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一旦撤离这层防御层,成功的概率仅有百分之五十?”宋一涵听罢沉吟道。
“有可能连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都没有。”刘佳佳面色微冷, 她扶着虚弱的李媛坐在一旁。
念淮安冷淡的瞥了一眼刘佳佳便收回了视线,她能感觉到体能以及能量在渐渐流失,更别说支撑起这层防雨罩的萧韵。她低下头看着怀里抱着的人, 原本对方就重伤的(身呻)体因力量耗损的严重,明显已经支撑不了许久。
“还好吗?”念淮安忍不住放轻了声音。
萧韵傻傻的看着突然对她温和起来的念淮安,呆愣愣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继而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该表达什么兀自垂下了脑袋,耳根子红了一下片。
“是好还是不好?”没看懂萧韵表达什么意思的念淮安纳闷的问道。
“不知道。”萧韵小声的说着。半响也不见念淮安有声音传来,萧韵小心的抬眼偷看对方,就见着她放在心尖上的家伙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这不免惊得萧韵缩了缩脖子,羞赧道:“你,你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念淮安没什么滋味的回答,她抬起头盯着在洞内徜徉聚集的约有十来头的类人,这群怪物的视线一直不曾从他们(身呻)上移开,在先后接连没有撞碎防御层后,这些智商类似于野人的怪物在停止攻击的同时,会有零星几个相互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像宋一涵说的,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或许会成功,但也有可能连这点概率都没有。
念淮安一时也不敢拿定主意,却没想到下一刻发生的事(情qíng)((逼逼)逼)着她做了决定。
就在这时,从甬道外跑进来一只属于侦察兵的类人在约有两米高的类人面前爪牙舞爪的说着话,那看起来像是统领腹部满是獠牙的类人像是对于其他的类人下达了什么命令,只见的刚刚还徘徊没有秩序的类人井然有序的站成两排,约莫过了五分钟左右,从甬道内走出一个头上戴着彩色羽毛头冠,(身呻)披野兽长褂,长褂上用血红的颜色写着像是梵文一样的图案,它一手兜在长褂里,一手拿着一直木头拐杖的矮小类人走了过来,那拐杖头部成弧状圆形中空,中空的位置漂浮着一块灰色的石头。
在那矮小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的类人进入洞里后,念淮安眉间一紧,她再三的盯着那看起来犹如新生儿一样的类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身呻)着唯一一件像是衣服服饰的家伙,从衣着以及类人对其臣服的姿态来看,应该是这支群体类人的祭司。
矮小的类人约有半米来高,瘦瘦小小的样子竟然让周围强壮类人跪伏在地展示出尊敬的臣服姿态。这不免让宋一涵等人惊讶,他们已经大约猜出这只孱弱如同幼儿一样的类人应该是这群怪物的真正的统领,只是不知相较于那群看起来力量异常强悍的类人,这只矮小的类人不知为何会让这群怪物臣服。
其他人不知,念淮安却知道,祭司的存在在类人的族群中更像是一种类似于精神的领袖,对于类人中的等级制度念淮安了解的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祭祀不仅掌控着生育,同时类人似乎坚信祭祀能与被它们尊敬的亚特兰蒂斯的神明沟通,传达圣谕。
她虽然接触的类人族群不多,但以上辈子她看到类人部落残留下来的图腾以及她亲眼所见的几个祭司,绝大多数的看起来都颇为老迈。只单单这么稚嫩,就像是出生没多久的类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也是为何念淮安在起初这只类人祭司进入洞里时,一时还没有分辨出来的原因。
“这小怪物是什么来头?”一旁的胡俊浩嘀咕着,他已然从程宇的精神控制中恢复过来,但(情qíng)绪并不是很高。
“可能是它们的头吧。”郑元和低声回答。
念淮安不知道这看起来瘦小的祭司是否如表面上的年幼,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由其是在那祭司来到防御层前,那种预感更加的让她心头烦躁。
就在祭祀不知道嘴里念叨什么的时候,剩下的一部分类人已将他们包围,拐杖中原本发灰的巴掌大小的石块忽然逐渐散发着紫色的亮光,与此同时,萧韵的防御层竟然出现微妙的震动,流转其上的能量波动逐渐有溃散的趋势。
这不(禁jìn)让一直留意防御层的众人心头一惊,伴随着石头散发的紫光越来越浓重,防御层溃散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眼见着原本稳定的防御层出现细微的裂痕,萧韵的声音也同时传来。
“我,我好像要控制不了这层防御了。”萧韵脸色苍白的可怕,她的(身呻)体因为维持防御层的稳定而越加虚弱。
萧韵的话无疑让在场的众人心头一凛,继而恐惧袭上心头,已经见识到这群怪物凶残的李媛忍不住缩在刘佳佳的怀中。
念淮安紧盯着那祭司手中的拐杖,看来应该是那石头产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能量让防御层出现崩塌。
意识到此刻不出手反击糟糕的就变成了他们,在起初祭司未进入就有了计划但迟迟不敢实施念淮安手心里沁满了汗,而祭祀的到来无非就是多了一个抢夺祭司拐杖的重要环节,她的余光瞄向在场的众人,综合对比之下也仅有自己有这个能力能够闯出去争夺那支拐杖。
计划的实施需要至少三个人配合,萧韵既然能结成防御层,自然也有能力撤销,当防御层在萧韵撤销的同时,她和另外一个人将曼德拉草从地里拔出,而在这之前,众人需要将耳朵严实的堵住,要不然距离最近的他们还没被类人攻击,就已经因为曼德拉草发出的巨大尖叫声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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