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荣屿点头。
到目前为止,荣屿一点气都没有。
相反,孟老师越说越气,从上学期在二班开始,说到这学期荣屿总在她的课上迟到,再到还没确认的作弊。
听到施辉一直维护荣屿,愤怒一触即发,撕碎了揉皱的试卷,“教到这种败类,是我教师生涯的污点。”
施辉顿了顿,“孟老师你别激动。”
其他备课老师跟着劝说。
“幸好是本校考试,这位同学道个歉吧。”不知道那个老师说了句。
“道个歉,和平解决。”
“道什么歉?败类这个称呼我认,抄袭我不认,爱怎么解决怎么解决。”荣屿听倦了。
孟老师将撕碎的试卷丢在荣屿的脸上,“零分,记过!”
荣屿半睁着眼,眼前碎纸飘落,怒火中烧,脸上阴云密布,“说完了?”
孟老师被他浑身散发的阴霾镇住,一时没接话。
“我请两天假。”荣屿转身就走,重重地带上办公室的门。
路过三班教室时,几个人从窗口探出头和他打招呼,“老大,施辉这次战斗力不强啊,平时能说两三小时。”
荣屿笑了笑,不说话的往校门走。
“奇怪,怎么不回班。”唐麒缩回头。
程安往窗外看了眼,拿出手机发短信。
—怎么了?
荣屿没走正门,翻围墙出了学校,看到程安发的短信,沉默着回复。
—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讨厌一个人时,你只会用眼睛看到的来评判他。
——阿姑牌毒鸡汤
第28章
荣屿东拐西拐,总算到了于绛开的台球室。两百平米的房间摆了十张台球桌,还有吧台和黑白桌椅,装潢偏英氏,弄的很正经,黑白灰色调是荣屿喜欢的风格。
“藏的够深啊,弄了挺久了吧?”荣屿特意买了个红包,塞满红票子给他送开业礼。
“兄弟之间,讲究这些俗礼?”于绛说的比唱的好听,拿过红包就塞裤子里。
“地理位置不好,从外面看差点以为进贫民窟。”荣屿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甭管,这装修的不错吧?”于绛熟练地调着鸡尾酒,“我存款都搞没了,堪勘够整好。”
“还行,人模狗样的。”荣屿一直看着手机屏幕,等待程安的新消息。
于绛肯定道:“只要内部做好了,我保证能有客人。”
“别什么阿三阿狗都放进来,”荣屿说,“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店没被砸。”
“今天我开业,说话别这么不吉利!”于绛放了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在他桌上,“等会之前的几个兄弟要过来。”
“是吗?”荣屿眼中浮起笑,搁下手机,“好久没见了,不知道进没进局子。”
“都老实了,不过怕打扰你学习,就一直没来找你。”于绛坐在他对面,给弟兄们打电话。
荣屿静静地听于绛对着电话又吼又骂。
那些兄弟或许是人们嘴中,不务正业的社会蛀虫。但荣屿清楚,他们比很多看上去体面的人真实,若认你为朋友,必定无条件相护。
没两分钟,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大门传入,三个瘦高黑的青年跑进屋里。
荣屿手握成拳伸出,“阿新,小缺,大岳。”
“屿哥!”阿新欣喜地伸手碰撞他的拳头。
“许久不见甚是思念。”小缺跟着碰了碰他的拳头。
荣屿打击道,“没读两本书就别整文艺范了。”
“屿哥我想死你了!”大岳抱住荣屿,不知轻重地拍打他的背。
荣屿咳嗽一声,“放手!欠收拾!”
于绛给每个人都调了杯鸡尾酒,“他们准备来我店里打杂了,包吃包住,你也考虑下?”
“还别说,我可能真要考虑下,”荣屿假装愁眉苦脸地说,“我被冤枉作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咯。”
“操他妈的,谁啊!”大岳一口闷掉鸡尾酒,“抄家伙!”
“这酒度数很高……”于绛马后炮的友情提醒。
“哈哈哈,”荣屿大笑道,“我特么是在意这些的人吗,生气都犯不上,只是可惜……”
荣屿闭上嘴,蓦然想起和程安的赌约,这可能是他在这件事中的唯一遗憾。
大岳酒量不行还爱逞强,喝了一杯后,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我的兄弟,谁都甭想欺负,嗝儿,天上怎么有星星……”
小缺和阿新扶着他去休息室。
荣屿若有所思地喝了口酒,尝到苦涩奇异的怪味,马上吐出来,“你他妈加了什么。”
“红的白的黄的,看到啥加啥,还有前两天喝剩下的芒果汁,味道那叫个飘香十里,”怪不得于绛没给自己调酒,“是不是很好看?”
“过来挨打。”荣屿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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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晚自习后,学校公告栏围满了人,有些人看到自己的成绩兴奋不已,有些人看到了悲痛欲绝,这样形容一点都不夸张,这是高二学生的常态。
程安站在外围,专注地看着公告栏。
“你还会在意排名,雷打不动好吗?”陈田看到了自己的成绩,哀恸道。
他的名字照旧在第一名的位置,视线向下移到第十名都没有看到荣屿的名字,本该在看到这里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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