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个“事儿精”是马休......缪之清没有发作,认命地叹了口气,重新把窗帘拉开,自己坐到了有阳光的一边。这下,她总没话好说了吧。
“我的傻媳妇哟。”马休这下放着阴影一边不坐了,又自动自发地贴向了缪之清。
阳光将两人的脸映得红艳艳的。
缪之清忿忿地把打了字的手机扔她脸上:
——所以你绕来绕去就是单纯想和我挤一块儿?
“咳咳,”马休悻悻地摸了摸鼻头,“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嘛……”
缪之清毫不留情地朝她做着口型:“我不喜欢。”
“好吧,我懂了,”马休坏笑着揽住她的腰,“我以后不会再用迂回战术了。我就像现在这样直接上手了,你可不许说我无赖哦!”
缪之清递给马休一个莫可奈何的眼神:
——我说了你也不会变规矩点。
哼!当然不会啦!未来的自己就是在大多时候太过规矩了,才会给闺女造成两个妈妈“相敬如冰”的假象。
缪悦的穿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给了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机会主义者是万万不会错过的。
缪之清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也就放弃了和她继续掰扯,转而轻轻靠在她的肩上,让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马休的手从缪之清的腰肢滑向肩膀,将她带到怀里更舒服的位置,这才逸出一声叹息:“又能抱着你了,真好。”
缪之清闻言默默揪紧了马休的T恤下摆,想念的线同时系着两端的人,离得越远,扯得越疼。
“你这几年去了哪里?我一直都没找到你。”失而复得固然值得高兴,但马休也想知道对方这些年的经历。
缪之清略一思量才缓缓敲下:
——父亲给我联系了外省的学校,我将学籍转去了那里。一切旧的通讯方式,我遵照父亲的意思通通注销了。
寥寥数语,平铺直叙间没有抱怨和不甘,陈述着一件仿佛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那算算时间你应该毕业了吧?所以才回来找我的?”马休继续问。
缪之清摇了摇头:
——福伯,缪家的管事,打电话过来,他说有关于你的、非常重要的东西要转交给我。
马休有些惊讶:“我以为他们要么压根儿没有接收,要么看到是我寄的直接扔了,没想到都有保管着啊……”
缪之清失笑:
——即使知道很有可能石沉大海,你还是不管不顾地寄到缪家去么?你连电费都心疼,怎么不心疼这些打水漂的钱?
马休露出苦笑来:“谁让你真的和我彻底断了联系,我只能用这样傻气的方式,希望能提醒你我们的约定……你瞧,兜来转去,你最后不还是收到了吗?”
缪之清静静地听她诉说委屈,眼里糅杂着细碎的温柔。
末了,她从包里翻出那只盛满马休爱意的透明塑封袋,里面装了四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包括她们分开那天曾被马休重重砸在地上的那只。
除却第一年的那枚在缪之清自己手中。
其余的,戒面干净透亮,时间的流逝没有使它们蒙尘,福伯替她保管得很好。
缪之清每一年的生日,马休都会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寄出代表约定的戒指。尽管不愿承认,但她和失联的女神唯一的纽带就是这可恶的缪家了吧!
约定的寓意只要对方看了就能懂:如果你准备好了,就带着戒指来找我吧!
马休每一年都是这样幼稚而又虔诚地向手里那枚攥得汗湿的戒指吹气许愿的。
她不知道她的期盼最后会等来团圆还是死心。一个人等着另一个人,这种心情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但对于马休而言,无论是波峰还是波谷,每一次的震动起伏都让她更加明确自己的心意。爱让她再痛,她也无法舍下。
还好只是四枚呢……马休的眼泪接连落下,但这次的泪中带着笑。她的爱人回来了。
缪之清忍不住伸手抚过她的额角,然后是鬓角,最后是颌角......这家伙有着如此坚毅的脸部线条,因此在爱情里冲锋陷阵时是那么的英勇。
缪之清没有告诉马休的是,倘若没有这些戒指,她恐怕还不敢来见她。做好准备再来找她?呵,直到此时此刻她都觉得自己依然没有那个资格......三年多的时间只是让她周遭的一切变得更糟,而她却无力扭转......
她低垂着眼眸,在手机上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是一句揶揄:
——大画家,你太没创意了,每年都是一样的款式,我都分不清哪一枚是哪一年的。
马休用衣袖抹了抹泪痕,嘟囔道:“我怕提醒自己嘛,这是我们分开的第几年。我不想记住这种事情,我情愿把每一年都当作第一年。”
这家伙真会勾人眼泪,缪之清忍得好辛苦,最终还是不愿再忍:
——傻瓜,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连续加更是要榨干我了!!!没错!我就是脑袋空空一榨就干...话说回来不在榜的我为啥这么勤奋???
关于长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2K字的长评我去作者群秀了一把,众人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看这段长评的过程中,我真的全程姨母笑。写得太tm甜了!!!我以后可能会联系你做我的枪.手,感觉比我写得好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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