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没有哭,看到魏震绍和苏由冲上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直到去校长办公室,老童着急忙慌的跑来,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啊,老师在。”她才哭了。
艺体班的班主任,把所有责任都往她一个小姑娘身上推,老童就拼命的往自己那里拽。
他说她是十一班的人,别班容不下就让她回来。
他说他们才十多岁,下手没轻没重,有事都算在他那里。
连请家长,都被他压了下来。
任颖当时听着老童被骂的狗血淋头真的特别难受。
她的老师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要为那一堆破事买单。
任颖在教室门口站了好一会,最后转身趴在栏杆上哭了很久。
久到下课的时候身边围了一堆人叽叽喳喳的说这两个星期班里发生的事,还有变态的小测验,以及抄了半 个本子的错题。
黄昏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绯红色,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扇着翅膀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
学校的广播站放着老歌,让那些还没来得及长大的姑娘,突然就懂了大人们口中的世态炎凉。
那不是她们想像的世界,没有公主王子,也没有童话里的美好。
可那就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样子,自私的,不公平的,仗势欺人的......
把这些揉开了放在每一个角落,谁都可能遇到,谁都可能被它们打倒。
岑意把最后一道题做完,收拾好东西后和时荏冉陪着任颖去操场跑了两圈。
台阶上坐着三三两两的人,任颖挤在角落里叹了口气,手里握着一个发夹,轻轻的道:“我和崔晓从小学 开始就是朋友,那个时候我还不和群,所以我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人。”
“但是我不明白,就......很突然的,高一结束她说不跟我好了,待在我身边很累。那以后我也没去烦过
她,但前几天她找我要和好,让我帮她追意哥。”
“我没同意,今天我去上课的时候班里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全都针对我,还有人写小纸条骂我,挺难听 的,被魏震绍看到了,他就帮我说了两句话,然后一堆人就打了起来。”
任颖停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崔晓,她说我到处勾搭男生,脚踏好几条船,还把我以前告诉过她的秘密 全都说了出去。就真挺难受的......”
时荏冉拍拍她的背,往岑意腿上踹了一脚:“我打岑意给你出气了。”
任颖没忍住笑了,等情绪缓和了些她才继续道:“崔晓这人挺奇怪的,有时候偏激的不行。她以前很喜欢 一只鸟,但那鸟逃了好几次,最后她把它......杀了,还埋在了后花园。”
“所以意哥你小心些,我就怕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岑意嘿了声:“我一米八好几的,还能被她一小姑娘放倒了?那不可能。”
时荏冉也在旁边补充道:“他你不用担心,我都看着呢。不过你以后都不能在艺体班待了,那画画怎么
办?”
“出去找补习班啊,高三的时候在学校报个名跟他们一起去学习就好了,反正只要交钱都能去的。”
“这样啊......”
三个人在操场唠瞌唠到保安来赶人才摸摸索索的走了。
时荏冉往岑意身边靠了靠:“我也没什么朋友,但是我好像比任颖幸运,因为我一来就遇到我男朋友
了。”
“那你是不是该偷着乐啊,”岑意捏了捏他的鼻子,“我这么好的一块金子被你捡了。”
时荏冉扭过头笑了好几声,然后又转回来:“偷着乐完了,以后可以明着乐。”
脑抽又回来了,岑意弯腰把人往自己肩膀上一扛,拍了好几下屁股朝他们的小房子里走:“迟早有一天我 会被你的脑回路感染,然后聪明的岑意不见了,留下一只在地上蠕动的岑毛毛虫。”
“毛毛虫怎么了?你歧视它?”
“我不歧视它,我嫌弃你。”
时荏冉猛一下捶在他背上:“我这么好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闭着眼睛都能考四百的,你还嫌弃?”
岑意嘶了声,把人放下来,一巴掌抽在了他屁股上,啪的一声,在没有人的小道上听着格外响亮:“我说 你怎么这么能自卖自夸呢?”
时荏冉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瞪一眼岑意:“跟我男朋友学的,他脸皮厚的像乌云,那么强的太阳光都照不 下来。”
岑意冲他招了招手:“来,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时荏冉二话不说就往前冲,头都不带回的,跑起来跟卷着一阵风,嗖一下就没了。
岑意就老担心以后要是来阵稍微大一点的风,这男朋友估计能跑到沙漠去。
时荏冉守在拐弯处,等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才转身往家跑,然后把门一关,再锁上,问外头的人:“你错了 没有?”
岑意:“……”
时荏冉坚持不懈:“错了没有?”
岑意绕到屋子后面,从窗户翻了进去,轻手轻脚的往客厅走。
那脑抽还守在门口,耳朵贴在上面听动静。
岑意把笑憋住,嗖的一下过去,手一顺就把时荏冉的裤子给扒到了脚踝。
长久的安静后,时荏冉慢慢的转过身,慢慢的弯下腰,慢慢的拉住自己内裤边缘,然后往下一脱 岑意:“......我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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