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妈咪将Michael轰走,整个楼上上下下都看到的。
这次她狠了心,决定和他一刀两断。
想必妈咪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
嘴巴上难免会说的难听。
妈咪说了你?阿呆记起刚刚在楼下Mandy说起Cindy早上被妈咪骂的事儿,妈咪的脾气不好,你别和她犟嘴。
不然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Cindy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那死八婆无非就是骂我贱,不要脸,妨碍她赚钱。她的那些话早听过百八十遍了,也不知道换点新词儿。
她都听腻了。
阿呆是知道妈咪骂起人来是多么狠的,是因为你身上的伤么?阿呆近看了Cindy身上的伤疤,甚至在手背上看到了一个烟头烫过的痕迹。
看上去触目惊心。
也许妈咪是心疼你。
Cindy看了眼身上的伤,嘲讽的笑道:心疼我?有了这些伤我就可以休息一阵子了,那八婆是心疼钱,哪里是心疼我。
她心知肚明的很,毕竟没多少男人愿意看见花钱招来的鸡身上还带着伤疤的。
阿呆叹了口气,妈咪的话虽然难听了点,但那是为了我们好,阿呆只能换着法子安慰她。
毕竟和妈咪杠上,Cindy在这里呆着,怕是日子更难熬。
这倒是让阿呆想起来,早在刚入行的时候,妈咪就偶然提醒过Cindy,让她早点和Michael分手。
要是那时候分,也许不会弄成现在这团糟。
但是现在提起,也是后话罢了。
Cindy随口嘟哝了句知道了,接着她随手将烟蒂拧灭在外卖盒里,说完我了,再说说你吧。
阿呆不解。
说我什么?阿呆将手里沾了血的棉花扔进了垃圾桶内,又拧紧碘酒的瓶盖,我怎么了。
Cindy知道这呆子在和她装傻。
有时候,她觉得阿呆挺笨的,但是有时候,她又觉得她大智若愚的很。
并且从不显山露水。
因此才能在这栋房子里全身而退。
Cindy又从烟盒里抖落出一根烟,被阿呆一把拦下。
说说你和那个周遡,被拦下后,Cindy干脆将烟盒扔在了桌子上。
别抽了,再抽肺都要黑了,阿呆不懂为何Cindy还有周遡都那么爱抽烟,每每见他们,都烟不离手。
都抽了十年了,要黑早黑了,还能等到现在,Cindy满不在乎的说道。
只是Cindy拗不过阿呆,于是她便将点燃的烟拧灭在了烟灰缸里,接着捞起桌子上摆着的一听啤酒,开了易拉罐的环儿便喝。
你和周遡怎么一回事儿。啤酒入肚,Cindy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我说什么,让你离周遡那种人远点儿,你当我在开玩笑的?
阿呆坐在沙发的一隅,下巴抵在膝盖上,蜷缩成一团。
她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情绪压抑的周遡。
还有今天早上紧紧搂着她叫她别动的周遡。
她明白的,这些都不曾属于她。
只是
她喜欢他啊。
每一个与他独处的片刻。
都好开心。
哪怕他的视线只是短暂的在她身上有所停留。
但是在Cindy面前。
阿呆还是下意识的否认。
没有,他一直是我客人,阿呆试图和Cindy解释她与周遡之间发生的种种,他有点睡眠障碍,所以每次来妈咪这都点我的台。
因此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Cindy听完阿呆的解释后,嘲笑出声,妈咪这儿这么多女人,他放着美女不要,专点你个小呆子?
显然,阿呆的解释,Cindy一点也不信。
还有,那天晚上陈麒带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周遡他偏偏出手帮了你,这事儿你难道没有琢磨琢磨?
更别说之后周遡还把阿呆带了走。
就这一份人情,阿呆给周遡免费推一个月的背都值了。
阿呆被Cindy说的一时语塞。
昨天周遡伸手帮她的事儿,阿呆一直不敢深想,也不愿意探究背后的原因,只因真相有时候往往太过于赤.裸。
如果她不细思,也许还能活在自己构筑的乌托邦里。
就当作那一刻,她对他而言,是真的重要。
可能、可能是看不惯我们被一大帮人欺负吧,阿呆乐天派的想。
要深究起来,也许也许她和周遡勉强算的上是朋友。
不怎么走心的那种。
还可以被他欺负。
嘁,Cindy捏扁了手上的空啤酒瓶,看不惯?你指谁?周遡?
她像是听见了个笑话,小呆子,你真以为周遡是只跟你一样的绵羊,任你捏圆搓扁?
他叫周遡。
姓周。
这个姓就可以让人退敬三尺。
阿呆被说的脸红,可能是我背推的好?
也就这种解释了。
听到这,Cindy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阿呆略有婴儿肥的脸颊,小呆子,你是真陷进去了。
她明明有警告过这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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