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好的,江扉还真希望他能日日留在其他女人的宫里放过自己。
可心里想的也只能暗想罢了,他终于出声说。
“太后希望你雨露均沾,不过是想要后宫安宁朝堂和顺而已,你若是专宠太过自然会引所有人不高兴。”
楚颐又喜笑颜开的说。
“我就知道二哥是不会怪我的。”
他钻进被褥把江扉搂在怀里,江扉的头就枕在他的手臂上,被他紧紧环抱起来时如同完全嵌在了他怀里似的。
楚颐很喜欢这样的姿势,所以每次江扉迷迷糊糊的翻过身背对着他睡的时候,他都会很生气。
他贪恋的凝视着江扉,像说悄悄话似的很小声的说。
“二哥,快到我的生辰了,你要送什么给我?”
江扉不想和他近在咫尺的面对面,于是闭上了眼睛,听后懒懒的回答说。
“你如今是天子,什么都有了,不需要我再送你什么。而且我被你关在这里,又有什么能送你的。”
敷衍的语气里不免掺杂了几分自嘲,楚颐不愿意听到他这样说话,于是绞尽脑汁想了半晌后眼眸一亮,殷殷的说。
“二哥,我记得以前楚棹过生日的时候你为他做过长寿面,我也想要,你也为我做一碗好不好?”
江扉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冷淡的拒绝说。
“我忘记怎么做了。”
楚颐还不依不饶的说。
“那我学会了再教你,二哥,我只想要你亲手做的一碗面,你答应我好不好?”
困意已经渐渐袭来了,江扉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最后到底还是拧着眉答应了,楚颐高兴的不得了,抱着他像小狗似的又亲又舔,实在忍不住就又剥了他的衣服。
但他莫名其妙的不能人道,寻了太医也没治好,只能暴躁的隔靴搔痒。
江扉在这些时日早就熟悉了这种事,伏在他肩头困倦的隐忍喘息着,被抵到墙壁亲吻的时候抓着被褥的手胡乱间摸到了藏在毛毯下的木筒,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他生怕楚颐会敏锐的发现什么异样,便环住楚颐的脖颈,断断续续的轻喘道。
“墙好凉,我不喜欢。”
楚颐见他难得肯在这种时候和自己说话,当即欢喜的把他抱起来翻身压在了温暖的被褥上,然后流连着亲他的额头与眼角,再辗转吞进他所有颤抖的声息。
几日后楚颐因为要忙着准备生辰的事没有办法再总是陪他,江扉便一个人待着,实在忍不住开口求他说想要去见江翩。
这个请求之前被楚颐拒绝了很多次,这次他见江扉实在牵挂,迟疑了很久才终于同意,不过只答应让他们两人在长欢宫的外殿相见,依旧不准江扉出去一步。
江扉一早就终于从深处牢笼走出来,洗浴后换上整齐的衣服,然后忐忑不安的在外殿踱步等待着江翩。
不久后宫人陪同江翩进来了,她已经比江扉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沧桑了许多,眉宇间的忧愁几乎都快将这个柔弱的女人压垮了。
见到江扉的刹那间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抱着江扉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江扉太久没见她也实在是鼻酸心软,眼眶红红的温声哄了她许久才和她坐下来,然后在一旁宫人的监视下和她慢慢说着话。
江翩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自从那时得知去参加春猎的江扉直接进京并很快被派往北境的消息后就悲怆的大病了一场,后来多次派人去京城送信恳求皇上收回旨意都被驳了回来。
她和江扉在长秀园几年里养好的身子因为忧思过重又很快败了下去,坚持用药膳支撑着无非是想等江扉回来。
之后皇帝驾崩新皇登基,她本该作为先皇妃嫔去守皇墓,只是新皇又颁发了新的圣旨将她接回了京城,不仅赐了她太妃称号留在宫里,还派专人精心照顾她调养着她的身子。
江翩并不知道楚颐对江扉的心思,只以为他是仁厚有加,自己又因为还想等江扉回来,所以就配合着吃药休养,身子才渐渐好了一些。
楚颐派人旁听着他们说话,生怕他们之间会说什么秘密,江扉借着身形将宫人的视线阻挡住,边如常和江翩说话边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七日后的时间。
江翩聪慧过人,自然就明白了他想传达的意思,虽然不清楚他具体有什么计划,但毫无迟疑的就应了下来。
宫人提醒江翩说该回去吃药时两人还恋恋不舍,江扉又温声细语的嘱咐了江翩好一会儿,才立在门口望着她慢慢离开。
门口的侍卫出声说。
“您该进去了。”
江扉还在望着江翩离开的方向,玉白长廊已经空荡荡的了,他安静了片刻,然后出声说。
“我想再在这里站一会儿。”
侍卫迟疑的说。
“这...皇上吩咐...”
“我不出去,只在这里吹吹风。”
见到江扉这样坚持,侍卫犹豫了一下只好同意了。
江扉立了很久,直到看到楚颐从玉白长廊走来后也没有回过神来,神色空茫,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楚颐走过来摸住他的手,轻声斥责的说。
“你怎么立在门口了,手还这么凉。”
说完后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门口的侍卫,侍卫便胆战心惊的跪下了,江扉回神后摇了摇头,恹恹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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