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盛林痛定思痛爬起床,要带傅子越出去,“不是总和你说那个马场吗?今天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我看他们老板人不错,也很懂马,之后还想给他们投资一点呢。”
马术俱乐部,盛林最近常提起,傅子越自然印象深刻。
他起来洗漱换衣服,也说:“好,总听你说,我都心痒了,到时候和你切磋下,看看骑马咱俩谁更厉害些。”
盛林听了眼睛放光,惊喜地问:“你也会骑马?”
“像英国人那样的马术不太行,但平地跑跑没问题。”傅子越笑容温和,“以前拍古装戏的时候学过很长时间。”
盛林高兴极了,本还担心傅子越会觉得没趣,这下好了,两人能玩的事情就更多了!
两人一同去了马术俱乐部,盛林刚带着傅子越在马厩里参观一番,还没来得及去马场,便见秦戍从一端迎面走来。
盛林欣喜,冲秦戍招了招手,随后便同傅子越道:“就是他,这里的老板秦总,还教我骑马来着,带我去了好多好吃好玩的地方。”
傅子越的目光从马上移开,落在迎面走来的男人身上。
那是个年轻、强壮,且沉着自信的成熟男人,对方穿着浅色衬衫,因为胸肌挺括,衬衫扣子紧紧绷着。这位秦老板很明显是个混血儿,还留着些微微的胡茬。傅子越忽然想起他和盛林在上海的第一个清晨,盛林也夸他有胡子的时候更好看。
两人视线刚一触碰,彼此都生出些诡异的排斥感。像是在一片没有被标记从属的领域里,两头正值壮年的英勇猛兽相接触。掠夺、占有,守护领地,是他们骨子里的本能。
傅子越毫无理由,却警惕起来。
第34章 何德何能
盛林没察觉傅子越情绪变化, 热情冲秦戍招手, 等对方走过来。
秦戍一见他就笑,“生日快乐, 小寿星, 怎么给你发微信祝福,你都不回我?”
“啊?”盛林对这事没什么印象, 主要是生日那天他太“忙”了,一整天都和傅子越厮混, 大部分消息都没回, 漏掉一个秦戍也是正常。他腼腆地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呀哥,我可能没注意。”
秦戍也不是真的怪他,调侃道:“没事, 就是祝你生日快乐, 也没有礼物,不过料想你什么都不缺,真诚的祝福就足以表达我的内心了。”
他语句幽默,盛林听着他胡侃, 嘴角下意识上扬,很快回怼:“谁说我什么都不缺?我就缺一匹好马, 你不送我?”
“你话都这么说了, 我哪敢不答应?”秦戍扬眉, 领着两人去看新进的马驹, “有你看得上的, 就挑走,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北京去都没问题。”
秦戍与盛林明明才认识不久,可攀谈的语气却是以很平等的老友身份在交流,不称盛林是什么总,也不像寻常盛家熟人那样叫他小公子。这样的相处模式,对傅子越来说,居然有几分陌生。
他始终没说话。
盛林看着小马,倒确实不错,但真要运回北京,怎么养又成了麻烦。要养马,还要修专门的马厩,请专门的人,当然,这些倒不必多费事,家政自然会协调处理。关键是他自己住的地方花园面积虽大,跑马却还差点意思,难道要把大哥家的花园并过来?父母家的房子倒是可以,可他已经很久没和父母住在一起了……
见盛林面露犹豫,秦戍便揶揄他:“怎么?没有看得上眼的?”
“养马太麻烦,你不如再送我个会养马的人吧。”盛林玩笑。
秦戍摊手,“那你看看我怎么样?”
盛林回嘴极快:“可不敢使唤您。”
两人便哈哈大笑,不再计较马的事情。
一轮玩笑完,秦戍这才留意到盛林今天还带了个人。他意外道:“你今天还带了朋友来?怎么也不给我介绍。”
傅子越全程过于安静,盛林回头望他,迎上一双淡淡笑意的眼眸。盛林便安心,想到以往带傅子越出去应酬,他似乎也不是多话的性子,便没往心里去,介绍道:“喔,是我忘了,这位是傅子越,我的朋友。”
秦戍听了却大大地“哦”了一声,反问道:“我怎么觉得,他是你的男朋友?”
他这话说完,盛林登时从耳根红到颈后,僵在原地,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从前他带傅子越出去,都会说是自己的朋友。盛林身边人大多知情识趣,不会深究这“朋友”一层的含义,即便两人席间偶然亲热,从没有人跳出来追问过他们到底是哪一种“朋友”。总之,并非正经恋爱的关系,大家是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说清楚的,这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共通的默契。
可盛林却忘了,秦戍算得上是白手起家,小时候在国外训练,是个专业运动员,受伤退役后才回到国内,恐怕并不了解这些弯弯绕绕。
这下好了,盛林尴尬不已,此刻,他若否认,颇有几分拂傅子越面子的意思,可要他承认,盛林又顾忌傅子越身份,要被传到网上去,那不是很影响傅子越事业吗?
他正为难,傅子越却上前一步,站到他身边,从容一笑,“秦老板幸会,常替盛林说起你们俱乐部,他在这边玩得很开心。只不过我还在追求木木,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呢。”
说完,他侧首望向盛林,微一挑眉,像是在等待他的回应。
盛林不由得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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