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没在意,觉得不过是在小区里转悠两圈,很快她便会回来。
这一走便是一整个下午。
陈妈这才察觉出不对,她赶忙call给周遡。
周遡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给陈生。
陈生的电话被他反复打了很多次,都是无人接听。
周遡赶回家。
他找遍了整个街区,都没找到阿呆的下落。
最后反倒是陈生主动给周遡打去了电话。
阿遡?
你把阿呆藏到哪里去了?周遡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的声音里,是刻意压抑后的低沉。
陈生察觉出来。
周遡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在爆发边缘的情绪。
你冷静点,阿遡,陈生深吸口气,捏了捏紧皱的眉心,试图解释:我没有听到过周老爷子要
我问你!
周明清把她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周遡突如其来的拔高音量,让陈生的心头颤了颤。
阿遡,我真的没有,你冷静点,也许是你搞错了
可惜周遡根本听不进去。
这个世上除了周明清还会有谁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
既然明的来搞不过,就玩暗的。
这种卑劣的手段,也就周老爷子玩的顺手了。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可以算是这方面的专家。
你现在在哪里?在家吗?我现在过来。
陈生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准备出门去见周遡。
他怕他一步错,步步错。
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可是,他却被周遡接下来的话短暂的止住了动作。
只听见,电话里传来周遡冰冷的声音:
陈生,如果被我发现,真的是你在后面搞的鬼,我不会放过你。
更不会放过周家。
遡哥
在黑暗中,王冕凭着记忆,摸开了灯。
屋内一片漆黑,周遡手边堆着的,是一片空酒瓶。
手边还有堆得满满烟蒂的烟灰缸。
阿呆失踪了三天。
他们将整个多伦多都快要掀翻了,也没找到阿呆。
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毫无痕迹。
啊,是你啊
刺眼的灯光让周遡的眼睛短暂的失明。
他的声音犹如破败的琴弦,嘶哑不已。
有消息么,周遡用手挡住双眼。
三天的不眠不休,让他的双眼充斥着红血丝。
遡哥,你去睡一会儿吧,有消息了我叫你,王冕不忍心看见如此颓废的周遡。
这三天,足够让他看见周遡的疯狂。
他们或许低估了这个阿呆在周遡心中的分量。
有人捏住了周遡的软肋。
想要看他痴狂。
那么那些人该满足了。
因为他真的疯了。
没事,我在等等,周遡抬手,看了眼手机。
依旧没有任何的信息。
他忍不住的捏了捏紧皱的眉心。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
周遡不相信。
并且更诡异的是,他没有接到任何的电话,来赎阿呆。
繁杂的思绪在周遡的脑海里旋转,只要想到阿呆现在的处境。
周遡就觉得心头犹如针扎。
要么,绑票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因为周遡。
要么,就是最坏的一种可能
那就是没有想过让阿呆活着回来。
这个念头让周遡顿时喘不过气来。
他需要酒精,更需要尼古丁来镇定。
陈生那么并没什么动静,周家那边也是正常的联系,并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王冕还是忍不住的告诉周遡。
这件事现在看来,似乎和陈生没有任何的关联。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消失,不是周家做的手脚。
又有谁能这么大胆,在光天化日之下掳走人。
神不知鬼不觉的,仿佛这个人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再查,周遡只有这一句话。
他不信周家就真的在这件事情上可以摘得那么干净。
王冕默了默。
遡哥......周家那边......
若是现在将精力全部扑在寻找阿呆身上,那么之前布的局......
可能就是前功尽弃。
可那又如何。
现在,当下,即刻。
只有她是最重要的。
若是没了她。
那么即使他布下天罗地网,意义又是什么呢。
她才是他和周家那帮人对决的唯一动力。
周加很重要吗?周遡反问王冕道:还站着干什么,人找到了吗?
周遡阴翳的眼,朝着王冕锐利的看去。
王冕不在多说。
只带上了门后,便离开了。
周遡看着窗外沉沉的月色。
窗外的枫叶已经彻底的败光了。
萧肃,沉寂,以及死一般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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