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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语什么忍不住面带担心地问弟弟:“小昱怎么了?该不会失恋了吧?”
    程昱回过神来,挑了挑眉,唇角勾起明亮的弧,“……是想要谈恋爱了。”
    可一想到自己还有两个多月就要毕业、而郑锐霖还能在学校陪唐浩初两年的事,程昱又烦躁的皱起眉。
    如果他毕业后,少年转头就把他忘了怎么办?如果少年和郑锐霖在一起了怎么办?就算没有郑锐霖还有其他人,少年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学妹也很多,如果少年和哪个漂亮的学妹谈恋爱了怎么办?
    这种事实稍微一想就让程昱觉得无法接受,一时间不分性别和年龄,看谁都像阶级敌人。而程昱有句从小贯穿到大的人生格言,就是想要的便去争取,不要留任何遗憾或后悔,他长那么大第一回 喜欢上一个人,绝不甘心把他让给别人。
    对此恍然不知的唐浩初依旧在教学楼和实习医院中两点一线,时间在有规律的生活和学习中流逝得特别快。眼看毕业在即,感情的事再加上在家族企业里接手的工作上的事,让程昱整个人处于越来越焦虑的状态,甚至烦躁到在宿舍里抽起了烟。
    于是唐浩初一回宿舍就闻到了烟味,顿时皱起眉,所幸味道并不算浓,程昱急忙灭掉烟并打开窗户散味。
    开完窗回头,见唐浩初眨着漂亮的眼睛对他灭掉的烟发愣,忍不住笑着道:“是不是有兴趣试着抽一次?”
    其实唐浩初对于抽不抽烟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想起了两个哥哥都说过的不准他抽烟的事,紧接着便想到了至今完成进度只有百分之八的任务二 ‘独断专横’。
    他曾向系统咨询过‘独断专横’的定义和具体完成要求,定义是做别人不让做的事或者不经别人的商量或允许就独自下决定,完成要求则是由‘不经别人允许就独自决定的次数’来评判的。而其中这个‘别人’包括不相干的路人、关系普通的同学或朋友、以及关系亲近的家人或爱人,得分最高的自然是最后一种,——因为只有关系亲近的家人或爱人才会为他不经商量而做出的决定产生长久难平的强烈反应。
    所以唐浩初很早之前为了完成任务做过不少尝试,第一次成功是在初三的时候,——当时被跟郑锐霖打球的几个体育生围堵,其中一个叫刘岗的体育生被口香糖堵住了气管。唐浩初在没得到当事人同意、周边的其他人甚至以为他是要杀人的情况下二话不说就‘割喉’救人,获得了百分之三的任务进度。
    毕竟只是普通同学甚至不相干的路人,得到的点数非常少,若是家人或爱人,一次就能达到百分之十。可家人或爱人的包容度比较高,并不会因为一般的小事跟他计较,唐浩初做过很多尝试,比如不听哥哥的话偷吃糖,不等哥哥唠叨完就挂断电话,放假独自回家坚决不让哥哥接等等,都没听到系统有关于该任务进度提升的提示音。
    唐浩初决定尝试点别的,最终望着烟点点头,道:“好。”
    程昱本来要帮唐浩初拿了一根新的烟,却重新点着了刚刚掐灭的那根,点着之后才凑过来,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来,张嘴把它含进去,然后先慢慢用鼻子吸,会比较不容易被呛到……”
    唐浩初乖乖张开了红润的嘴唇,程昱把烟送到了他唇间。
    “对,就是这样,轻轻含着,用鼻子吸进去以后再用嗓子稍稍咽一点儿气……”
    于是唐浩初就着程昱的手含住烟,又按照程昱说的那样慢慢吸了一口。但他还是被烟呛到了,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嘴唇也微微颤了颤。圆润柔软的唇珠贴着程昱的指腹,充满了无声的诱惑,让人想要吻上那对唇瓣,□□花蕾般的双唇,把它们磨得红肿不堪……
    程昱猛地把烟拔了出来。
    将其扔在地上一脚踩灭,在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该死。
    连一根烟的醋都要吃,真是无药可治。
    才学到一半的唐浩初顿时有些疑惑,完全不懂程昱突然怎么了。所幸程昱在情绪控制上的学习还算到位,很快稳住了情绪并笑着转移话题道:“怎么突然想要试着抽烟了?是不是成年了,就想做一些成年人才能做的事?”
    程昱以开玩笑的语气继续说:“我小时候家里老头儿管得特别严,所以未成年的时候曾经列过一个成年后要做的事的清单。比如什么离家出走,考驾照飙车,酗酒抽烟染头发,谈一场你死我活的恋爱……”程昱顿了顿,“不过抽烟喝酒都对身体不好,我推荐你做别的事。”
    ——他推荐的事就是打耳洞,其目的自然是为了他没送出去的情侣款耳钉。
    神奇的是程昱不仅有耳钉,还有一套专业的打耳洞工具,随即将所有用具在桌上展开,看上去井井有条,金属材质的工具在灯下反射着暖光,并在碰撞时发出清脆悦耳的轻响,似乎使得一切不平常的事情都变得理所应当。
    于是唐浩初坐在椅子上让程昱帮他打耳洞,程昱以这种姿势更方便操作为借口从背后搂住他,滚烫的手在贴上他微凉的耳垂时显得更烫,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左耳耳廓,最后停在耳垂上。看着白玉般的耳垂,想到自己即将亲手在这里打上烙印,只觉得心头情感汹涌。
    当然他想要的打上烙印的当然远不止这里,而是对方的全部。
    消毒对学医的人来说是闭着眼都会做的小事,程昱的消毒手法自然非常专业,却动作却很不专业,沾了酒精的药棉反复擦过耳垂,不像是消毒,倒像是一种挑逗。耳朵本就是大部分人的敏感带,唐浩初又特别敏感和娇气,耳垂很快被擦得一片嫣红,像开得最艳的花瓣,充满了甜软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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