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窗口即将走进来的几个人,借着低头的机会,她在陈宝的耳边以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悠悠的说:“再见了,我的好弟弟。”
陈宝被激怒,大喊着:“陈奕,你不能走,你怎么会没有能力,只要你不去读书,你可以去捡垃圾洗盘子,你总有办法养活我,你怎么不跟以前一样全心全意的对我好了,甚至你找个男人卖身做小三站街出去卖,你只要愿意,你就能养活我,你听到没有,蠢女人,你就是个赔钱货,你生来就是为了我,你得养活我,你的命就是为了我活着的。”
钟咏来之前特意穿着她之前的洗得发白开线的旧校服,一整天没吃饭让她看起来有点苍白,虽然养了一个月,但是因为她佝偻着背看着还是很瘦弱。
民政局、福利院、社工组织的几个人一进来就听到陈宝的那番言论,真的是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恶毒自私的想着造作自己的姐姐。
陈宝看到那些人进来,都愣了,怎么会这样,这些人都听到了什么?
然后,他似乎受到莫大惊吓一般,愣愣的看着钟咏,全身颤抖着,他下意识的想要过去抱着钟咏:“姐姐~~”那模样是何等的凄凉、弱小、无助……
钟咏心里都要对他的演技竖大拇指了,渣弟不进圈真的是浪费天赋啊,钟咏抓着胸前的衣服,似乎心痛得不能自己的躲开他,她眼里满是泪水,整个人颤抖着,其中一个社工最看不惯重男轻女的思想,忍不住拿出纸巾给钟咏,钟咏抬起头,嘴唇都在颤抖着,基本是语无伦次的说:“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说完她自己就跑了出去,陈宝看到她跑出去,刚刚的楚楚可怜一下子绷不住了,整个人疯狂的大叫起来:“你不是我姐姐,你是妖怪,我姐姐不可能这样对我的,我要报警,肯定是你害了我姐姐。”
可惜这番言论,在民政局和社工的人看来,就是这个恶毒的小孩看到自己的姐姐不再是被他当吸血鬼了,才这么说。
钟咏等跑出了福利院,才擦了擦眼泪,真的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虽然她不出现渣弟也奈何不了她,但是为了避免以后渣弟以后再冒出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出来作妖,总要有人也该知道渣弟的本质了。
来之前,钟咏就在网上找律师咨询了,如果自己不赡养渣弟会怎么样,律师给的答复是陈奕本质上也只是个未成年人,不具备监护人的权利,而且也没有赡养幼弟的责任。从法律层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于道德层面,钟咏就差在渣弟面前抓着一大把钞票,然后大笑:看到这把钞票了嘛。下一刻她就把钱一撒:丢了都不给你。
总算解决了渣弟和渣爹,钟咏伸了伸懒腰,现在距离原主死去的时间还有4年多,她得在这个之前让任务进度完成100%,要不然原主挂了,她的任务就真的凉凉了。
毕竟昨晚系统又进行了一次更新,多了一行提示,任务倒计时,倒计时的节点是原主死亡的时间,如果超过那个时间还没有完成任务,就会被判定为任务失败。
八月下旬,钟咏就去学校报道,一中有半个月的军训,所以八月下旬就是军训。在报道的时候,钟咏还遇到了熟人,陆仁颐。
虽然她成绩不行,但是家里舍得花钱,把她买进了一中,一看到钟咏,陆仁颐眼里就闪过恶毒的光,她已经从之前钟咏的教训里走了出来。
想到之前初中的时候自己怎么做的,她又开始跟周围的女生聊天,然后不经意的就聊起,钟咏的爸爸是家暴狂,她妈跟别的男人跑了,她自己是个捡垃圾的,听说她爸最近还因为偷窃坐牢了。
就因为陆仁颐大力的煽风点火,军训的高中生们实在是无聊,如果说有什么是能打发时间的,无疑就是八卦了。
于是,在军训的三天后,钟咏时不时就被人指指点点,她哪怕再不介意,都能知道这是陆仁颐在作妖,她看着天,怎么有些人,就这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因为军训维持两周,所以中间是有一天是可以休息的,在本市的都回家了,不是本市的就在学校待着。
下午的时候,钟咏回了学校,饿了她就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饭,才吃着,就看到陆仁颐跟三个男同学走在一起,陆仁颐笑得花枝招展的,那三个同学也流里流气的,估计也是富二代花钱进来的。
钟咏想到越来越多的流言,招手叫老板娘买了单,然后顺手拿了一个不锈钢勺子,这个年代比钟咏所在的世界科技似乎要落后一点,起码到现在,这个世界的电脑还没有流行到家家户户,正是黑网吧流行的年代。
这个年代,正规网吧上网要成年,但是巷子里的黑网吧,只要给钱就能糊弄过去,一中附近就有很多这种小黑网吧。
陆仁颐他们走着,就感觉有人跟在后面,一回头,就看到钟咏,陆仁颐看了看自己旁边的三个男生,有一个据说还练过散打的,一下子有了底气,怪声怪气的说:“哟,这不是那个臭捡垃圾的嘛,怎么在这里碰见,这周围,有垃圾场嘛?”
钟咏慢慢走近,她其实长得很好看,尤其是这两个月,她吃得好睡得好,脸上难得有了一点肉,原本就艳丽的五官,此刻更是显得好看。
她虽然个子不到160,但是比例好显得腿长,长发被她扎成马尾,她身上穿着肥大的校服,但是浑身散发着那种不同于这个年龄段的冷静、哪怕她面无表情,都能从骨子里散发着吸引人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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