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吞了吞口水:别人家的夫人给老爷惊喜,是绣花;我家娘娘给王爷惊喜,直接送剑。不愧是我欲王王妃。
洛晚晚默默的记下了这几个铁铺的位置,回去找洛涵商量。
此番回长安,皇甫执并未带侍女前来。秋风她们不在洛晚晚身边,其它的伙计,又没有足够的信任。现在身边可以商量的只有父母和弟弟了。而父母年事已高,洛晚晚并不想他们太过担心,只打算让洛涵帮她跑跑腿。
洛涵听后,只是托着下巴:“我觉得吧,凶手其实目的很明确。”
“怎讲?”
“凶手想借着狐卿的手杀皇甫执,借此挑起战乱。而从中得到好处的人,便是凶手。”洛涵分析着,“现在我大周和百越的局势正紧张,百越的人动手的可能性更大。”
“可是,安排欲王比武的人里面并没有百越的人啊。”洛晚晚仔细的回想着那日的细节。皇甫执和狐卿是后入场的,准备兵器的老将军为人正直。而兵器又从来没有出过皇宫。即使有百越的人混入长安,根本没有接触到皇甫执比武的那把剑的机会。而且害皇甫执的人,深知他的习性,他喜欢用剑,不喜欢用刀,而且爱用长剑重剑。所以,那日比武,皇甫执顺手拿的就是这把剑。此人应和皇甫执相当熟识。
洛晚晚闪过一个念头。比武那日太子并未出现,据说是生病见不得风,没有出来。欲王握重兵在北疆,又是皇长子,而太子体弱,虽是嫡出,但是传言皇上其实更偏爱的人是皇甫执。
难道是太子想除掉皇甫执?
“姐姐是觉得另有其人?”洛涵见洛晚晚神色凝重,眉宇间思虑重重。
“洛涵,你毁几把家里的菜刀,分别差信得过的人,送去我说的那几个铺子。然后把重塑后的刀交给欲王。”洛晚晚道。“期间不要声张,见机行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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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月亮都挂得老高了,皇甫执才回。
“舍得你外面的人了?”洛晚晚对着镜子梳着头发。
却被皇甫执夺过梳子,贴在她耳边:“吃醋,我喜欢。”
“太子病了,我去看太子了。”皇甫执轻轻的给洛晚晚梳着头发。
洛晚晚心下一动,莫非皇甫执也猜到是太子?“怎么不喊上我一起去?免得后宫中又有人认为欲王王妃失职,觊觎位置。”
“你这么在意你的位置?”皇甫执挑起洛晚晚秀美的下巴。
“今天我要歇息。”洛晚晚拍下他的手。
皇甫执笑道,“早上看你睡得像猪一样,没有喊你起来。太子伤风没有出门,闲得发慌,喊我下了一天的棋。想你也不会愿意看我们下棋。”
洛晚晚其实并不知道皇甫执和太子实际关系如何,书上只字未提。若太子真的想动手,就该提点皇甫执小心为善。“太子是伤风几天了?现在如何?上次看到他,可是还好好的啊。”
皇甫执把洛晚晚的手拉到胸口:“你又何时关心起太子来?”
“……”洛晚晚:“我这是关心他?”
皇甫执把洛晚晚的手握得生痛:“我不许你想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洛晚晚挣又挣不过:“不要我管拉倒。你都不怕你中途挂了,你留的那些钱,我会拿去做什么?”
皇甫执顿时被洛晚晚扎心了,“你敢。”随将她就地按在桌上,拉开了衣带。
“皇甫执,你有病。”
“我现在就治你。”
“……”洛晚晚反抗两下无效之后,终放弃了。
本来还想问问他官窑这边查得怎样?想和他商量商量对策。他倒好,完全不商量,问都不许问。
回想起在燕州的点滴,他行事何时商量过?
是的,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时,无论语境是阿柔,还是她自己。洛晚晚心中都是感动的,她其实是认可他这个人的。
但是现在看来,他把“人”放的位置,和洛晚晚理解的有出入。一个人字,一撇一拉相互扶持。妻子,不是一个摆设,或者生育的工具。即使穿的古言小说,古代不是还出现过很多灵魂相伴的情侣吗?
桌上的一套茶具,被碰到地上,碎了。
洛涵闻到音,怕出了什么事,跑门口敲了敲门:“姐姐,还好吗?”
皇甫执只是闷着在笑。
“没事,你先去吧。”洛晚晚应了一声洛涵,然后一脚踩皇甫执的脚上。让你笑。
待洛涵的脚步渐远后,洛晚晚被皇甫执毫不留情的扔上了床。
院外风起,又是一夜的呼啸。在温润的春天里,百草都在蓬勃中噗呲噗呲的生长着。地面上相互簇拥着叶子,地下面彼此根脉交缠。
皇甫执,你是否愿意对我敞开心扉,让我也能触碰你的灵魂?
第29章 在暴戾王爷的枕边数钱(19)
听洛涵打听回来,朝廷的宫窑铸造武器会有记录,而监管宫窑的官吏直属皇上本人,独立于任何一个机构或者群体。
也就是说,若要对皇甫执的剑做手脚,那必是拿到宫外的铺子做。而这种事既然是秘密进行的,想必当事人收了不少的封口费。一家一家的问,肯定是问不出来。
只能捡着手艺最好的几家,用断刀去试,从工艺吻合度最高的那家顺藤摸瓜去找。
不出几天的功夫,洛涵就把修复好的断刀送给洛晚晚。洛晚晚哪会鉴定工匠手艺,让洛涵把刀搁在桌子上,等皇甫执晚上回来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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