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散了?这么快回来?”沈岐进了门,夜里的风大,他头发被吹起来,一张跟沈厌轮廓相似的脸暴露出来。
“提前回来的,其他人还在,”沈厌进门,“嫂子怎么没留下?”
沈岐脱掉外套,搭在沙发背上,打扫的阿姨还在,他瞟一眼,点了烟出来,“婚前不同居,这是规矩。”
沈厌坐在沙发扶手上,长腿撑着地,男模的身材惹眼十足,他道:“爸不是回来了?”
“临时有事,没来,”沈岐歪歪头,转了一圈,活动筋骨,“店怎么样?”
“还是那个样子,忙。”
“开着给你玩的,你喜欢就继续弄下去,不喜欢就关了,我是不支持你继续下去,还有那个滑板比赛,该停了。”
“你触碰到我私生活了。”沈厌提醒他。
沈岐抬头看他一眼,低下头继续抽烟,说道:“你做这个没什么前途,有几个玩滑板的你心里有数,别的国家盛行不代表我们也爱这个。”
“我当然有数,”沈厌站起来,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罐冷饮,扔给沈岐一瓶,“所以我不跟你争论。”
他从来不跟不懂行的人废话。
沈岐也知道他的性子,说两句就没再继续了,开了冷饮,闷头喝了起来。
“这么冰。”一口下去沈岐扭曲了脸,放下了冷饮罐,砸吧两下舌头。
“温度太低了吧。”沈厌瞄了眼手里的罐头,拎着瓶子出去了。
他蹲在门口的石阶上,望着院子里的风景。
“别生气。”身后有动静,沈岐走了出来,到石阶边站着,“我是为你好。”
沈厌干笑两声,提着冷饮,长指敲打着瓶身,“知道。”
沈岐蹲下来,递给了他一根烟,沈厌接了。
“泽阳,”沈岐顿了顿,纠结后开口,“结婚了。”
萧瑟的风声,孤寂的身影,两个人蹲在月下,又是一道风情。
闻声,沈厌呼出一口气,没什么表情的说:“该结了。”
说着,他点了烟,原本没打算抽的。
“哥,”沈厌出声:“我希望你幸福。”
沈岐转头过来。
沈厌笑了一声,“沈家没一个健全的,我就希望,你能谈个健全的感情。”
他回头道:“别都像我们,死的死,分的分。”
沈岐拍他一下,“你诅咒谁呢你。”
“没诅咒谁。”沈厌望着黑夜,指尖的烟火星星点点,掉在地上,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诅咒的。
“你身边不是有谈的好的吗?行就带回来,”沈岐这个哥做的够格,几乎知道沈厌的一切,“肖白是吧?”
沈厌低声笑了笑,“这个不行,不够格。”
无端出现另一张脸。
沈岐道:“那就谈个够格的,别他妈瞎浪费时间了。”
沈厌道:“那也得经过重重筛选啊,我怎么知道哪个够格?”
“你自己心里清楚。”沈岐站起来,“玩归玩,闹归闹,最后带回来的是你满意的就好,爸那边有我挡着,不会再出现上一次的事了,懂吗?”
沈厌没说话。
“我回去睡了,你独美吧。”沈岐走了。
夹着烟,沈厌搁置下冷饮,拿出手机打电话,他都压根没放在耳边听,就看着通话界面,他知道结果是什么。
挂断。
再打,直接是无人接听状态。
沈厌没再继续拨打电话了,扬唇冷笑一声,转着手机,是一头暗夜里蛰伏的狼。
躲着有用吗?杨稚。
大清早,杨稚在酒店里醒来,手机关机了,纯粹是昨晚的骚扰电话太多,他重新开机,无视消息通知上某些人的未接提醒,点了他妈给他来的电话回拨过去,向她老人家报备自己这两天的情况。
他妈这才放心。
杨稚自己开的房,人都哥几个睡一块的,他不是,他纯粹是昨天晚上玩太嗨,回来的晚了,没来及跟人组队,不过自己也舒服,他起床就叫崔臣,来开门的却是个女人。
我靠。
杨稚衣冠不整的看着面前的“睡美人”,那陌生女人也眯眼打量他,随后才是崔臣走出来,说道:“稚,干嘛?”
崔臣站在后面揉揉眼睛,没睡醒的样子。
很早吗现在?九点多了。
杨稚莫名其妙的看着女人,崔臣直接出来,对女人笑笑把门关上了,杨稚炸道:“什么情况?!”
崔臣不以为意:“什么什么情况,炮友。”
“干了?”
“孤男寡女你他妈守身如玉啊,”崔臣靠在墙上,“一晚上累死我了。”
杨稚鄙视的看着他,“酒吧带来的?”
“嗯。”
“多少钱一晚上?”
“想哪去了,”崔臣拍他,“心甘情愿的算什么钱。”
“那还不如收钱呢,”杨稚说:“免费的你也玩,有个毛病还了得。”
“扯犊子,我带套了。”崔臣说:“你那个就干净了?”
“我又没跟人上,叫老丁截胡了。”杨稚说。
崔臣不信道:“他能截你的胡?”
开什么国际玩笑,谁能从杨稚手里截胡?他稚哥虽然混蛋吧,但颜值必须碾压一堆小鲜肉,崔臣都想把他卖娱乐圈去的,谁他妈能从这帅逼手里截胡?
“是你不要吧?”崔臣精明的看着他,小脑袋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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