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怂,没说出口,只那一双黑眸眼巴巴看来,便好似会说话一般将她的心思表露无疑。
沈望舒自然看得清楚明白,一双美眸也是盈盈含笑:“好啊,我会的都可以教你,我不会的也有人能教你。”左右也不是头一回教了,顺手!
倒是路以卿,没想到她这般轻易就答应了,本就明亮的眸子似乎也更亮了几分。
可随后她又想到沈望舒近来似乎颇为忙碌,担心自己会给对方添麻烦,路以卿又有些失落的说道:“还是算了吧,你最近这般忙碌,别再为了这点小事累着自己。”
沈望舒闻言忽然止步,侧头看了路以卿一眼,而后抬起了手臂。
路以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懵,止步后回头望去,疑惑道:“怎么了?”
沈望舒便冲她眨了眨右眼,眉眼间却都藏着笑:“我累着了,需要夫君把我抱回去。”
第31章 一下子就酸了
沈望舒难得提出的要求, 路以卿觉得自己可以的。
所幸两人之前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 如今距离东院也不远了,于是路以卿毫不犹豫就将人抱回去了。等回到东院后累是累, 只是想想沈望舒, 路以卿心里还是感觉到了甜。
心情愉悦,一夜好眠,翌日一早路以卿也没像往常一般急匆匆就往蒸酒房跑——她也不傻,昨晚沈望舒突然讨抱的行为显然别有深意, 她想想也就明白了,索性便将蒸酒的事都交给了做惯的于钱,自己留在了房中乖巧等着媳妇的安排。
果不其然, 沈望舒今早用过早膳后,也没急着去忙自己的事。见路以卿乖乖留在房中等她,还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眉眼间都是对两人默契的满意。
讲真,穿越前路以卿可没有任人摸头的习惯,真有人动手她下意识也会躲。可这才穿越了多久?半个来月的时间,她就习惯被沈望舒撸毛。甚至感觉媳妇的手又软又暖,被摸头的时候还有些想要主动蹭蹭, 最后还是她好不容易才压下的这股冲动。
路以卿总觉得, 这不是她的锅, 适应得这么快都是因为身体残留的本能。
这么想着, 思绪一飘没控制住, 她脑袋顺势就在沈望舒手心里蹭了蹭。等反应过来耳根都红了, 最后还嘴硬的嘟哝了句:“都说了别摸我脑袋,发型都被你摸乱了。”
沈望舒听着她嘴硬也没说什么,只笑盈盈看着她,目光顺便在她通红的耳根上转两圈,路以卿本就通红的耳根顿时就又红了三分,简直像能滴下血来。
最后还是路以卿受不了沈望舒的目光调戏,干咳一声,主动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别的了。望舒你昨晚不是说要教我的吗,咱们从哪里开始?”
沈望舒确实是打着重教的主意,也并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或者是做无用功——她和路家主不同,她总觉得路以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恢复,所以她每一次都不会放过让对方重新优秀起来的机会。而且她也怕,她怕自己放任过一回,将来的两人终会变得面目全非,再也回不到从前。
万幸,不管路以卿失忆过多少回,她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对于学习的事一直很积极。
沈望舒的思绪只放飞了一瞬,便又收了回来,而后条理清晰的说道:“路家家大业大,生意颇多,要你一人兼顾显然也是难为。所以铺子里那些生意,你也不必面面俱到,只要知道个大概不被人糊弄,再用对了人,便尽可以放手交给手下人去做。”
路以卿听了点头,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生意做到路家这个地步的,当家人其实更多时候都是在掌控全局。如果这时候还要路家主事必躬亲,他怕不是早就被累死了。
沈望舒见她点头,便顺着这话头继续说了下去:“近来商行里事务颇多,阿卿你如今将这些都忘了,不如便跟在我身边,先对自家的生意多些了解,也顺便见见商行的那些管事。如果遇到什么不懂的,或者有什么想说的,便私下来与我说,我再与你分说。”
现场实践教学,最是高效,没毛病。
再则路以卿如今最迫切需要知道的,也是周围的环境,包括路家的所有信息——这个信息包含早已不止路家的人物关系,更重要的是路家自身的实力,以及对外关系。
路以卿点点头,然后就听沈望舒又道:“不过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样却是你必须要学的。别的生意都可以交给手下人,不过阿卿你要记得路家乃是布商出身,所以辨认布匹,判断价值,都是你这个路家少东家最基本的本事。昨日的情况不是特例,所以这一样本事,你得先捡起来。”
听沈望舒这般说,路以卿便又想起了昨日在绸缎庄发生的事……
昨日路以卿和沈望舒去绸缎庄确实是去得巧了,正好掌柜的新从南边进了一批绸缎,其中有匹蜀锦最为珍贵,称一句寸锦寸金也不为过。掌柜的是准备拿蜀锦当镇店之宝的,结果买回来一看,却发现这蜀锦跟自己所知有些不同,一时间拿不准这东西是真是假。
路家是做布商出身,哪怕在京城里还做着其他生意,自然也不缺这方面鉴定的人才。只是路以卿赶巧去了,路家那些掌柜也都知道她辨布的本事,于是索性求到了她头上。
其实说到底,这真就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至少对于真材实料的原主来说绝对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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