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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爸已经很后悔把我生下来了,您别让他再‘恨’我抢了他的宠爱了。”程安在心里庆幸没有在过敏最严重的时候回来,不然这得安慰多久。
    偶像包袱这个不是病,受关注度久了后,自然而然有所注意形象。在班级里没什么,顶多是几十个人嘘寒问暖,但如果出了班……
    哎……真累。
    程安揣着演讲稿,通体读了两遍,毫不怯场地走上主席台。
    “老师,同学们,早上好。”
    荣屿听到熟悉的声音跟着大多数昏昏欲睡的人抬起了脑袋。主席台上的人背对着阳光,颀长的身躯站的笔直,面部表情自然,轮廓线条俊美,看不出前几天满脸红的糗样。
    看来好的差不多了。
    荣屿重新低下头,脚尖在地上写字玩儿都比听没用的长篇大论鸡汤有趣。但还是好多人受外貌影响认认真真地在听程安演讲。
    结束后,王健把他单独叫到了一边。
    “你一个人住寝室?”王健直入主题道。
    见不是想象中的无聊斥责,荣屿笑眯眯道:“是啊,很舒服,谢谢学校谢谢党。”
    “学校都是六人间,你一个人住不行,隔壁班程安想住校,上次他翘课说的是跟你去看寝室去了,就把他安排到和你一个寝室?”
    荣屿不在意谁跟他一起住,只要人数不多就成,想也不想答应道:“可以,没有其他人了吧。”
    王健眼神里都是恨铁不成钢:“别人一听是你,谁还想住进来?也就程安胆子大了。”
    “我风评这么差吗?”荣屿道。
    王健:“你要看另一个安排到你寝室的男生写的两千字抗议信吗?”
    “不了,都是编的,没什么好看的。”
    平心而论,他除了贴吧几百楼小故事,初中打架案底,外貌不像个好学生外,没做什么其他对不起天对不起地的事。
    早上有两节数学连堂,来了场临时考试,除了荣屿和柯木森外,所有人都陷入了紧张里。
    “你怎么不紧张啊?”荣屿掏出一只笔。
    “我嘛……”柯木森摩拳擦掌道,“我会预测未来,就不紧张。”
    前排人把试卷递了过来,荣屿接过分给他一张:“那你预测预测怎么考满分?”
    柯木森:“我只能预测我自己的考试结局。”
    荣屿:“你的什么考试结局?”
    柯木森:“不及格。”
    荣屿伸出笔在他脑袋上敲了敲,柯木森略为调皮地吐出小节舌头。
    孟老师走进教室后,两人都进入了做题状态,荣屿还是那态度,写出最不费力的解题过程,选择填空题写完后,大题在脑袋里过一遍,写出答案了事。
    “老大,借你智慧一用,我要逆天改命。”柯木森埋着头,侧过脸道。
    荣屿直接把卷子移到他桌上,转过脸看窗外边儿的风景。
    “抄的开心吗?”孟老师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桌前。
    柯木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捂住卷子,对他摇头。
    荣屿转过脸时,孟老师已经把两张试卷叠在一起,当着全班的面撕成小块,冷冷道:“作弊就是这个下场,这两人这次小测零分。”
    荣屿耸耸肩。
    “老大,”柯木森十个手指交叉在一起,扭来扭去,歉意道,“对不起啊,连累你了。孟老师就这样,脾气不好……我想这次借鉴下你的,及个格,少挨一点骂。”
    荣屿修长的食指放在嘴前:“嘘。”转而指着讲台,孟老师怒气腾腾的瞪着他们。
    柯木森捂住嘴,整个头埋到最低。
    程安中午约他一起吃饭,实则是吃过饭后,叫他帮忙搬点东西,放在门卫室的几个沉箱子,里面放了些生活用品。同路的还有陈田,乐呵呵的傻大个,一路上讲个不停。
    “你今天就住进来?”荣屿抱着箱子和他们一起走在一节林荫路上。
    程安正准备开口,陈田就说:“不不,程彦祖还要等几天,他妈妈需要一个过渡期。舍不得自己的帅儿子哟。”
    荣屿:“这三个箱子都是生活用品?”
    程安张张嘴。
    “差不多,还有些程彦祖的书,这可沉死我了。”陈田做出难过脸。
    荣屿为了体现出在跟谁说话,专注盯着程安:“你的过敏好了吗?”
    程安直接不说话了,因为陈田挤到他两中间,接着道:“早好了,还是一张俊美非凡的脸,比之前还白了点,那个过敏药还有这功效?啊!”
    陈田一个踉跄往一边倒,噗通跌倒坐在地上,手上的箱子密封的挺好,没有东西掉出来。
    荣屿和他并不熟。此刻忍不住伸出腿不轻不重地踹了陈田一脚,被他吵到黑了脸:“你叫程安?我记得你叫陈田啊?”
    程安在一旁笑道:“快,在哪儿跌倒在哪儿爬起来。”
    陈田怨声载道地站起来,把东西稳稳抱住,眉毛拧成了麻花状:“果然是不良少年,竟然踹人,幸好我脾气好,不跟你计较。”
    能让这话痨闭嘴的大概只有疼痛了,总算一路清净地把东西放回了寝室。
    连续几天的数学课,孟老师都不待见他和柯木森,时不时揪点错,赶到外面罚站。
    荣屿说了好几次这没什么,但柯木森的愧疚程度越来越高,差点没给他跪下,时不时献殷勤求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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