱,小徒弟太实诚,布料被小徒弟充分利用。
厂子里每一个人都有小心思,布料不是大家的,大家可劲浪费。边角料多了,厂子里也不放不下,留着边角料也没有用,厂长发话让带回家里当火柴烧,出现了大块边角料被工人们带回家里做衣服,拼接成床单的现象。
楚尘走在路上,一群女人围上前和楚尘说话,他又不算是男人,不用避嫌。
男人们大声吼着和楚尘搭讪,他们可不敢和娘炮走在一起,免得被人编排,污蔑自己清白。
楚同志,你自己生火做饭?rdquo;大宏媳妇住在楚尘家对门,没见楚尘下去买饭吃。
嗯。rdquo;楚尘加快脚步,奈何这些女人小跑着追上来。
她们家男人刷碗都不会,让他们做饭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还不知道哪里有卖菜的吧,有时间咱们一起去。rdquo;
楚同志,你身上的衣服款式不错,哪里买的?rdquo;
手表是瑞士表吧!rdquo;
脚上的皮鞋也是高端货吧,这么热的天,捂不捂脚?rdquo;
楚尘全身上下全被他们讨论个遍,终于到了楼底下,抱歉,我到家了。rdquo;
女人们眼睁睁看着楚尘进了楼道,她们问了半天,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有打探道。
楚尘简单的吃了几口饭,喝了一罐牛奶,开始操控剪刀给做窗帘、台布,这些布是他在供销社买的,以简单素雅为主。
当知道小娇娘是爷们时,大宏还是不死人,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小娇娘的俏颜。
他身上只是蹭破了一些皮,看着严重,其实没有多大的事。为了钱,他还是得装受了很严重的伤,家里七大姑八大姨来看望他,一定会带些营养品,走的时候还会丢下一些钱给他。
昨天大宏从亲戚那里挣了不少钱,今天又有亲戚来看望他,他装作十分痛苦,这些人好意思就给几块钱!
老杜媳妇抹着眼泪,比划着两厘米的距离,还差一点点,我儿子就断子绝孙了。rdquo;
亲戚们也有所耳闻,就算是大宏命根子真的被扎了,一栋家属楼的人全在服装厂上班,老杜家只能自认倒霉,总不能找几十户人算账。
幸好大宏命大。rdquo;
可不是。rdquo;大宏媳妇热情地端几杯茶给亲戚喝。丈夫不喜欢吃营养品,只喜欢喝酒,这些好东西都要进她的肚子里。
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隔壁新来的人身上,他们十分好奇大宏是不是真的和男人hellip;hellip;
大宏一双眼睛散发着色光,一个娇柔的娘们能扛那么重的包裹,娘们身上的肌肉曲线一定很好看hellip;hellip;
大宏媳妇一阵恶心,要不是婆家不愁吃不愁穿,她早就离婚了。再恶心也要忍着,尽早生下一个儿子,到时候把臭男人踢了。
和男人结婚一年多了,生下一个九个月大的女儿,公婆不待见孙女,对她的态度有些冷漠,她心里也恼恨女儿。
亲戚们留在老杜家混了一碗饭吃,每给留给大宏五块钱。家里的孩子还要靠老杜安排工作,不讨好老杜家不行啊。
儿媳妇早早断了奶,准备给她生一个孙子。老杜媳妇拆开一袋亲戚送的麦乳精,冲了一些给孙女喝,孙女喝不完的给儿子喝,儿子不喝给儿媳妇喝,儿媳妇养好生子给她生孙子。
老杜媳妇把孩子扔在小床上不问事,老两口子说了一会悄悄话,各自睡去。
平日里大宏身体好,晚上见不到人,喜欢出去鬼混。好不容易抓到人,大宏媳妇怎么能放弃hellip;hellip;
大宏媳妇睡在床尾,那个狐狸精勾的丈夫不跟她好了,连碰也不愿意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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