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栅栏门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大约有一百来米,以她现在的几毫米腿长计算,正常步行可能天黑也摸不着房门。
她揭掉身上的缩小符,短短一分钟内,经历了头晕目眩、肝痛胃胀、皮肤撕裂。。。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她悄声来到走廊尽头,站在最后一扇门前,神识探入。里面的情况和之前一样,空无一人,且各个摆设的位置丝毫没变,可能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人过来。
方立安告诉自己,一旦破门而入,就要展开生死时速,争分夺秒。
因为整栋楼的人都会在门打开的一瞬间醒来,蜂窝至此。
而她必须在他们赶到这里之前,拿到箱子,安全离开。
所以,
第一步,神识化形,关闭屋内的防御设备。
第二步,放置爆破工具。她选的是做科学家那一世自制的近距离大威力炸弹,应付一个实木门,绰绰有余。
第三步,在炸弹引爆的瞬间进入空间,由于空间里的时间流速比外面慢得多,所以进去的瞬间同时出来。
第四步,直奔黑箱子,收入空间带走。
第五步,奔至栅栏门处,再用一次缩小符,原路返回。
这几个步骤必须在十几秒内搞定,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后手。
整理好思绪,方立安便不再迟疑,快速行动起来。十几秒的时间控制地极好,可以说是紧迫中的井然有序。
等她安全回到酒店,这才想起来,当时一时紧张,她把黑箱子旁边的办公桌也收起来了……
反正此次“特工行动”获得了圆满成功,那些细枝末节就不要计较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种事做起来真是太惊险太刺激了!方立安一颗心到现在都还咚咚咚地撞个不停,仿佛要蹦出胸腔一样。
回到房间刚坐下没多久,方立安对倪雨阳道:“阳阳姐,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点一份奶酪鸡翅、肉酱意大利面、肉扒大拼盘、澳洲牛肉炒饭、香草粟米茸汤、鲜榨橙汁。”
倪雨阳诧异道:“有客人要上门吗?”
“没有。”
“那点这些……?”
“我吃的。”
倪雨阳麻溜从沙发上爬起来,鞋也不穿,光着脚丫子,踩着地毯跑到老板旁边,紧张道:“安安,你没事吧?”
方立安安抚她:“没事没事,我刚刚在外面剧烈运动了一番,饿的快。”
倪雨阳不放心:“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真的没事,你别胡思乱想。要实在不放心,等明天回了北京再去看吧,这里的医院怪不方便的。”
倪雨阳见她神色正常不似作假,依言给她叫了饭菜,然后亲眼看着她把盘盘碟碟清了个精光。
所以,自家小老板在三个小时内干掉了两份饭、两份面、两块大饼、两盘肉、两碗汤、两杯果汁……回国后一定要带她去医院做检查,全面检查!
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方立安心里一肚子数。
整整一下午,不仅精神高度集中,身体也超负荷运转。尤其是两次使用缩小符,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满清十大酷刑,连续来上两次,搁谁谁不要好好补补?
好在事情办妥,哪儿也不用去了,只等着夜幕降临,晚上打车去机场。
至于酒吧一条街那边如何闹腾,方立安就不再去管了,在酒店里安安心心吃吃喝喝。
晚上七点左右,方立安的临时手机卡收到许乔松报平安的短信。
许乔松:我已安全到达北京,你的眼睛还好吗?
方立安:我很好,事情已经办妥了,明天见。
许乔松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内心激动不已,手上一个不稳,打翻了手机,捡起来一看,屏幕左下角尽碎,好在不影响使用。
他颤抖着手,拨了他爸的私人电话,电话接通,血脉相连的亲人就在另一端,他哽咽道:“爸……”
而电话另一端的怒气几乎要化为实质,从手机听筒中喷薄而出:“小逼崽子,有种你一辈子都不要回来!给老子滚!”
一向以儒雅著称的许思远竟然出口成脏,可见他有多生气。也不怪他反应如此激烈,任谁在几个月前失去长子,三个月后听说次子早已隐瞒行迹去了美国不知所踪,都要一夜白头。
试问,谁能受得了在几个月内连续失去两个孩子?
“是乔松对不对?是乔松对不对?你骂他做什么?你把电话给我,让我跟他说。”电话那头隐隐传来许乔松他妈苗玉兰的声音。
许是从丈夫手里夺到了电话的控制权,苗玉兰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乔松?乔松,你在哪儿?快告诉妈,你在哪儿?”
感受到苗玉兰的急切与担忧,许乔松连忙安慰道:“妈,我没事,我在首都机场。”
“你在首都机场?你呆在那儿哪儿都别去,我和你爸这就过去接你。”
“嗯,我在机场大厅,哪儿都不去,等你们来,你们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好,你电话不要挂,跟妈妈说说话。”就这样,许乔松一边听着他妈在电话里絮絮叨叨,一边等来了神色匆忙、满面沧桑的父母。
许思远让勤务员回家,自己带着老婆儿子回到大院。
大门关上的一瞬间,许思远的军靴就挨到了许乔松的身上,许乔松一时不察,被许思远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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