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件事,姜望舒觉得烧烤不香了, 酒也不好喝了。这一晚上下来,她倒是没喝多少, 而汤舜华和宋朝颜是意料之中的喝到酩酊大醉。
面对这么两个醉鬼,姜望舒不得不使出九牛二虎之力, 和汤斯年一起将她们搬回客房。
这么两趟下来,原本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姜望舒很快就腰酸手酸。
汤斯年洗完澡之后, 就看到姜望舒坐在床上揉着小臂, 眉头微皱。
她擦着头发走到姜望舒身边, 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中, 给她轻轻揉着, “手很酸吗?”
姜望舒点头, “有点酸, 我已经很久没搬过这么重的东西了。”
汤斯年俯身,亲亲她的手腕, “辛苦了。”
温热的唇瓣落在微凉的肌肤上, 激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痒。姜望舒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和她撒娇, “我都那么辛苦了, 你就只是亲亲我的手腕吗?”
汤斯年嘴角带了笑,她伸手,捧着姜望舒的半边脸颊, 游刃有余地问她,“那姐姐想怎么样?”
姜望舒轻哼了一声,很快就用行动告诉了汤斯年,作为一个年长的姐姐,她需要得到一个怎样的奖励。
她伸手,扣住汤斯年湿漉漉的后脑勺,向她索取了一个极为缠绵的吻。
两人分开的时候,姜望舒还带着没有平复的喘息。她的双手扣着汤斯年湿漉漉的头发,抱着她的脑袋摇晃着,轻轻笑道:“快把头发吹干,过来睡觉。”
汤斯年应了声好,走到梳妆台将自己的头发吹干。姜望舒窝在床头刷微博,汤斯年看了她一眼,“姐姐,关灯睡觉了哦。”
姜望舒随口回答,于是汤斯年起身,将灯啪的一声关掉。
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姜望舒手机屏幕的蓝光在闪烁。汤斯年跟着灯光走到床边,俯身把姜望舒的手机取下。
姜望舒着急的反抗,“等等,等等斯年,我还没把微博刷完呢!”
汤斯年随手将她手机关上,放到柜台上,然后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睡觉不许玩手机。”
姜望舒腹诽,哪里是不能玩手机,明明就是要拉着她一起不好好睡觉罢了。
年轻人的唇瓣又软又甜,身体的欢愉很快就麻痹了感官。欲念到来的时机十分恰当,躺在枕头上的姜望舒搂着汤斯年劲瘦的腰身,很快在这种让人晕头转向的快乐里,迷失了自我。
难得的假期,又不用担心明天有琐碎的事情让她们早起来操心,因此汤斯年稍稍放纵了些许。
和汤斯年在一起之后,姜望舒真是深刻理解了“纵欲”这个词。年轻人的胜负心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明明是一个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人,但在某些地方绝对不服输。
有时候爱情就好像是一场战争,它没有绝对的胜负,只有至死方休。
汤斯年似乎是这个爱情教义的忠实拥护者,所以在今夜,哪怕姜望舒数次举起投降的旗帜,她仍旧没有停止的打算。
她心中似乎有一把十分清晰又公平的衡量尺码,除非这场战争的收益到达她满意的界限,她才会收手。
于是,在这样的磨难之下,先天战斗储备就不足的姜望舒,未免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绝对没有胜算的女人只好发挥自己长处,用柔软的声音去软化汤斯年那颗难得旺盛的争夺之心。
一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汤斯年才预备结束这场显露出短暂胜负的争斗,将溃败的俘虏收于麾下。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姜望舒是被饿醒的。过了一个邪恶混乱的夜晚,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劲的姜望舒起来后就先去洗了个澡。
趴在床上的汤斯年听到从浴室传来的哗啦啦水声,翻个身又继续埋在枕头睡下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没过多久就察觉到一具沾着水汽的隔着一层衣物趴在她身上,挨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唤,“斯年……斯年……起来啦……”
汤斯年听到她的声音翻了个身,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沙哑着声音问,“姐姐饿了?”
姜望舒乖乖点头,“我饿了……”
她伸手,掐了汤斯年的脸颊一把,和她轻声说道:“你快点起来,先洗个澡,我去下面厨房端早餐上来吃,怎么样?”
这个安排听起来很合理,汤斯年点点头,赤条条地从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走进了浴室。
姜望舒看着她的背影,长眉微挑,裹着睡衣就下了楼。
汤舜华和宋朝颜喝多了,到现在都没有起来,只有姜如兰坐在大阳台看书。
姜望舒去厨房拿早餐的时候,看到奶奶坐在大阳台,就迈着小步子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姜如兰老早就听到了脚步声,被姜望舒抱住之后,想也没想就抬手拍了她一下,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怕是越来越像个猪哦,睡到这个点才起来。”
姜望舒搂着她的脖子,笑嘻嘻地回道:“放假嘛,当然是要多睡一会啊。奶奶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我陪你吃好不好?”
姜如兰抬头,瞥了她一眼,“这个点还吃早饭,午饭我都吃了,要吃你自己吃去。”
姜望舒撇撇嘴,“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特别嫌弃我呢。”
姜如兰翻了一页书,长叹道:“什么嫌弃你,你这是女大不中留,就该被说。”
说到这里,姜如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抬头看了姜望舒一眼,“斯年起来了吗?怎么不叫她下来跟你一起吃早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