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只听说人家学习好,今天看,长得也这么俊气啊?”
“哈哈,学神,这样的孩子在学校里最受欢迎了,不知道得多少女孩子暗恋。”
周齐脚步一顿,皱眉:“有吗?”
傅明贽:“没有。”
周齐笑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你就说没有。”
傅明贽淡淡道:“别人暗恋我。”
“别人暗不暗恋你,你难道还能知道?”班里有点吵,周齐浑水摸鱼,停在自己座位前逗好学生玩,“你说没有就没有了吗?”
好学生又莫名其妙地恼了:“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要认为有,那你说是谁。”
周齐说话喜欢跟傅明贽反着来,笑嘻嘻道:“我呗,我暗恋你,这不就有了吗?”
傅明贽猛地一僵,别过了视线:“……胡闹。”
张班主任已经懒得管周齐了,继续总结:“这次考试进步的同学也很多,进步比较大的同学有阮依、蒋子方……还有周齐。其中……”
四十来张条很快就发完了,周齐攥着条回了座位。
这次他考得还可以,语文超常发挥,考了108分,总分641,跟期中考试齐平,刚刚进级部前100名。
跟年级第一四舍五入差了一百分。
放在腿上的手被捏了捏,周齐往捏他手的同桌那里看:“干嘛?”
傅明贽低声说:“我们走吧。”
“去哪?”
“回家。”
跟你一起。
寒假到了。
就家庭状况来说,原主过得像个留守儿童,但周齐比原主也强不了多少,和家里人不是闹掰,只是因为家庭关系单纯地疏远。周齐爸妈没怎么管过他,不读大学去打职业家里也没多过问。
所以基本出了家门以后,周齐过年就是和朋友一起过的了。
打职业也算竞技选手,可跟传统的运动竞技不一样,打游戏的大多数是常人眼里的“迷途少年”因为“网瘾”辍学,被家里赶出来,除了理想和朋友一无所有。
周齐每年跟这些朋友一起过年,每年朋友里面都多几个,少几个,多了几个新理想的,少了几个扛不住压力的,用不了几年就换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批。
大家嘻嘻哈哈、胡吹八侃,喝酒到天亮。
今天就跟傅明贽一个人过年,倒算是周齐好几年来过得最安分的一个年了。
张姨十几年前就离了婚,只有一个比周齐小一两岁上高一的女儿,往年原主一个人在家,都是张姨受周齐父母要求,带着女儿来跟周齐一起过年。
但今年周齐带同学回家,周齐跟张姨商量了一下,张姨可以放个年假。
原本假期周齐想的是放个三五天就得了,张姨走了,他总不能每天指望着外卖度日,但年级第一把年假时长硬生生拉长到了整个寒假。
原因是年级第一说他可以做饭,不需要张姨。
经过检验,这是真的。
周齐很好养活,给口饭就能活,不过年级第一的烹饪水准还不仅仅限于能让周齐活命的地步。
周齐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丢给傅明贽一罐,坐到餐桌前面,懒洋洋地看傅明贽:“小明,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放假后他吃两天了,傅明贽做的饭没有任何质量问题。
傅明贽看了周齐好一会儿,没搭周齐的话,只说:“假期也少玩游戏。”
“嗯。”周齐含含糊糊地应了声,想换话题,“我让严祎帮忙买了点东西。”
但傅明贽没跟着他换话题,盯着他:“你晚上睡得太晚了,熬夜打游戏对身体很不好。你黑眼圈很重。”
周齐被教导主任训了似的不说话,趴在餐桌上巴巴地看傅明贽。
放了寒假的这几天他是睡得很晚。
可不单单是因为周齐想打排位,打排位白天不能打吗?
主要是傅明贽跟他睡一张床,也没什么特别原因,就自然而然睡一张床上去了。
周齐想,只要他睡得比傅明贽晚,傅明贽就不好意思脱衣服。为了傅明贽不被他撞见不穿衣服恼羞成怒再跟他翻脸,周齐尽力了。
傅明贽看周齐这副样子,拿他没办法,皱眉道:“以后早睡,晚上不许再打游戏。”
“……”周齐有话说不出口,“晚上不玩游戏,那我玩什么?”
傅明贽又看了周齐好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了,耳朵红了红:“你可以找我。”
“好啊,我找你玩。”周齐瞧他,“但你得保证不跟我生气。”
游戏都不能玩了,那他还能找什么事晚睡?
他不晚睡,要不骗傅明贽早睡?
周齐笑了,有点恶劣:“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不能生我气,乖乖听我的。”
年级第一脸热起来,不明不白地“嗯”了声。
周齐还要说什么,手机铃响了,来电显示“严祎”。
周齐这才想起来今天约好严祎来给他送鞭炮。
不是噼里啪啦震天响的鞭炮,也不是噌噌噌上天的烟花,私人住宅区不让放这种东西,但过年了,周齐想买点烟花爆竹类制品。
能在前院里放又不打扰邻里的估计只有那种细细的烟花棒,点燃了后白火花四射,小孩拿在手里玩的那种。
周齐前几年还跟朋友玩过,除了看上去稍显傻X,没别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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