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安输人不输阵:“我是你金主爸爸呀~”
“陪酒小哥”加大手中的力度。
方立安疼得哇哇大叫:“轻点!轻点!痛!痛!”
“陪酒小哥”不为所动,厉声道:“说!”
方立安右手手指飞快掐了个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莫名恍惚,不由自主松了心神,让她从手底下窜了出去。再交锋时,直接禁锢符伺候。
“哎哟喂,疼死我了。”方立安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抱怨道,“都说了,轻点轻点,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脚上的小白鞋毫不留情地往“雕塑”屁股上招呼。
“雕塑”重心很稳,并没有被她踹倒,三观剧烈崩塌中: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我又没禁你的声。”
“雕塑”强迫自己冷静,哑声道:“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是谁?”方立安歪着脑袋思考了两秒钟,大言不惭道,“我是小仙女啊~”
“雕塑”不想说话。
“你家世代从军,家境优渥,生活富裕。家中长辈更是身居高位,大权在握。”方立安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少爷,您长这么大,没缺过钱吧?那么,您跑到美国酒吧给客人陪酒是想干嘛呢?”
少爷沉默以对。
“日月角色光明高亮,父母双全寿命长。眉毛浓密,略长于眼,尾一成弯,兄弟两个,感情很好,你是老二。不过……眉梢竖纹杂乱,隐有乱象,你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
少爷闻言呼吸加重,被黑暗中的方立安捕捉到:“容我猜测,你来美国跟你哥哥有关?”
“谁派你来的?”少爷以为是家里派人抓他回去的。
“你误会了,我真不是去找你的,我是去‘寻欢作乐’的。”方立安耐心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你何必坏我的事!”少爷明显不信。
“我?坏你的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仙女这是大发慈悲救你于水火之中。知不知道,你脸上写着四个字——‘明天嗝屁’。”
少爷嗤笑。
方立安一副我很理解的样子:“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直面自己的死亡的。我见你山根高挺,眉根凌云,目光清明,正气凌然,勉强算个好人。再加上大家同处异国他乡,这才起了恻隐之心,想着帮你一把,免得你客死他乡,无人收尸,下场难看。”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冷凝。
方立安见这位少爷齿关咬紧,目光骇人,不禁大胆猜想:“难道你哥哥……”剩下的话来不及说,便被少爷眼中闪烁的泪光涩在喉咙里。
少爷收拾好情绪,率先打破沉默,故作轻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看样子,确实不是他们派来的。”
方立安随声应和:“我真的只是看你要死了,想伸手拉你一把。”
“……”少爷,“你总这样说话,是不是经常挨揍?”
方立安:“这个真没有,我很少插手干预别人的生死。”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
少顷,少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是法术吗?”
“是。”
“你真的会算命?”
“会。”
“算一卦多少钱?”
“有缘一块,无缘不算。”高人方上线。
“异国他乡,人海茫茫,你去酒吧寻欢作乐都能碰上我,咱们也算是有缘了。”少爷强行结缘高人方。
“我的酒……”
“我陪你喝。”
“唉……长这么大,还没摸过男人的腹肌呢~”高人方叹息道。
“我给你摸。”
“唉……也不知道男人睡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儿~”高人方玩心大起。
“我给你睡。”
“器大活好?”
“包你好用。”
“……”方立安:豪门大少的节操呢?
少爷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嫌弃自己,忙辩解道:“我……我也是第一次。”
方立安脑门挂满黑线:“知道了。”她走到少爷身边,大手一挥,揭下他身上的符纸,“算什么?”
少爷:“算……算我哥的尸骨……我不能让他留在异国他乡,我要带他回去。”
“把灯打开,报他的生辰八字或者出生年月。”
少爷遵命:“公元1996年11月12日19时30分。”
方立安掐指一算:“丙子年己亥月癸丑日壬戌时。”
她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三枚铜钱,盘腿坐在地摊上,起卦。
“你哥哥生前是个警察?”
“是的。”少爷心中燃起希望。
“你有他长期使用的东西吗?”
“项链可以吗?我哥哥小时候一直带着,后来做了警察,就送给我了。”少爷解下脖子上的玉石。
“可以。”方立安接过,甫一触碰,竟觉得有些烫手。她闭上双眼,向玉石中注入灵力,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玉石有了反应。
方立安向玉石气息指引的方向铺展神识,一分钟后,找到气息最浓郁的地方,果然是酒吧一条街,就在少爷上班的酒吧三楼,最里面一个房间的黑箱子里。
她仔细观察了整个酒吧的监控和警报,尤其是三楼最里面的房间。那个房间的门锁看似普通,实则复杂,门内更是布满了机关陷阱,若是不知情的人走进去,必定在三五秒内交掉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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