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没眼力,只不过打量着段青恩是相公长子,日后要继承大半家业,想着让她女儿嫁过来享福罢了。rdquo;
苗氏说的咬牙切齿:相公还年轻,日后就算是退下来了也能做这兔崽子的靠山,段青恩就算是文不成武不就,照样也能靠着荫庇过日子,这些大家夫人,嘴上说什么要看人品看才华,其实还不是看的家世。rdquo;
王妈妈劝道:夫人也别生气,您到底是当家主母,大哥儿的婚事没有您点头谁也不能越过去,您若是担心他挡了二哥儿的路,大不了早点给他一个亲事糊弄过去。rdquo;
我怎么糊弄?!rdquo;
苗氏瞪了她一眼,满脸愤愤,他是相公的嫡长子,相公如今官位越来越高,这小崽子名声也好起来了,我能不给他找个得力的妻族吗?若是我敢找个门户低的人家,你信不信第二日满盛京的口水就能把我给淹了。rdquo;
王妈妈:夫人啊,您听奴婢一句,门户高,不代表姑娘好啊,您若是给大哥儿找了个门户高,人家繁荣昌盛,但在家里不受宠的姑娘,外面人只知道您给大哥儿寻了个好亲事,又哪里会知晓其中的关节,就算是知道了,您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未来儿媳在家里受不受宠爱。rdquo;
说完了,她望着苗氏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笑道:您说说,是不是这个理?rdquo;
是啊。rdquo;
苗氏一拍掌,面上光鲜的姑娘可不难找。rdquo;
正说着,迎面过来几个姑娘,见到了她,浅浅一福身行了个礼:夫人安好。rdquo;
苗氏含笑点头,看着这几个相貌都不错的姑娘行了礼就起身往前走的模样,眼一直在落在最后面的一个绿衣姑娘身上打转。
等她们走远了,她侧身问王妈妈:方才那穿绿衣的,是不是忠侯府的大姐儿?rdquo;
王妈妈答道:奴婢瞧着是。rdquo;
苗氏微微眯眼,忠侯府啊hellip;hellip;rdquo;
忠侯府可是侯府,就算是段父官位高,若是与他们结亲那也是高攀了,而这大姑娘虽说是庶子,但同胞兄弟却是侯府中唯一的哥儿,日后那是要继承侯府的,她要是给段青恩找了这么一门亲,外面的人可没由头说她什么。
但苗氏对盛京各家内宅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也能算是大概了解的,侯府虽然只有这大姑娘同胞兄弟一个男丁,但她们姐弟其实并不受宠,在府中日子过得艰难,当家主母手段不错,做出的都是一些让这对姐弟有苦说不出的事,而侯爷沉迷女色,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也并无多少父爱。
若是让段青恩娶了这位大姐儿,侯府是绝对给不出多少助力的。
至于她弟弟,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童罢了,能不能活着长大还是问题,若是日后他真的出息了,根本不用苗氏担心什么,那位侯府夫人自然会出手。
这门婚事,简直太合适了。
苗氏越盘算心里越觉得舒畅,脸上神情渐渐也变回了之前常有的纯善微笑。
虽说在外面看来这位大姐儿未来是个有弟弟撑腰的,但到底也是庶出,只怕段青恩那讲究的小崽子不答应,她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哄的他答应这场婚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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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侯府家几个姑娘正在慢慢往前走着,侯夫人方才说她们年轻姑娘跟着她一起看戏也没什么意思,就打发她们出来四处走走散心。
当然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从她这话是在自己母亲来了之后才说的,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把丫头们打发走是为了与母亲说点不能让她们听的话了。
虽是姐妹,但侯府后院有点乱,这几个姑娘关系也没有别家院里那么好,这么沉默的走了一阵之后,还是年纪最小,也是最受侯爷宠爱的四妹妹率先开口:
方才仿佛瞧见有人在那边斗蛐蛐,看着好热闹,我打算去玩,你们要一道去玩吗?rdquo;
理所当然的,她的三个姐姐都对斗蛐蛐不感兴趣,于是四姑娘带着自己的丫头跑去看斗蛐蛐了,只剩下三个年龄相仿的姐妹。
席玉真就是方才被苗氏盯上的侯府庶出大姐儿,她从刚才路过苗氏之后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像总有种被人看着的感觉,但后面是段夫人,好端端的,她一直看着她们这边做什么。
她在家中一向是不受宠的那个,也早就通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因此虽然心中觉得古怪,也没有回头去证实自己的想法,只微微垂着静静走路。
嫡母把她们打发出来,也只是想要让她们识趣的在外面多晃悠一段时间,她平常与其他几个妹妹一样被养在府中不被允许出去,如今多在外面走动一会也好。
正走着,席玉真突然感觉在自己身侧走着的二妹妹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问了句:方才我们路过的,是不是段夫人?rdquo;
席玉真曾经在自家府上见过苗氏,但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rdquo;
我看应当就是她,之前父亲过寿,段夫人是来过的,只是那时母亲没要我们出去见客,我也就远远看了一眼。rdquo;
二妹妹以前是不怎么搭理她的,但也许是出来了没有其他人说话,三妹妹又和她关系不好,她便一直拉着她自说自话:她穿的应该是江南的云织锦缎,上次我在母亲那里见过,说是很罕见,母亲也只有那么一些。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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