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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阿绝除了于络之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警惕敌视的模样,不过于绎是于络的亲弟弟,阿绝对他的气息最为熟悉,因此被揉了揉头只是不满地低吼了一声就避开了,龇牙咧嘴地不许他再接近,不然就会咬他的。
    于络瞥了一眼只好往后退了一步的于绎,漫不经心地说。
    “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一会儿还要看书。”
    于绎清楚他向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能听他在这里扯半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听了之后笑了一下,然后说。
    “哥,我知道你待阿绝像亲人一样,平日里也都惯着它。不过楼下那个小家伙胆子小,你能不能叫阿绝注意着点,别再伤到他了。”
    第一次看到于绎为了区区的情人跑过来商量的于络把专注的目光从书上移开了,看着他扬了扬眉,平静地说。
    “你以前可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特地过来找我,这次的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于绎怔了怔,然后扬起了玩世不恭的风流笑容,笑眯眯地说。
    “他长得好看嘛,我还没有玩够呢,想再留一段时间。”
    于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几秒后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看着书头也不抬地应声道。
    “阿绝不会再咬他了。”
    于绎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行,那我就先下去了。”
    等于络恩了一声后,他回到了楼下的卧室,江扉依然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影,听到走近的脚步声响后扭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瞳孔被影片里大片浓烈的背景红染上了一层旖旎的光晕,在昏暗的卧室里显得惊心动魄。
    他并不说话,等于绎走近在身旁坐下才开口叫道。
    “于少。”
    于绎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
    “我已经和哥说过了,所以你以后不用怕阿绝了。”
    江扉点点头,温顺地说。
    “谢谢于少。”
    他主动凑过去吻住了于绎的唇,于绎很少见到他这样主动,于是忍不住扣着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听到他夹杂着疼痛的闷哼声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他,有些懊恼地摩挲着他手臂上的雪白绷带,挫败地说。
    “算了,你先把伤养好吧。”
    江扉的嘴唇被吻得湿漉漉的,像是水洗的红,闻言,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出神地轻声说。
    “乔医生说这两处地方抓得比较深,应该会留疤的。”
    那样光滑细腻的地方被丑陋的疤痕横据的画面在于绎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他皱起了眉,拍了拍江扉的肩说。
    “我会提前联系整形医生的,到时候绝对不会留下一点疤痕。”
    江扉顿了顿,然后笑着说。
    “谢谢于少。”
    之后江扉便一直都在卧室里养伤,于绎下班回来后就尽量在他身边陪他,不过每晚都抱着美人入睡却无法亲近,纵是于绎的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烦躁,终于在他的伤好了大半后没忍住弄了他一夜。
    不过就算动作放得再轻柔,在情动之际也不禁激烈了起来,不小心把原本结痂的伤口又弄得裂开了,淌地身上都是血,第二天不得不又把乔宿请过来重新包扎。
    于绎已经上班走了,乔宿帮江扉重新包扎好之后板着脸训斥说。
    “明明说过了在伤口恢复之前你不许乱动,怎么于少还是管不住自己?不行,一会儿我可得打电话和他好好说说,要总是这样的话我看你这伤口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看着他生气的模样,躺在床上的江扉笑了一声,然后拉住了他的衣服解释说。
    “你别找于少了,是我自己耐不住痒抠破的,昨晚于少刚好按下去按出了血,才以为是他自己弄破的。”
    乔宿的脸色更差,戳着他的脑门教训说。
    “我跟你说过再痒都不许挠,你怎么老是不听话!我看再不行我就把你绑起来,那伤口保准很快就好!”
    江扉一听就啊了一声,沮丧地求他说。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挠就是了,你可别再折腾我。”
    乔宿恨铁不成钢地又训了他半天才收拾药箱准备走,江扉这些天一直都在床上躺着养伤,即便生性贪图安逸也不禁有些无聊了,便说。
    “我跟你一块下楼,想去花园里晒晒太阳。”
    起初养伤的时候江扉被勒令只能在床上待着,后来伤渐渐好了一些后在屋子里待不住了,于绎就让人买回来一个轮椅,偶尔推他出去散散步。
    扶着江扉坐上轮椅后,乔宿推他下楼到了外面的花园里,这时阳光正热烈,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江扉送走乔宿后就懒洋洋地闭眼晒着太阳。
    如同在云朵上踩踏的漂浮感悠悠荡荡,意识涣散又自由地流落着,他本来没想睡觉,但这样被阳光笼罩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就昏昏沉沉地不知不觉睡着了。
    朦胧中他睡沉了,倚着轮椅靠背的头就不自觉朝一边滑了下去,差点就要跌倒的时候被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然后推了回来。
    如同在悬崖边上坠落的失重感让江扉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怔忪的目光从面前的黑色睡衣往上移,看到了于络那张冷淡的面容。
    一瞬的错愕过后是下意识的疏离,他坐正身子准备道谢,余光却在瞥到突然扒着轮椅左边扶手的阿绝时浑身都僵住了,那天被尖利牙齿深深咬破肌肤的巨大疼痛仿佛又重演了一遍,从心底里升起的恐惧让他几乎不敢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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