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沈厌捏捏他的鼻子。
杨稚笑的人畜无害,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傻白甜啊,可是现实不是永远那么骨感吗?超出你的预料。
他们进了餐厅。
“你想跟我说什么事?”杨稚主动问。
沈厌道:“没事了,不用说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继续蒙在鼓里,能解决一大堆的麻烦。
杨稚道:“巧了,我也是,见了你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他们的过招,自然而又充满了危险。
这种刺激,一点儿不亚于野外冒险的生存游戏。
属于男人的较量,属于心机对心机的较量。
今晚的沈厌是合格的男朋友,热情的,黏腻的,叫杨稚沦陷的,分不开的。
他就这般清醒着落入他织的温柔情网中。
几天了,晾着他几天了,今天晚上不好好表现怎么行呢?杨稚只需要尽情享受他的服侍就好,他妈的,真想给沈厌一笔钱呢,技术真是不错。
一场激烈的性|事过去,杨稚爽的要死,不愧是沈厌啊,就是有做鸭的能力。
他扯唇忽的笑了。
沈厌趴在他身上,杨稚低眸看他,他可以感觉得出沈厌是真的享受的,他享受跟他做|爱,他所有表情神态在做|爱的时候都是真实的,沈厌是不是喜欢他不知道,喜欢他身子那是一定的。
不错,他也享受沈厌的床技,他们俩相互算计,就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都他妈是成年人了,谁豁不出去?
“爱我吗?”杨稚随手摸到了沈厌的下巴,抬起来,动情的问着。
沈厌握住他的手腕,向上挪了挪,亲了杨稚的唇角,“爱。”
真侮辱爱这个字。
算了,长这么大他遇见侮辱这个字的人太多了,酒场随便认识的两个人就能说爱了,爱多廉价?说一声便好,谁都可以爱。
淫靡的味道在酒店房间里荡漾,床上二人难舍难分,当真是此生挚爱,可人的挚爱实在太多了,哪有什么含金量呢?
杨稚摸一下大腿,没什么疼痛感,沈厌做的太激烈太忘情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掐他大腿,不知道跟纪泽阳是不是这样,应该吧,杨稚都怀疑,沈厌这毛病就是跟纪泽阳做的时候惯出来的。
好在他表过几次态,沈厌这次就是忘我也没敢掐他大腿,杨稚讽刺一笑。
别把他当成纪泽阳虐,他姓杨,一个有种的姓氏,逆来顺受的事你找别人去。
让他不爽了,他不就得报复吗?
他杨稚一个身世出彩,父母手中宝贝蛋子宠出来的人,凭什么要吃这哑巴亏呢?
手指滑过沈厌的面颊,颇为玩味。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啊。
你骗我感情,你不爱我我也没法去让你还回同样的情感来,让你疼啊。
那怎么呢?不如就身败名裂让我解气吧?好宝贝。
“我也爱你。”杨稚恬不知耻的说。
-
果然,复合后的第二天他们就正常了,一起去学校,和往常一样。
只不过杨稚话少了,没怎么开过口,沈厌虽然有疑问,可他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可能去问的,于是他们就这么暂且散场。
沈厌还不愿意这么快的结束这场戏,为的什么目的杨稚不清楚,但没关系,不结束对他有好处。
仓促结束才会让他此刻茫然无措,他需要沈厌的继续配合。
中午的课间,杨稚去了学生会。
他不是来找郭蕊的,他是在这里守着其他人的。
不出意料,周韶到了。
周韶按着他的方法在做,在追学生会的一个小女生,不是郭蕊,他必定会经常出入学生会的地盘,杨稚守在这里没错,郭蕊会定时定点的开会,他虽然人不在学生会了,心里还是没忘记学生会的点点滴滴。
尤其时间安排。
他本来打算今天蹲周韶,如果运气好今天就能搞定,运气差一点就明天再来,总能蹲到的。
但是显然,幸运之神站在他这一边,他一来不久就撞见了周韶来施行计划。
看来是上天垂怜,知道他委屈了,想这么偿还他吧,杨稚乱猜。
周韶不知道杨稚在这,他正用着他的计划,就撞见杨稚了你说得多尴尬?
周韶犹豫一会,犹豫不止是因为尴尬,还有其他原因。
杨稚看见他,对他粲然一笑。
避着也不是办法,沈厌的事是沈厌的事,他又没对不起杨稚,他怕杨稚干什么?周韶硬着头皮过去了。
杨稚操着口袋,靠着一面墙,右手里夹着一根烟,洒脱而俊逸,不说话的时候是个温文尔雅的小公子,奶白奶白的,谁都不会联想起这人和管不住的校霸一类的人有什么关系。
可就是,周韶领教过杨稚的脾气,记忆深刻。
周韶过去,还没主动开口,靠墙的小公子先出声了,杨稚对他微微一笑,拿烟指了指学生会会议室的门,“开始了?”
他问的是计划。
准确来说,是他给周韶制定的计划。
周韶不知道杨稚在这里等谁,不过也没有多好奇,杨稚从前待过学生会,在学生会里有认识的人是必然的,他来这儿也不奇怪。
周韶在他面前有些局促的说:“嗯,按你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