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有点儿沉,也有点怒在里面。
崔臣一下就明白了,回头张望一下教学楼,没再问了。
回了家,杨稚进来就向楼上爬,脸沉的吓人,杨母穿着得体,鞋子都换了,迎面撞上杨稚,“稚?你怎么回来了。”
杨母打算过去接他儿子的,杨稚没带伞。
杨稚情绪低落:“跟崔臣一块儿回来的。”
他说完就进了房间,没有再理会老妈的问话,将手机啪嗒丢在了桌子上,滑向了地面,摔的一声清脆,杨稚则头也不回,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挂电话?玩失踪?
抱歉,他不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狗的心机深到颠覆三观。
第64章
冲了个澡就睡了,杨稚头疼,没有感冒,他妈端了热汤敲门,杨稚没给开,他已经睡着了。
杨母没敲开房门,汤也送不进去,杨父回来的晚了些,杨母正好就把这汤给老公解决了。
杨父可是稀罕:“热的,正好我需要。”
杨母放在桌子上,杨父就用了起来。
杨母的沉闷已经影响到了杨父,杨父抬脸瞧她,不由得问:“怎么了?脸色不好。”
杨母摊开手道:“稳稳刚回来,浑身都湿透了,我跟他说话他语气不太好,不知道怎么了。”
难不成是自己去的晚了孩子生气了?不至于,她儿子不是这样的人。
“想多了你。”杨父总觉得妻子是多愁善感的。
杨母叹口气。
晚上人都睡了,杨稚才有点清醒,不是睡醒了,是手机一直在响,吵的,最关键的还是痛感,他手疼。
杨稚坐起来,床单上有血,他举起手腕一看,胳膊肘都黏腻的糊了血,他不爽的掀开被子,头疼不想处理伤口,洗完澡就睡了。
这下睡不着了,他爬起来,被迫到浴室里洗掉了胳膊上的血迹,翻了绷带出来,什么都不管,清洗一下就拿绷带往手腕上缠,一点儿也不想做细化的处理,粗糙如他。
整个过程就听手机响,他跟聋了似的没半点反应,缠完了绷带也没处理床上的血渍,躺下就睡了。
在一声声吵闹的来电铃声里。
这个夜晚是折磨人的。
男孩子的床上见血可吓人,杨母收拾杨稚房间的时候吓了一跳,杨稚在旁边换衣服,一点儿不避着人,他妈见他手腕上缠了绷带,才道:“稚,你手怎么了?”
杨稚兴致不高的说:“磕的。”
杨母问:“摔倒了?”
杨稚答:“跟人撞了。”
说完他下了楼。
吃饭的时候,杨稚一言不发,杨母盯着他的手腕看,床上血不多,应该伤口不大,她稍微安了点心,她以为……他又跟人打架了。
“稚。”他爸喊他。
杨稚沉沉的,昨天晚上就开始这样,这下杨父亲眼见了也得怀疑了。
杨稚应道:“嗯。”
杨父试图搭话:“你有空吗?”
杨稚说:“有。”
杨父道:“你去看看小泽?”
杨稚什么也不问,就道:“不去。”
赵泽快要高考了,就在这几天,杨父这几天忙,想让杨稚去送点祝福过去,传几句话,表达一下心意,结果杨稚没点头。
平常杨稚就是不去也不说这么直白,而现在他就是什么理由都不给,一声干练的拒绝。
吃完了,他就拿着衣服,换了鞋,出了门。
杨母眯眼:“你看,我就知道不对劲。”
杨父也不明白了,二老盯一眼房门,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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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臣接到了杨母的电话,问他杨稚的情况,崔臣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听说杨稚和沈厌吵架了,杨母问的他也回不上来,只是到了学校才发现,杨稚今天没来。
他没敢告诉杨母,骗她说杨稚在学校里呢,好好的,杨母才安心。
崔臣不放心的又问了问其他人情况,确实没来,他跟杨稚打电话,无人接听。
昨天他就察觉一点不对劲了,崔臣甩电话给董飞,董飞下学了,在工作,这个时候有时间,答应他帮忙找一下。
杨稚心情郁闷的时候能去的地方不多,但一般会找他们一起解闷,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和他们联系。
董飞就跑了几个杨稚经常去的地方。
杨母本来在家安了点心,结果沈厌来了,她倒是没想到沈厌这时候会来,不是应该在上课?
沈厌进门便问他杨稚在不在,杨母把情况给他交代了,沈厌道:“他没在学校。”
“什么?”杨母傻了。
沈厌道:“我给他打电话没人接。”
“你们吵架了?”
沈厌道:“没有。”
但也差不多,他昨天,一整天都没联系杨稚,在热恋的时间里,这是不正常的。
杨母也想不通了,又没吵架,杨稚在搞什么。
然而沈厌心里有了两把刷子。
怕是生气了。
他出门去找。
与此同时,让大伙担心的杨稚玩的正嗨。
他和董飞在一块,董飞能找到他这是必然的,统共就那几个经常去的地方,他跟杨稚在一起拼酒,玩牌。
杨稚智商可能有点问题,多大的牌在他手里都是个输,他打不过董飞和酒吧里临时组队的狐朋狗友,大把大把的往外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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