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看她很急的样子,说是有课要备。”
乔烟十年里第一次睡过这么甜的觉,嘴角微微弯起。
宋冉插着腰,不满道:“小姐,你不是不爱她吗?我看你倒像被人下了蛊,眼睛里全是她。”
乔烟手指一顿,瞥头看过去,“我不过是在惩罚她,这难道就是爱?”
“问问自己的心,你爱她吗?你昨夜没忍住碰了她,一醒来开始这么念她,这以后能守住这颗无动于衷的心吗?能吗?”
她敛去眼底的半分暖意,冷冷一笑:“你这是来教训我了?只有我能睡她,别人休想碰一下。”
这一夜几乎打乱她所有的计划,她不要斐梨跟齐雪一直甜蜜恩爱,她不愿与任何人分享斐梨的温柔,不愿看见任何人躺在斐梨的怀里,只有自己才有资格拥有她,相信会有那么一天,斐梨会爱上她。
齐雪不过是这场游戏里的失败者,彻底输得一干二净。
宋冉趴在床榻上,撑着下巴看着自家小姐泛起桃色的脸颊,还有那嘴角不经意溢出的微笑,不禁叹道:“小姐,我好久没见你这样笑过了,真的好美。”
“你话真多。”乔烟收敛眉梢,没有理她,自顾换开会的黑色衬衫。
“爱情的力量太神奇。”宋冉摇头狂叹。
她想到什么,敛眉叫住宋冉,“等等。”
宋冉回过头。
“派人盯着斐梨,每天做些什么事情,都要向我汇报。”
她恭敬不如从命,“是。”
斐梨撒了谎,她今天将课腾给数学老师,一早上就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生怕齐雪会猜到什么。
昨夜那场难以启齿的缠l绵,差点让她身上褪掉三层皮,乔烟非要逮着她颈窝咬,早上看的时候还有点痕迹,希望齐雪不要看见。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时,僵在原地。
“齐雪……”
“你还知道回来?昨天你都去哪里了?你去哪儿了!”空荡的大厅,齐雪坐在沙发上,一脸怒意的瞪着她。
斐梨敛去眼底的慌乱,神色淡淡的走到她面前,蹲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眼睛泛红,“对不起,昨夜备课没给你打电话,忙的抽不出时间。”
齐雪横她一眼,质问:“晚上也抽不出空吗?你撒谎都不会,你说的话你自己都不信你还来骗我。”
她怒气冲冲的甩开她的手,早就知道昨夜她的去向,可还是不死心,目光骤然探及她纤细的颈窝一枚刺目的玫瑰,正欲待放,她一气之下,嫌恶的把她的手甩开,“脏死了你,别碰我!你真是贱人啊,我落魄的时候,你去巴结乔烟了是不是?是不是.舔.得很来劲儿?!”
“齐雪……”她脸色骤然苍白,惊的睁大眼睛,恨不得咬碎牙齿,所有的苦楚都吞进口中,她长长吁出口气,站起身嗓音低柔:“我去给你做饭,你还没吃饭。”
“不需要!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齐雪,我是有苦衷的,是我对不起你,你想骂我,我愿意接受。”
齐雪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抬头目光阴狠的看着她:“斐梨,我把自己交给你,你背着我跟别的女人睡,还在我面前装可怜,算了,垃圾终归是要丢的,像你这种女人,我何苦舔着脸巴结你呢,是个男人都比你行!”
斐梨脸色刷的泛白,捏紧手指,这件事是她错在先,她无话可说,声音略带沙哑道:“齐雪你知道我做的最傻最错的是什么吗?”
齐雪知道,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有几个人没做过傻事,她不该将过错全推给斐梨,以前她自己也骗过斐梨,跟男人过夜的那几次,她负罪感并不比她少。
可都发生了,她还是很恨。
斐梨悠悠开口:“我把这个魔鬼带到自己身边,原以为可以见证她健康快乐成长,最后我不得已才把她送走,而今迎接我的确实血淋淋的恨。那么多个夜晚,我一直扪心自问,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我得到这样的惩罚,而她那个魔头,她依旧可以逍遥法外,依旧高高在上。你没有说错,她很像乔厉,甚至比他狠厉得更青出于蓝。”
齐雪缓缓闭上眼睛,二话不说抱住她,颤着声音:“对不起阿梨,是我太冲动。”
斐梨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肩窝,心酸至极,睫毛湿润,“你没错,错的是命运。”
如果她们没有遇见,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不愉快。
齐雪抱紧她,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阴恻的光,她柔声说:“阿梨,我有个方法可以对付她,只要找到乔厉,一定会有人治得了她。乔烟看似表面光鲜亮丽,高不可攀,实质为了今天的地位,手上不知道沾上多少人的血,做过多少卑鄙肮脏的事情,她够狠够毒,我们不能轻易投降,让她跟乔厉两个斗得死去活来,然后我们趁机逃跑。”
“你知道乔厉在哪里?”
“不清楚。我爸没有告诉我他的去向,这件事很险阻,需要你配合才行。阿梨你愿意相信我吗?”
斐梨苦涩的闭上眼:“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齐雪眉毛皱了下,瞥过视线,抬眸看向茶几桌上的玻璃杯,肃然道:“我要你勾引她。”
“……”
“阿梨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让你接受,可是我们没有别的方法,我能看出来,乔烟喜欢你,这是她的致命点,只要她一天喜欢你,你就可以从她身边慢慢下手。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毕竟你绝不会喜欢上她的,更讨厌跟她睡,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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