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点头,“鸟为食亡。”
郑元峰沉默,这实在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当这个皇帝越久,郑元峰就越觉着乐天说的许多话都是对的。
或许真像乐天所说,他是生来度他的。
“阿蛮,”乐天合上折子,柔声道,“你或许曾很烦扰自己那一半的胡人血统,亦或许你现在仍在烦恼,但这其实对你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助力。”
郑元峰面色一震,若有所思。
乐天继续道:“你既是汉人,也是胡人,你是最能促成和平的人选。”
郑元峰心头如被清风扫过,烦恼多日的难题云开雾散,他高兴地搂住乐天将他抛了起来,在乐天的惊呼声中又将人接住,抱着他兴奋地转了一圈,才停下道:“乐天,你真是我的圣僧!”
乐天微笑了笑,眯眼说了句‘阿弥陀佛’。
郑元峰心里一点也不对‘阿弥陀佛’这四个字烦了,乐天就是乐天,他便是这样一尊人间真佛,他爱上的就是这样慈悲通达的佛祖,那又怎样?既无法将他拉下佛坛,那么舍他一身去皈依佛门又能如何?
郑元峰俯身亲了一下乐天的唇,含笑道:“从今日起,我信佛了。”
乐天惊讶地张大眼睛。
郑元峰又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不过色戒还是要犯。”
乐天:……大哥你吓死我了。
翌日朝上,郑元峰宣布御驾亲征,朝中的大臣们可算松了口气。
乐天听说郑元峰要御驾亲征就瑟瑟发抖,上一个说去打战就回来娶他的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牌位了。
幸好,郑元峰是皇帝,大手一挥直接将乐天一起捎上了,圣僧嘛,为战祈福再好不过。
乐天跟着郑元峰一起前往战场。
郑元峰带着乐天行军,自己倒是无妨,却是处处都要特殊照顾乐天,乐天身娇体贵,在军营里又活出了白莲花的档次。
军士们都毫无怨言,毕竟乐天可是圣僧啊!还香香的呢。
临时扎好的大帐之中,地面扑上了一层雪白的绒毛毯子,床榻也是由几层锦缎堆成,人躺进去能软得快起不来。
梳洗之后,两人一起躺入软塌,虽是春日但天气渐暖,抱在一处还是有些热,郑元峰身上慢慢出了汗,乐天也出了一点汗,身上莲花香气直往郑元峰的鼻尖钻。
郑元峰慢慢将手贴向了乐天的腰身,乐天微抖了抖,低声道:“有影子。”
守夜的将士们都生了篝火以取暖巡视,帐中的情形一清二楚地映照在帐篷上,两人同睡一起倒还说得过去,但若是动起来,那便是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
郑元峰轻声道:“连日赶路,我已快小半个月没碰你了,真难受的要命。”他拱了拱身子,向乐天展示他压抑的有多辛苦。
乐天垂下脸道:“阿蛮,忍忍吧,别让将士们说你是昏君。”
郑元峰沉默了,长叹了一口气,现在乐天的话,他十句有九句半都是听的,剩下的半句都是在床上乐天说‘不要’的时候,可听可不听,视情况而定。
乐天见郑元峰脸色黑沉,用极轻的声音道:“真的很难受吗?”
郑元峰沉声道:“算了,你给我念经吧。”
乐天:……本来想说给你撸一把的。
乐天小声地念起了经,郑元峰在他细微的念经声中没有清心降火,反而愈演愈烈,忍无可忍道:“起来。”
将士们正守在账外,忽见帐篷被撩开,皇帝与圣僧并肩走出,圣僧还穿了一件宽大的披风,皇帝脸色沉沉道:“朕陪圣僧去方便,圣僧羞涩,你们都别跟着。”
守卫道:“皇上,这荒郊野岭的怕是有危险,还是让属下陪圣僧去,您留下吧。”
郑元峰脸色立即黑了八度,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这是圣旨!”
荒郊野岭,林间漆黑,唯有一轮明月映照着树林里拥抱亲吻的两人。
郑元峰像渴了多日一般搂住乐天不住亲吻,一手急切地去扯乐天的长裤,口中还解释道:“外头冷,怕把你冻着了,怜奴,你受些委屈。”急色鬼一样地将乐天按在树上。
多日不曾有过此事,郑元峰几次不得入巷,又急又恼,干脆俯下身去以舌为润。
乐天轻叫了一声,又忙捂住了嘴,他们走的不远,若是叫的太大声会引来将士们的注意。
待终于差不多时,郑元峰一举入巷,乐天忍不住发出一声快活的尖叫声,立即被郑元峰以唇堵住,“怜奴,莫让朕成了昏君。”
乐天眼中含着泪点头。
郑元峰将乐天按在树上大开大合地来了一次,不尽兴,心道出都出来了,下一回又不知什么时候,拉下乐天的披风铺在低上,哄着乐天跪趴好,结结实实地又来了一回。
乐天被他弄得连声轻叫,最终两人一齐弄脏了披风,郑元峰忙将乐天的裤子穿好,为他披上披风,又急匆匆地走出了林子。
守卫们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已经有人犹豫要不要抗旨去找,见两人平安归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就是圣僧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郑元峰叫人烧了热水替乐天清洗,清洗时发觉多日不做,骤然之间来了两场,乐天还是有些红肿了。
两人重又躺进了被窝,郑元峰刚才只是解了解火,却是没与人温存够,如今搂着乐天在被窝里不动声色地亲上几下,才觉心中渐渐满足,意犹未尽道:“怜奴,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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