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鞘看到这一幕十分生气,他刚想冲上前去质问城门守卫,就被听眠伸手拦了下来。
别激动,我去问问看!rdquo;
说罢,来到两名守卫面前,
守卫大哥,能否开下门,我和我兄弟有急事想出城一趟。rdquo;
正耍着色子的守卫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身上的衣服不菲,便放下了手中的色子,好声说道:
小公子,这怕是不行。上面有令,这城门不能开!rdquo;
上面?敢问是哪位大人下的令。我们两兄弟在这京城也认识不少大人,一会儿好去找他求个通融。rdquo;
另一个守卫摇摇头,好心劝道:
是王丞相亲自下的命令,你知道了也没用,大人是不会通融的。你可能不知道,京城外的流民最近越聚越多,已经多达百人,一旦打开城门让他们跑进来,到时候整个京城都得乱的不成样子。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rdquo;
梁鞘一听不高兴了,这话怎么说的他好像是个暴君一样。于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
你们想多了,皇上他不是这样的人。rdquo;
守卫听到他的辩解后直接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位公子你可能不知道,上头传来消息,皇上准备再次派兵镇压流民。你想想,他要是不生气,会这么干吗?rdquo;
不可能!我hellip;皇上怎么可能会下这种旨意。那些流民也是梁国子民!rdquo;
梁鞘这句话说的让听眠都忍不住想夸他了,虽然国家治理的不怎么样,但好歹还知道爱护百姓。有的救!有的救!
那守卫用一种你太天真rdquo;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皇上下没下我们不知道,反正丞相大人是准备这么干了!再说了,这镇压流民的兵都派了好几波了,要说皇上不知道,谁信呐!rdquo;
梁鞘:hellip;hellip;rdquo;
他真的不知道啊!
之后又聊了些别的,最后,听眠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塞给他。守卫掂了掂钱袋的重量,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
你们子时后来,我悄悄放你们出去。rdquo;
那可真是谢谢两位了!rdquo;
听眠高兴的朝两人拱手道谢。两人摆摆手道:
谁还能没个急事啊!出门在外,能帮我们也就尽量帮了。rdquo;
再次道谢后,听眠才拉着梁鞘离开。梁鞘不满的看着她道:
为何给他们钱?他们看守城门这本就是他们该做的。收了钱就是贪污受贿,等朕回去要重重罚他们才是。rdquo;
听眠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朝他头上敲了一下:
水至清则无鱼,懂不懂!做到这个岗位上,谁能不捞点钱。不过,你那个丞相可是很有问题啊,三到四次假借你的名义下旨,又是关城门又是除灾民的,干的没一件好事。rdquo;
梁鞘一听,脸就黑了下来:
这个王克申居然敢假传圣旨,朕回去后绝对饶不了他。rdquo;
哼!饶不了他?你怎么饶不了他?你虽然是皇帝,可是说真的,你权利有他大吗?他连军队都调得动,你能吗?rdquo;
听眠说完,十分嫌弃的看着他摇摇头:
史上最蠢皇帝,没有之一!rdquo;
梁鞘低头沉默不语,当初王克申三言两语的就说动他将虎符交了出去,为此还气的大将军傅解直接摔了官帽,辞官回家了。现在想想他真是个蠢货,分不清好坏。
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走吧,找个客栈休息下,晚上还得出去呢!rdquo;
说完便带着他来到了距离城门最近的一家客栈。客栈内冷冷清清,只有小二坐在门口柜台上打着瞌睡。
听眠上前,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小二被惊醒后,揉了揉迷蒙的双眼:
两位客人是吃饭还是住店?rdquo;
你们这儿不是客栈吗?怎么还卖饭啊?rdquo;
梁鞘疑惑的问道。
自从城门关闭以后,我们这店里的生意便越来越冷清了。有钱的都买了房子,没钱的也在这儿耗不起,去睡了破庙。这不,已经一个多月个月没有来过客人了。掌柜的也是实在没办法,所以就把客栈改成了酒楼兼客栈,能赚一文是一文。rdquo;
梁鞘听完后,终于意识到了如今百姓的辛苦。他没在说什么,只默默地交了钱,便由小二领着上了楼。
走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听眠看着他道:
晚上我来找你!rdquo;
好!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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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鞘躺在客栈的床上,怎么都感觉不舒服。
床太硬了,被子的布料还没他衣服的料子好。
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到了后半夜。听眠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床敲开了梁鞘的门。刚入睡的梁鞘还没合会儿眼就得起床了,这感觉真的一点儿也不好受。
快点儿,再磨叽一会儿就出不了城了!rdquo;
梁鞘一听,胡乱将衣服套在身上便跟着听眠跑了出去。来到城门口后,叫醒守卫来给自己开门,
守卫大哥,明早这个时候,我们便会回来,麻烦您到时候再给开下门!rdquo;
说罢又朝他手里塞了袋银子。守卫拿到银子后,眼神瞬间亮了,说话也更软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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