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件好事,我的视线明朗了,但几秒后,变成了一件坏事。
主持人在观众席直接与我对视,接着对着我大喊一声:“班嫂!上来吧。”
我:……
他的脱口而出直接导致了班上的热烈讨论的人们安静了下来,接着更大的讨论声叽叽喳喳地响了起来。
我一个慌张握住了身边人的手,十分着急的语气说了声:“何澄救我。”
她拯救我的方法非常的简单粗暴,不是带着我正义凛然地说,“你们不准嘲笑她!谁没有个过去!”也不是护着受伤的我狠狠地对大家说,“她这样,你们高兴了吗?!”更不是一怒为红颜,抄了家伙大打出手。
我怎么这么爱意淫。
她只是简单地反握住我的手,二话不说地把我拉走,离开教室。
在留恋晚会和一去不返中,我选择了后者。
出教室后不久,我们的手就已经放开,此刻我们正在回宿舍的路上,何澄看起来心情很好。
但是心情很好这种事怎么看得出来的呢,仔细看她和以往也没什么区别,步伐还是那个步伐,表情还是那个表情,话还是不说一句。
可我就是能感觉到她心情很好。
我抬眼看了下她的侧脸,问:“你之前是在班上的吧,后来去了哪里。”
她说:“回宿舍洗澡。”
我继续问:“那后来为什么又去班上。”
这个问题问完,我脑中忽然有个答案呼之欲出,这个答案让我有些迷,我在想,要是她真这么说了,我该应些什么。
好在何澄说的是:“回教室拿东西。”
掐断那些自以为是的想法,我哦了一声。
又啊了一声,停下了脚步,指着教学楼的方向:“那,那你拿到了吗?要不要回去?”
她回头摇头对我笑,“拿到了。”
我们愉快地相顾无言回到了各自宿舍,烧了杯水才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楼下熙熙攘攘的声音,我赶忙喝一口水,放下杯子就开门过去,拉开走廊的窗户朝下看。
哦豁。
此刻身边少一个鱼鱼。
楼下的篮球场上,摆了一个拉住围城的大心形,我有点近视,看不清里头到底有没有玫瑰花瓣。
先不管这行为土不土,但至少有心。
单身狗一看就明白了,表白现场啊这是。
接下来几分钟,走廊的窗户纷纷被打开,大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全探出头来,更有甚者,对着下面喊了几句在一起。
这儿是女生宿舍区,下面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男生混了进来和女生告白,一种就是女生和女生告白。
我这不是废话吗哈哈哈。
当然,从时间来看是女生和女生告白,如果是男生,现在已经被门卫拖出去斩了。
看了一会儿后,忽然觉得身边站了一个人,我转头看,对着她笑了笑。
“何澄,来来来。”
没想到她也喜欢凑热闹,并和我分享同一个窗户。
我眯着眼睛拍了拍她肩膀,做个预备跑的姿势说:“精彩的立马告诉我,我去戴个眼镜。”
说完我跑回宿舍,扑到床上拿起眼睛,随便擦了擦就戴了上去,立马又跑了出来,万幸还没开始进入□□。
盯了很久后,发觉侧面的目光灼灼,我一个回头,果然看见何澄在看我。
我疑惑:“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将头转了回去,说了句:“第一次见你戴眼镜。”
我嘿嘿一笑:“不是很深,平常不怎么戴。”
眼镜里的世界果然清楚了许多,这不仅让我知道了蜡烛里并没有玫瑰花瓣,而且还让我知道了这是一个女生和另一个女生的告白戏。
短发女生在爱心边上说话,长发女生在边上听,围观群众懂事地全都闭上了嘴,但不幸的是距离太远,她们没有麦,完全听不见。
“啊,好可惜。”我感叹。
何澄在身边忽然说了句:“这是在表白吗?”
我噗的一声笑了,转头看她:“不然呢?能有什么事能弄这阵仗。”
说完我才恍悟过来,何澄对于同性之间的爱,能接受多少呢,毕竟她才是个刚从高中上来的小姑娘,而且看样子也是特别正经的一枚女子,于是我决定不说话。
万一她接受不了呢,我还是不要显露我对同性的观点好了,毕竟我们友谊的小船才刚刚起航,我不想打翻。
可我不说话,不代表这位好奇宝宝不会问啊。
楼下的两位同志,在众人的欢呼剩下拥抱,目测接吻了,我听何澄在身边问了句:“你喜欢这样吗?”
她这话问得有些歧义,这问的到底是喜欢这阵仗呢,还是喜欢同性?
但好在我都不喜欢。
“不喜欢。”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感冒好了吗?”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那天晚上突如其来的鼻涕,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好了。”
她点头嗯了声。
鱼鱼是在十点回来的,要不是她一进门就一脸兴奋,我差点就要以为她晚上是约会去了。
她说:“天啊,物理班果然好玩,你说我现在和主持人商量改节目还来得及吗?”
我可怜的样子对她摇头。
她一副哭丧脸。
我笑了笑:“我走了你还能待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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