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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难民长成文武双全的翩翩君子,不全是闻乐天的栽培功劳?
    刘琢说不定就是在那个时候将无所寄托的情感放在闻乐天身上, 即便闻乐天拿他当个玩物,他也无所谓了, 实在是他的生命中没有第二个人。
    乐天心里又是欣慰又是痛苦,娃好想是没白养,但是方向有点偏了, 要是系统早说刘琢歪了,说不定乐天早点把他送回勉国,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宁愿刘琢恨他呢,有仇都比有恩强。
    乐天艰难地抬起手,轻抚了抚他的发冠,“起来吧。”
    刘琢仰起头,鹿眼湿润,“陛下相信我了?”
    乐天冷冷道:“孤不会相信任何人。”
    “陛下骗人,”刘琢微微一笑,下巴垫在闻乐天膝上,一副讨巧卖乖的模样,“陛下分明很信任镇远侯。”
    乐天心中一紧,想起这娃干掉了孟澜庭,拧眉道:“想做什么?”
    “陛下这样的神情……”刘琢伸手隔空描摹了闻乐天的眉眼,轻声道,“还是不信我啊。”
    乐天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他,既然你拿我当爹,那我就不客气了。
    挨了这一脚,刘琢面上浮现出一丝受伤的神情,当然相当做作,亏得他生的英俊,乐天还觉得有点可爱,又想到刘琢对他寄托的是怎样的情感,顿时又萎了,无精打采道:“回宫去吧。”
    刘琢爬起身,“陛下,留我一夜,就一夜,可好?”
    乐天抬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心想你这缺爱的小变态,给爷滚。
    虽然很不甘心,刘琢还是被闻乐天连踢带踹地赶了出去,他不死心地还趴在门口软声呼唤,“陛下,我给你捂脚……”
    “滚——”
    刘琢微微勾了勾唇,心里竟浮现出一丝隐晦的甜蜜,垂下脸,自言自语道:“刘琢,你真贱哪。”
    宫里的马车一直在行馆外候着,内侍见刘琢出来,噤若寒蝉地跪在了马车前,刘琢一脚踩上他的背,潇洒地入了马车。
    马车行驶过离行馆有一段距离,车内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今日供应行馆膳食的几个厨子全砍了。”
    内侍紧了紧两颊的肌肉,竭力避免颤抖道:“是。”
    行馆内,乐天躺在床上满脸悲伤,“我有儿子了。”
    系统:“……恭喜。”
    乐天:“他人很高,长得也很帅,对我也很孝顺。”
    系统:“那您运气真好。”
    乐天:“但是我想跟他睡觉。”
    系统:……臭不要脸。
    乐天捂脸嘤嘤嘤,“他肩膀的肌肉好结实。”
    系统:“别YY了。”
    乐天在床上扭成了麻花,滚来滚去控诉道:“我现在连YY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呜呜呜!”
    系统:……算了,跟一个三秒的男人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过了一会儿,扭够了的乐天满脸丧气,“妈,我饿了。”刚太伤心了没吃几口。
    系统:“……自己叫膳。”
    乐天果断行使了作为国主的任性权利,有一说一,刘琢把他当爹,他现在在勉国四舍五入就等于太上皇,半夜折腾人叫个夜宵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膳房内,几个厨子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条不住地磕头求饶,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压抑在喉中的哭声与‘嘭嘭’的磕头之声,几个侍卫也是不忍,但君令难违,也只好道:“各位,对不住了,你们辜负了国主的嘱托……”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之声,侍卫的刀立即架在了几位厨子的脖子上,示意他们噤声,厨子们泪流满面也是不敢挣扎。
    “都醒醒,陛下要用宵夜,拿出你们的本事来,做些软和好克化的。”
    侍卫们对视一眼,拧眉不决,为首的朗声道:“是。”待外头宫人的脚步声走远后才道:“怎么办?”
    “陛下说了一切以贵人为主,”领土的侍卫是个有主意的,收了刀道,“先放他们去做,看了再说。”
    眼看峰回路转,几个厨子抓住这从天而降的机会,使了浑身的解数,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去做这一顿小小的宵夜。
    乐天被呈上来的宵夜精细程度给整懵了,他在雍国吃得都没这么讲究,闻乐天不重口腹之欲,应该说他是个各方面都清心寡欲的人,身为君王,对美色、钱财、美食都没什么太大的偏好,这一顿宵夜确实是不仅中看还中吃,乐天也是饿了,吃的差不多才叫宫人们撤下去,拍着浑圆的肚皮去睡觉。
    传回膳房的盘子几乎都空了,厨子们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几个侍卫,领土的侍卫也是不能决断,飞了只鸽子去宫里。
    等待的时间,几个厨子皆是汗如雨下,终于鸽子灵巧地飞了回来,几人俱是一抖,眼巴巴地看着侍卫拿出字条。
    “放了。”侍卫挥了挥手,那几个厨子立即软成一滩泥倒在地上。
    侍卫冷道:“用心伺候贵人,若是有丝毫差池,你们的脑袋可就全保不住了。”
    “是”“是”“是”
    此起彼伏的应声传来,侍卫心中也是一股唇亡齿寒之感,国主如此重视雍国国主,他们也当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伺候才是,否则一个不当心,脖子上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天色微明之时,刘琢已经动身坐上马车,脸上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他一晚上几乎都没睡好,一直在盼着天明,闻乐天离他太近了,令他全然无法克制住想见他的渴望,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他便迫不及待地赶去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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