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当年美女如云的学校里面,唐荟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漂亮。
这甚至也是箫悦对唐荟的第一印象。
不由得让人慢慢沉迷下去,像看清这个漂亮的女人下面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想知道她的生活,想要了解她,接近她。
只要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发,就能吸引全世界的目光。
有谁会不爱她呢?
斯图导演看着斐兰克思湛蓝色的眸子,了然的笑了笑,悄声无息地带着整个剧组的人,将唐荟和斐兰克思两个人远远地丢在了后面。
当唐荟和斐兰克思发现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们剧组的身影了。
唐荟觉得有点好笑,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也不聊天了,就漫无目的的走着,顺着人潮的涌动一直慢慢的往前走下去,仿佛世界没有了尽头。
街上两边的店门上挂起了红灯笼,一家家一户户的,把整个唐人街给照成了一片红彤彤的颜色。
喜庆,团圆,为远在异乡的人,寄托着牵挂。
斐兰克思往着挂在门廊上的灯笼出神,突然问道:“我以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感觉你并不喜欢美国,是这样的吗?”
唐荟有点诧异,她很多时候以为自己掩饰的非常好,但是每每却被这个男人看穿了,她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斐兰克思笑了笑,说道:“果然如此。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非常漂亮,而且传神……”
当然有了。
箫悦在床上不止一次地赞叹过她的眼睛,说漂亮,盛满泪水的时候像是天上的星星种进了眼睛里。
唐荟觉得有点绝望。
她现在,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第一个反应都是箫悦。
箫悦,箫悦,箫悦。
到底是爱的有多深,才会如此?
斐兰克思看出了她又走神了,皱了皱眉,说道:“我们也走了这么久了,要不要找一家店进去坐一坐,休息一下?”
唐荟回过神来,答应一声:“好。”
他们走进了一家酒吧里。
这是一家平时格外有情调的酒吧,平日里一般以蓝色为主要风格,走忧郁流浪文艺风。今天大过年的,也不好意思搞那么一套了,店面里面都挂上了红灯笼,原本蓝色的风格换成了大红,虽然衬着整个酒吧的格局有点不伦不类,但是也算得上土的喜气洋洋了。
酒吧里面人挺多的,华人一般独身在外,往往过年的时候都喜欢群聚在这里,一起过年,感受一下国内过年的气氛。斐兰克思带着口罩和墨镜进来就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被穿着旗袍的女服务生看了好几眼。
斐兰克思偷偷地把口罩墨镜飞快的摘下来,冲着女服务生笑了笑,女服务生先是愣了,后来才反应过来,一脸的激动,想要大叫,连忙被斐兰克思捂住了嘴。
斐兰克思又飞快的带上了口罩和墨镜,闷闷的问女服务生:“能给我们提供一间包间吗?”
女服务生激动之后,冷静了一点,眼睛一直盯着斐兰克思看,后知后觉才注意到跟在斐兰后面的唐荟,她指了指唐荟,犹豫了一下:“……她?”
斐兰似乎是笑了笑,闷在口罩里的声音带着点闷闷的笑意:“……暂时还是朋友吧。”
斐兰的态度很大方,女服务生了然,歉意地笑了笑,道:“对不起,我们这里包间满了,要不然你们坐在大厅里面吧,大厅还有几张角落的桌子,也比较隐蔽,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斐兰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唐荟也没什么意见,女服务生就带着他们两去了,还对斐兰鼓励一般地笑了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唐荟没注意到女服务生的小动作,自然也没去注意斐兰带她来这里的心思。
唐荟出神的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看,除夕夜,由于时差问题,这边虽然是晚上,但是中国已经是初一下午一两点了,也看不成春晚直播,就随便调了个中文国际台,听着电视里面传来熟悉的中文,唐荟莫名的有点感慨。
都过去了这么久了……
女服务生递过来一张酒水单,虽然这里是酒吧,但是一般的糕点也是提供的,甚至还提供中国特有的一种“黄金糕”,这玩意因为店家的大肆宣传,说是中国人逢年过节必备的食物,一直深受着美国人的喜爱,甚至是这家店的特色之一。
斐兰翻着酒水单,笑了笑,问唐荟要不要来一份“黄金糕”。
唐荟还在盯着电视出神,愣了一会,斐兰敲了敲桌子,唐荟才反应过来,抱歉地笑了一笑:“你定就好,我随意。”
斐兰合上了酒水单,随意点了点食物和饮料,他没有点酒,他觉得这种场合,喝酒是一种极其不绅士也是不理智的行为,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总归是比较轻浮的。
唐荟敲打着桌子,这家酒吧桌子都是用梨花木做的,看起来就古色古香的,具有中国风味。
点的食物饮料逐渐地端了上来,唐荟吃了一点,又转过头去看电视,电视里似乎在放新闻,斐兰听不太懂,也不关心,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斐兰清清嗓子,换成了不太流利的中文。
他慢慢说道:“唐荟小姐,请允许我这么叫你。我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
他在表白。
他已经很久没有对什么人表过白了,斐兰克思有点紧张,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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