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宥:“一万?”也不是不行,只要打的人同意,
莲生:“一百。”
苏宥:“?!你在开玩笑吗?一百块够做什么?”连一千都没有,就一百,开什么玩笑,给人小费都不止这个数,林枯木这么抠的吗?他记得食香阁的一道佛跳墙都要好几百的,林枯木平时会给他们送吃的,像是醉好的醉蟹或者是应季的糕点,还是比较大方的,玩个牌九,一百块一局?苏宥从玩牌到现在就没玩过这么低的。
坐在莲生对面的沈尧看了他一眼,他收拢桌上的牌,慢慢的说道:“刚刚打十万一局,五万一局不能再少了,打不打?没钱可以找人帮你出,我可以——”
“黎洛。”莲生偏头朝坐在沙发上吃草莓的人看去,他声音脆脆的,没一点窘迫,“黎洛,借我点钱。”
“……不赌就是赢,你怎么总喜欢上沈尧那凑热闹,不借,没钱。”黎洛拿着手机,状态上似乎是在打游戏,但实际一直在盯着莲生那边,听到莲生和他借钱,他嘴都快咧到后槽牙了,忙塞了几个草莓装淡定,把后槽牙遮住。
莲生:“哦。”
黎洛:“……”
沉默了不超过60秒的时间。
妈的!黎洛把手机一丢,站起来忿忿的掏皮夹子抽出一张没写金额的支票,瓮声瓮气的问:“要多少?”
莲生笑着比了个数目,黎洛恨恨的签下,走过去塞到他手心,“开着个破店也敢朝我借钱,给你,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打不打?”对面的沈尧适时出声,目光如电盯着他们,随手拿过牌放在手上开始洗,“开始吧。”
牌一张张的分发出去之后,牌桌上的人开始亮牌,牌桌上四个人,除了林枯木都是老牌手,黎洛就像守宝贝一样拿了个板凳坐在莲生的旁边,怕人吃亏,被这些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这一把洗牌的庄家是沈尧,沈尧洗的牌很漂亮,莲生的牌一一亮出来之后,看势头,赢面并不是很大,但底牌没亮就有翻盘的可能。
沈尧是个玩牌高手,莲生盯着他亮出的牌面就知道这人可能打算做同花顺,苏宥的牌面也不错,另一个和他差不多,但他知道他这把肯定得输,因为他的底牌没得赌,太小了,不够大,莲生摩挲着底牌的边角,嘴角弧度微微向上勾起。
对面的沈尧人甩出一张红桃十,忽的他身子一愣,僵直了几秒后,晦暗不明的眼眸抬头,看向对面的莲生。
莲生低着头摸牌,完全没看他,但桌子底下,厚厚的桌布遮挡间,他伸出一只脚正在沈尧的小腿上游走,沈尧就穿着简单的浴袍,皮肤还挺滑的。
从小腿一只滑到了大腿的内侧,活生生就是勾引,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沈尧从开始怔过之后就没再动过,在桌边的遮挡下,这抹撩拨更显得**/靡和刺激。
偏偏对面的人,一副专心玩牌的样子,认认真真,看不出任何色/情的痕迹,然而在桌下的脚却放.荡的不可思议。
沈尧眼眸暗了又暗,似乎全身的感官都跑到了腿上,但他面上不显,手里淡定的甩出一张牌。
黎洛看他甩出来的牌,眼珠转了几下,他轻轻咳嗽一声,身子朝莲生靠去,小声道:“喂,扔了吧,这把我们不跟。”不跟就不会输,把稳一点,等下次洗牌轮到他们这边就赢面大了。
莲生笑着道:“再等等。”
“等什么等,沈尧手里的牌面大,你这会不扔,一会等苏宥他们都扔了——”
“喂喂喂,黎洛,是你玩还是他玩,要不要让林枯木让位子给你,闭嘴懂不懂?”苏宥拍了拍桌面,“要看就别说话,一边打游戏去。”叽里咕噜的,还要两个人一起研究不成,洗好的牌面就这样,难不成还能变出一朵花来,他刚刚输了不少,不说从林枯木的口袋里拿钱,怎么着也得从沈尧的兜里捞一点。
“我就是说几句,吼什么,说话都不行。”黎洛自觉理亏,悻悻的闭上了嘴,不说话就不说,偶尔看莲生出错牌,就在桌子底下拉拉他的衣服角,给他提个醒。
不过,一局将终,林枯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赢面,这一把没救了,输定了,黎洛起身去把剩下的草莓都拿了过来,打算重新一局的时候好好指导林枯木这个傻子。
二两水都没有,瞎几把乱打。
去沙发那边端草莓,黎洛余光忽的看到玩牌的亚麻色桌子布在轻轻晃动,动的是很厉害,把桌边匀开一层层小小的波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但他站着的角度刚好在沈尧的背面,所以看的格外的清楚,黎洛愣愣的抬头看打牌的几个人。
没人抖腿啊?
“咚”的一声,另一桌打ma:'j-ia:ng的不小心把手里的一个子撞了出来,黎洛弯腰去捡,抬头间他看到了那微动的亚麻色桌布下一只光/裸的脚丫子。
脚丫子不大,似乎双手就能握住,脚指头圆润带着粉,腻白似发亮,那只脚丫子正在沈尧的小腿肚上滑.动,慢慢的,慢慢的,就像是家里的鸡毛掸子拂过桌面一样。
黎洛:“!!!!”
苏宥看到黎洛端着草莓,招招手,捏着嗓子道:“小洛子,过来,伺候我用一个。”
黎洛黑着脸走过去,把草莓盘子胡乱的塞他手里,回自己刚刚的位置重重的坐下,凳子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他盯着莲生又看向对面的沈尧,忍了又忍,不忍了,蓦的躬身伸手捞住莲生桌子底下的脚,捏了两下,压低声音道:“你丫的洗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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