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睁被人捧的飘飘然,恍然间都要信了自己的手是如何如何嫩,但他的手平时在学校要做实验,实习的时候拿手术刀,在愈家的时候要在厨房洗澡剁肉修剪花园,手掌里明明有一层层厚厚的茧,根本不嫩好吗?!
那个老男人绝对是心怀不轨,想占他便宜。
结果吴睁到了房间之后,看到莲生早就自己洗好脚躺床上了,因为他来了,房间里其他人都散了。
吴睁背脊帖在门板上不想过去,脚都洗好了,让他来肯定是要做其他的事。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脚上黏了口香糖,得天亮才能到这里,过来。”莲生侧躺着半撑着脑袋招手让他过来,“给我讲睡前故事。”
吴睁:“啊?”
吴睁倚在床边在莲生的要求下把知道关于愈家的事情全部说了,他是愈家从孤儿院领养的,仔细算来进愈家的时间比谢忠还久一点,但这人只知道好好读书,愈家的事情知道的根本不多,他说着说着,莲生打断他,问起了那碗红色的粥。
愈家本家的人都那么喜欢吃,是什么做的?
“这个我知道,是用血灵芝熬的,补气血,养身体,那东西很金贵,花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吃了据说都能延年益寿。”吴睁打了个哈欠,“本家的人逢年过节都要吃的。”
莲生挑眉,似开玩笑一般笑着说:“……真的假的?我怎么看着就像是中毒抽,白.粉一样。”
“怎么可能。”吴睁觉得这个老爷除了是色.中饿鬼,脑袋还不清楚,下毒,亏他想的出来,“愈家的小姐老爷夫人们每个月都有家庭医生来定期检查身体的,要真有问题早就发觉了,那就是补身体的血灵芝熬的。”
莲生:“是我少见多怪了。”
吴睁是真的困了,莲生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没回答几句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过一会就睡着了,莲生给他披上被子,打了个哈欠却没了睡意。这倒霉孩子,他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关于谢忠的事情,他说了一堆谢忠的好话,莲生想知道的他什么都不知道,白请他过来走一遭。
睡不着,莲生拿了愈南的日记本继续开始看,上面的心愿都是一些很小的事情,莲生一页页的翻着记下来,打算明天就开始实现日记本上什么看星星,去游乐场,去电影院等等的心愿,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看着看着,他也打起了瞌睡,索性把日记本一合,放到枕头底下,关灯,睡觉。
灯灭之后,显得外面的夜愈发的黑了,床上的两个人身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在寂静的夜穿来咔的声响,很轻微的声音,门锁在转动一圈之后,嗒的一声开了,然h0u'me:n一点点大打开,冷风灌入,床幔微微飘荡开,黑夜中,门口站在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手里拿着一盏不甚明亮的灯,灯光浅浅的光晕打在他的下颌,下巴的弧度棱角分明,然而却看不清他的脸。
他慢慢走了进来,轻轻把门合上,手里的灯被他放在玉石桌面上,黑透的屋里晕开一层薄弱的亮度。
床上睡了两个人,他没有犹豫的朝莲生那边的床脚走去,站定在莲生的旁边,他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站了几分钟,一动不动,如果此时莲生醒过来,估计会被吓死。
大床足够大,吴睁和莲生一个人盖一条被子,两人睡的很熟,吴睁偶尔还会说两句梦话翻个身弄出细微的声响,但莲生睡着了就是静悄悄了,除了他均匀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床边人在静默片刻之后,终于有了动作,他伸手拉开了莲生身上的被子一角,不慌不忙的解开莲生腰上的睡衣带子,再撩开他的睡衣,露出他柔软的腰腹。
皮肤在接触空气的时候,睡梦中的莲生皱了下眉,右腰侧似乎很难受,他难耐的翻了身,侧着身子陷入到柔软的被褥中。
随即他右腰上的衣服边角被完全的撩了起来,苍白的皮肤上红色的锦鲤胎记红的绚烂,床边的人视线在那条锦鲤上停顿了好一会,慢慢的伸出手指摩挲这一尾锦鲤。
“有它镇着,倒是不好朝你下手了……”
低沉的声音落下,触碰着那胎记的手指也收了回来,他仔细的替莲生掩好睡衣,盖好被子,抬起了桌上的灯,一如来时一样静悄悄的离开,不留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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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睁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反应过来,竟然在家主的床上窝了一夜,手抖脚抖,忙拉开被子低头一看,看到自己衣服整整齐齐的时候瞬间松了口气,一瞅墙上的时钟,糟了,睡过了,快赶不及去医院了。
他忙站起来,却看到莲生直愣愣的站在门口,于是狐疑的问:“你,怎么了?……难道,我昨晚……”真的干了不好的事情。
“怎么,以为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莲生半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想什么,他慢悠悠的问:“你昨晚出去上厕所了?”
吴睁摇头:“没有啊,我……一晚上都没醒,要是醒了我就回我住处了。”而且就算要上厕所,这个豪华房间自带烘干马桶,他干什么要费劲跑出去外面走廊上啊。
“恩,我知道了,你走吧。”莲生勾起笑来,还好心的替吴睁把门打开。
等吴睁走后,莲生关上门,蹲在了门口,他低垂着眼眸看房间门口一条已经不平整的沙线,这是他昨晚睡前用房间盆栽里的细沙撒在门口做成的一条沙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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