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码也便罢了,最可怕的是他居然抱着小厨子做了那种梦!还……还……不堪回首!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苏子叶都快重新睡着。他张开嘴,刚准备打个哈欠,就被宫千夜扑上来捂住了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不许大喊,听到没有!”宫千夜冲他低吼。
苏子叶一脸懵逼,他打个哈欠也不行?
但宫千夜的手还死死按在他的脸上,苏子叶感觉门牙都有些发酸,不得已点了点头。宫千夜的力道总算收了些,却仍是没有从他的嘴巴上移开,好似准备随时再捂下去似的。
苏子叶动了动嘴,叽里咕噜地发出了几声音节。
宫千夜皱眉,迟疑了下,还是将手挪开了。
“公子,我尿急,能让我先起来尿个尿吗?”苏子叶道。
宫千夜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压在苏子叶的身上,连忙起身。可就是这一挪动,他重新察觉了裤子上的异样,又连忙将苏子叶拽了回来——要是苏子叶真的下床了,他蹭到对方裤子上的痕迹肯定就掩藏不住了。
苏子叶摔了个仰倒,从下往上,不解地盯着宫千夜。
宫千夜被他盯得双颊发烫,色厉内荏道:“看什么看!”
苏子叶眼神一缩,默默地垂下了眼帘,那小模样,别提多委屈了,看得宫千夜愈发心虚。
“公子,你就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吗?”
终于听到最怕的问题,宫千夜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咬着牙,装傻反问:“你觉得我应该解释什么?”
苏子叶欲言又止:“……没什么。”
说罢便挣脱开宫千夜的手,下床。
宫千夜这次没再阻止他,毕竟苏子叶迟早要看到自己裤子上的痕迹,总不能把他裤子也抢了。只是听着屏风后面悠长连绵又有力的水声,宫千夜的耳根还是阵阵发烫。
苏子叶解完手,随手拿了架子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还等着对方再次质问的宫千夜傻了眼。
但凡苏子叶敢问他,他就敢怼回去,偏偏苏子叶什么都不说,反而让他心底没着没落的。
宫千夜在苏子叶的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回房洗漱,然后鼓足了勇气去厨房找苏子叶。不料人没找着,只看到了在厨房盯着饭盒猛嗅的舞文。
“你做什么?”宫千夜皱眉。
舞文立马站直:“公子早。”
宫千夜道:“阿福呢?”
“他说老师找他有事,得早点去教室。”舞文指了指饭盒,“这不,还拜托我把早膳给公子送去呢,没想到公子自己来了。公子找阿福有事吗?”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宫千夜转身就走。
舞文下意识应了“是”,扭头看到手边的饭盒才想起来自己要忙的是就算给公子送早膳,顿时疑惑地挠了挠脸,公子今早是怎么了?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宫千夜的确有些混乱,他满脑子都是苏子叶。
若是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情,不追根究底也就罢了,至少会好奇一下吧?可苏子叶除了最初的那个问题,之后干脆对他避而不见,早膳也让别人送,是故意躲着他吗?
或许,是被另一个男人抱着蹭的经历让他产生了反感?
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了。
想到这里,宫千夜只觉得心脏被揪了一下,难受极了。他虽然也不喜欢男人,可小厨子是他一向器重的人,如今却因为这次意外与他离了心,宫千夜又懊恼,又气愤。
都是男人,被蹭一下怎么了?怎么这么矫情!
殊不知他的担忧完全是杞人忧天,甚至于完美地掉进了苏子叶设计的“陷阱”里。
苏子叶知道,发晴这种事情,揪着不放实在没意思,以他和宫千夜现在的身份差距,只会让宫千夜恼羞成怒,甚至疏离于他。所以苏子叶的着重点放在了“圣使变猫”这件事上。
原文曾表,除了圣殿中人,外人均对圣使就是圣兽传人的讯息不得而知。因为在选定圣使的时候,圣殿中斗神雕像投射出的圣光会让圣兽传人显露天赋血脉,而且只有传承最为纯正的人才拥有化形的能力。现在的三位圣使中,除了宫千夜以外,另外两位还没有这种能力,是到原文的中后期为了要给剧情服务,才升级化形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宫千夜在圣殿中的地位那么崇高,人人都对他敬重有加的原因。
而在入学后不多久,女主也因为误闯圣殿,在即将被护卫捉拿的时候,被斗神察觉到传承,当场化形为了传说中的“朱雀”,成功成为了最后一位朱雀圣使。
本以为已经成为了很亲近的人,却连“猫崽就是宫千夜”这件事都不告诉他,实在让人寒心——苏子叶是想通过这个做法来刺激宫千夜。如果宫千夜真的把他当朋友,那自然会感到愧疚,两个人的关系也能因此上一层楼。当然了,如果宫千夜依旧把苏子叶当外人,对他的心情不予理会,苏子叶也无可奈何。
但出于对自己的自信,苏子叶觉得后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至于早晨生机勃勃的那点事,他是真没放在心上。
殊不知宫千夜现在纠结的恰恰是这件事!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苏子叶为了让戏更加真实,连午饭也没回去做,而是留在了外院食堂。苏子叶本人对口味完全不挑剔,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只是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扰,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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