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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发。”
    余诗行:“有加班吗?三倍工资我可以!”
    何姝林无情拒绝:“没有。”
    余诗行失望:“哦。”
    何姝林:“这里工资比你以前高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余诗行幽幽的看着她,“上有老下有小,养家糊口不容易。”
    何姝林:“你什么时候未婚先育生孩子?”何姝林知道她有个单亲母亲。
    余诗行对着角落一指,小狐狸吓得毛都竖起来了,眼神惊恐。
    余诗行:“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儿子。”
    狐狸:“嘤?”
    何姝林对这两个人无话可说,便正了正神色,对余诗行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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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庸医
    余诗行一夜未睡,到了黎明时分还能撑得住,当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却回头看何姝林真慢悠悠的倒水,玻璃杯底还有些白色的粉末,在热水的冲击下瞬间就没了踪影。
    何姝林:“喝掉。”把玻璃杯推到她面前。
    余诗行警觉心大起:“你给我下药?”
    何姝林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我若想毒死你,掐着你下巴灌下去就可以了。”
    “也对。”
    余诗行怂怂的缩了一下脖子,耳根处泛起绯红,一想到何姝林对她如此强势,身体莫名麻麻的,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变态的期待感。
    余诗行默默地捧起玻璃杯,把液体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何姝林笑了笑:“真不怕我下毒?”
    余诗行看着空杯子陷入沉默:姐姐,你可闭嘴吧。
    何姝林带着她走出办公室的大门,穿过土扑扑的操场,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喝了这个,你就不会头晕昏迷。”
    余诗行立刻想到何姝林医科大学附属研究院的出身,对药理学定然造诣颇高,心怀敬畏,小心询问:“这是什么药?能透露一下吗。”
    何姝林:“不是药。”
    余诗行心中一惊,“不是药,难道是……毒……”后面一个字不敢说出口,只用嘴型比了一个形状,配上她的表情十分诡异,要是不知道的人,必然会觉得这两人在法律的红线上百米跨栏。
    “我们干的是正经事。”何姝林咬牙切齿,不管是行医还是打着行医的名号,干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往这个方向想过。
    何姝林低低的应了一声,露出一个极有善意(傻)的笑容,“还有多的药吗?”
    何姝林:“这种东西不能多吃,你的身体会受不了,若是你晚上不乱跑到后山,捡到那只死狐狸,事情本可以慢慢解决,你们太心急了。”
    何姝林说的大部分话,余诗行都听不懂,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腹部中有一股熟悉的暖流正在朝四肢缓缓淌去,如同蜷缩在母体中那样暖和。
    “听何姝林的描述,这种白色的粉末必定和她本人有关,并非是来自制药公司或者某种草药。我接下来的任务不会停,受重伤的可能一直存在,说不准哪次就又能遇到。”余诗行回想起喝完那杯水后的感觉,如同在困倦时强惯了一大杯浓缩咖啡。
    余诗行心里默默思考着,全然不知道何姝林看向她仔细的目光。
    “后山?”余诗行踩在规整的花石板路上,小皮鞋发出啪嗒啪嗒的脆响。
    “后山常年烟雾弥漫,不认识路的人上去被困死在其中也是常有的事。”何姝林走向其中一个之前并不存在的岔路。
    “学校里的孩子也不认识路吗。”
    “对。”
    “那整个学校里……”
    “算上我不超过两个,现在你是第三。”何姝林我等何姝林问完便回答。
    余诗行抬头看遮天蔽日的松树,太阳细碎的洒在落叶丛中,往后看是望不到来路的石板路,往前看是一扇刷着黑色油漆的铁栅栏门。
    这门的风格很像洋房外头的那一扇。
    何姝林:“你在想那栋装修很漂亮的房子?”
    余诗行义正言辞:“压榨教学经费建成的房子,不可能漂亮,顶多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何姝林:“对,还是很好看,是吧。”
    何姝林:“老校长就住在那里,没事的时候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若是哪一日讹上你去叫救护车,你是认还是不认?”
    余诗行:“……”你这话说的可是太有道理了。
    何姝林推开那扇门,往后看了看,视线掠过一颗粗壮的松树,轻声笑了下。
    余诗行在她后面一起进了门,当顺手把门关上的时候,何姝林轻轻拂过她的手背,在耳边说:“门不用关。”
    余诗行对这里不熟悉,何姝林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深究。
    走过那道黑色半高的铁门,面对的是一个和小洋楼装修极为相似的花园,围墙上也挂满了发着莹莹幽光的紫藤花,和翩翩起舞的发光蝴蝶,梦幻的让人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余诗行紧紧抿着嘴,想起了洋房后面星罗棋布的墓地,埋在地下的都是她未曾见过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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