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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躲”她说,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刻意忽略对面的打量,转移话题,“帮我吹头发,吹风机在浴室,墙壁上挂着。”
    傅北没动,琥珀色的眸子审视着她,眼里带着探究和深不见底的情绪,许久,还是起身去拿吹风机,回来帮着吹头发。
    乔西这次一点不抗拒,靠在沙发靠背上,懒懒散散的。
    吹干头发,傅北去洗了澡。
    房间门没关,乔西没说不让进,她便直接进去。
    房间里只开了小灯,灯光暗沉昏黄,不足以把每个角落都照亮,乔西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都快陷进去,紧身背心爬到了腰间,部分纹身露出来,隐秘而张扬。
    “什么时候纹的?”傅北问,不由得多看了下扶桑花。
    乔西支起身回头,说:“当学徒的时候,请师父纹的。”
    “哪个师父?”
    “你不认识。”
    傅北眉心一蹙,可到底克制住了,没多问,更没把占有欲表现在脸上。
    当凌晨夜深时分,所有遮掩住的深处的情绪才被真正释放出来,严丝合缝地将乔西裹挟着,像是要将乔西据为己有。乔西只会抱着傅北的肩,清楚这人在意的是什么,可就是一个字不解释,还勾着对方说:“你知道的,我最喜欢扶桑花……”
    她头发很长,烫的成熟风格的大卷,发尾长到腰处,将纹身遮住了大半,发尾在瓷白的肌肤上扫动,鲜红的花忽隐忽现。
    傅北搂抱着乔西,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用微凉的指腹在扶桑花瓣上抚了抚,眼里的侵占意味和愠怒浓郁到化不开,不过不会付诸实际。乔西太了解了,所以才敢那么放肆。
    从小到大,这人都是如此,永远平和沉稳,好似没有什么能波动到她。
    “怎么样?”乔西抓住了她的小臂,眼皮子散漫地半垂着,贴在她耳畔呢喃,语气轻柔平缓,犹如在说动人的情话。
    回应她的,是傅北突然的亲吻。傅北没亲她红润的唇,亲的敏感的耳后,霸道,专横,她不由自主缩了缩,听到傅北压抑克制,微愠怒地低声说:“乔西……”
    她未曾听进去,置若罔闻。等到清晨,留给傅北的依然是一地狼藉,旁边已经没人,早走了,傅北清楚她哪个时候走的,可没有阻止。
    亦如当年。
    乔西第一次生傅北的气,没被哄,就一直不来傅家,老太太还专门让陈妈送吃的去隔壁,看看到底怎么了,陈妈回来说:“在家里看电视,可能是最近太入迷,都不出门了。”
    小孩子容易沉迷电脑电视,这是正常的,老太太不清楚实情,以为真是这样。
    傅北没出声,突然把电视关掉。
    兴许是因为这一次送吃的,乔妈不好意思白受人情,当天晚上竟然送自己烤的饼干过来。
    乔西也来了,一脸的不情愿,气鼓鼓的,小孩儿之前一直都穿裙子,这次却穿的白色小T恤搭配背带裤,扎了个圆溜溜的丸子头。一见到傅北,她立马把小脸别开,明显还在气头上。
    傅北低眼看着,她察觉了,就往乔妈身后躲,不让傅北看。
    第6章
    老太太一向和善友好,虽然私底下对乔家两口子的教育方法颇有念词,但见到人依然热情接待。
    乔妈一连忙累多日,终于反应过来乔西一个人在家呆着会孤单,便考虑要给孩子找个老师学书法。学书法是乔西自己选的,本来乔家两口子想让她学钢琴或者画画,但是拗不过小孩儿都不选。
    还真是巧,傅北也在学书法。
    出生书香门第,这人方方面面都涉猎过,尤其写得一手好字。
    “学书法挺好的,拜师了吗?”老太太问。
    问得乔妈一愣,随即回道:“还在找。”
    两个家庭的差距太大,一件小事就很能体现出问题,乔妈以为学书法随便找个老师就行,反正是为了让孩子打发时间,而老太太却很重视,不仅给乔妈推荐熟人,还送了不少上好精贵的笔墨纸砚。
    大人们上楼取东西时,乔西和傅北都没动。
    乔西故意离沙发远远的,背过身不搭理傅北,陈妈问吃不吃糖,她乖巧回道:“不吃,谢谢陈妈。”
    最近在换牙,乔妈再三叮嘱不能再吃糖,否则长出来的就是一口烂牙,不好看。
    傅北看了这边好一会儿。
    “乔西,”她先开口,小孩儿立马抬头,又沉静地说,“过来。”
    当做没听到,乔西应都不应一声。
    还是陈妈提醒说:“乔小姐,在叫你呢。”
    那时年纪小,一点不适应被别人这么称呼,乔西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以前一直住在全是普通家庭的北区,大家见面都是直呼姓名,不会有人这样叫。她颇为腼腆,小声说:“陈妈,我叫乔西……”
    陈妈立时笑了,欣慰摸摸她的脑袋。
    似乎担心丸子头被弄散,乔西下意识躲开,朝沙发那里跑去,不过还是不理会傅北,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远离傅北。
    乔家在饮食上向来大方,顿顿都吃得丰盛,乔西被养得很好,这阵子又胖了点,小胳膊小腿都肉肉的,但就是不长个儿。她皮肤特别白,又白得十分健康,生得粉雕玉琢,煞是可爱,沙发比较高,小孩儿坐在上面脚都不能着地,只能晃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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