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身处在一望无际的冰原,周身冷得刺骨,阵阵寒意从脚漫上头,苏愿宁僵直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周身的谩骂让她无处可躲。
明明,受害的人是她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她想不明白,曾经朝夕相处的大家,怎么都会变成这样。
人性的自私,是她永远也预测不到的。
“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却堵不住那漫无止境的诋毁、谩骂。
魔族杀害同胞,也不是自己能够阻止的事情。就算没有自己,他们就能够安然无恙地在这里一辈子吗?!
人类的软弱,注定了他们悲惨的命运。
苏愿宁含着泪水,冲了出去。
让她走?!走就走!
苏愿宁一直都是个性子倔的女孩,与其在这里遭受同胞的白眼与冷言冷语,不如自己单打独斗。
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他们眼中的瘟疫,仿佛触之即会招来不幸,苏愿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被魔族的人抓到了,遭受了百般摧残,却换不来自己同胞的一丝怜悯。
甚至自己连夜逃回来,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被他们驱逐出境。
苏愿宁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像只战败的丧家犬。
阳光很刺眼,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来时的路,迷茫的向前走着,哪怕前方是未知的地带。
泪水憋在眼睛里打转,她却不愿意流下来。
为这些人哭,不值得。
脚底好疼,应该被石头磕破了吧。
手腕也好疼,是玻璃割开的伤口又发炎了吧。
可是,身体上的痛,比不过心里的痛。这一次,她总算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她不想当圣母,她不愿意谅解他们。如果他们好言好语相劝,也许,苏愿宁会牺牲自己,成全大家往后的安宁。
可母亲在那里,受尽了委屈和白眼,凭什么。
她越想越生气,却无能为力。
突然,树影一片晃动,几片墨绿色的叶子随着晃动而跌落。
她的眼前一暗,奇允灵活地从树上飞跃而下,挡在她的面前。
苏愿宁还沉浸在刚刚的悲伤中,全然没有做好准备,她吓了一大跳,这不是她预料之中的事,可以说,自从她从那里逃了出来,就没再思考过后续。
“宝贝,好久不见。”他看似单纯的笑脸下,埋藏着不为人知的邪恶。那双月牙般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你你”苏愿宁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至始至终,她都没有逃出过他们的眼睛。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聪明,费劲了心思逃跑,却终究落入他们的手掌心。
一波接一波的重击让她失去了希望,就像只被关在房间里的金丝雀,即使你挣脱了鸟笼向外飞去,只是落入了另一个囚禁你的牢笼。
风隐则坐在粗壮的树干上,神情淡漠地看着奇允逗弄着惊慌失措的她。
“哥哥,我们走吧。小老鼠已经被抓住了哦。”
他猛地抱起苏愿宁,将她打横放在怀中,转眼间,便与风隐消失在这片公路上。
烈阳高照,她却冷得发抖。
她被关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地窖,这里不同于之前她住的房间华丽,密不透风,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周围有些潮湿,地上的石砖滑滑的,满是水气。
悬挂在屋顶的灯被拉亮,地窖内瞬间明亮了起来。暗黄色的灯打在她的脸上,一切都变得暧昧不明。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见奇允拿出一根铁链,将她拴在了墙上。她不断挣扎着,很快,那娇嫩的肌肤被磨破了皮,浅浅的透着粉色的肉。
奇允的身体紧贴着他,那股神秘的酒香混杂着铁链的铁锈味,不断地扑向她的鼻腔。
风隐手里拿着一支小小的药剂,在她面前晃着,那药水被他注射进了针筒里,散发着诡异的香味。
“这是什么?”奇允见状,询问着。
“一个好东西。能让她跪着求我们上她的好东西。”
那粗硬的针管在灯光下闪烁着,尖锐的枕头滴着药水,很是瘆人。
“不要…不要…”苏愿宁惊恐地后缩着,可她的身后就是墙,哪里也躲不了。
“哈哈,看哥哥平时默不作声的,原来还私藏着这种好东西,真是小看你了。”奇允接过那支针管,接近苏愿宁。
她害怕的不行,眼见着奇允撩起她的衣袖,将那冰冷的针头触碰进自己的皮肤里。
“啊…!”
锋利的枕头穿刺进肌肤里,突破层层阻碍,插进了血肉中。他的手指轻轻一推,那满满的药水顺着压力,被推进了她的身体里。
针头上不断喷射着药水,注入她的手臂,苏愿宁疼的满脸冒汗,面色惨白。
一针下去,她已是接近虚脱。
“装什么装!小骚货!”奇允掐着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呆会有你好受的!”
这是什么…一种可怕的预感涌上心头。
身体渐渐发热,一股难以言喻的瘙痒从下体爆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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