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要是废了,大不了我多费点力气。”沈羡鱼狞笑道。
“不不不,这出力的活儿还是我来就好,你只要负责享受就行。”顾临渊连忙伏低做小,讨好道。
“呵。”沈羡鱼弯了弯唇,慢条斯理松开手。
顾临渊有些可惜,但是这在马车上,外面还有一堆人,他可不想让这些人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否则,他会忍不住将他们的耳朵弄聋了。
“阿鱼,你想要恢复男儿身吗?”顾临渊犹豫了一下,问道。
“啊?”沈羡鱼疑惑地看他,没想到顾临渊会问这话。
“丞相夫人锒铛入狱,现在没有人能威胁你了,要是你想恢复男儿身,我可以帮你。”顾临渊收紧了抱着沈羡鱼的手,“但是,你要保证,即便你恢复了身份,也要跟我在一起,不能娶其他女人!”
“要是你敢娶妻,娶一个我就杀一个!绝对不会让她们碰到你一下!”说到最后,顾夜萧脸上带了几分凶悍,看着特别慑人。
“……”沈羡鱼哭笑不得,他捏了捏顾临渊的耳朵,“我什么时候说要恢复男儿身?又什么时候说要娶其他女人了?”
这人怎么回事,动不动就给他加戏?
“你不想吗?”顾临渊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太麻烦了,我觉得维持现状就挺好。”沈羡鱼拉了拉顾临渊的耳朵,“怎么,难不成你反悔了,想娶其他女人?特意找了一个借口跟我分开?”
“怎么可能!”顾临渊连声否认,他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将心剖出来表示清白。
“那不就行了?”沈羡鱼感觉顾临渊耳朵手感不错,又捏了捏。
顾临渊也不恼,乖乖让他把玩。
“虽说我不在乎什么流言蜚语,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持现状就好。”
“好的。”顾临渊放了心,又凑过去索吻。
马车晃呀晃,终于到了沈羡鱼买的小院子,顾临渊屁颠屁颠跟进去,赖在沈羡鱼身边,不愿意离开。
沈羡鱼无奈,让他拿帖子,请了太医过来看诊,顾临渊连忙打发小厮去做。
太医来客,检查了一下顾临渊的伤势,又开了一些药,这才走了。
沈羡鱼进去的时候,顾临渊已经穿好衣服,听到声音,朝他看来。
“我给你上药吧。”沈羡鱼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对顾临渊说道,“把衣服脱了。”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上就行。”顾临渊愣了一下,连忙拒绝。
“别让我说第二遍。”沈羡鱼皱了皱眉,将小瓷瓶的盖子拧开,定定地看着他。
顾临渊只能老老实实将衣服重新脱下来。
沈羡鱼坐在床边,一圈一圈解开绷带,看到那道从锁骨蜿蜒到腰间的狰狞伤痕,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蹿到天灵盖,握着小瓷瓶的指尖微微泛白,他声音都有些颤抖,“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顾临渊被沈羡鱼吼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道,“我以前还受过比这个更严重的伤。”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沈羡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吼道。
顾临渊登时怂了,乖乖闭嘴。
沈羡鱼都快心疼死了,他吸了一口气,让夏柳打了一盆温水过来,自己拧了一条帕子,给顾临渊擦拭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血痂,然后给他涂药。
沈羡鱼给他涂好药,又缠上新的绷带,板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阿鱼?”顾临渊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沈羡鱼不理他,自顾自收拾着绷带等东西。
顾临渊抿了抿唇,走过去,想要拉他的手,但是被沈羡鱼避开了,他有些心慌,“阿鱼,你别生气了,我错了。”
“你错在哪儿了?”沈羡鱼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问道。
“……”顾临渊愣了一下,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像只犯了错的大狗,想亲近主人,又担心主人发火,“我错在不该惹你生气。”
“我没生气。”沈羡鱼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顾临渊委屈巴巴,一点都没有在外人面前的霸气侧漏,看着跟小媳妇似得。
这次再牵沈羡鱼的手,没有被拒绝。
“我就是有些后怕。”沈羡鱼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在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又帮不上你什么,要是……我该怎么办?”
“阿鱼,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顾临渊心里暖暖的,旁人都只看到他战功卓绝,很少有人关心过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沈羡鱼是第一个对他说这种话的人。
“我知道不让你打仗不现实,也不会说这种话。”沈羡鱼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眼中满是无奈,“我只希望,你能少受点伤,别让我太担心。”
“我知道了。”顾临渊弯了弯唇,他跟沈羡鱼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天色渐黑,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京郊大营。
第二天一早,顾临渊收拾好了,带着军队进城。
他凯旋而归,大败敌军,皇帝特别高兴,赏了不少好东西。
太子也很满意,脸上的笑一直没落下。
顾临渊收下来,又向皇帝请旨,说想娶沈羡鱼。
皇帝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二话不说,答应下来,还给沈羡鱼赐了不少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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