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嚣张,不怕走在路上被打吗?”
季长歌看着经纪人陆芝发来的消息,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陆芝是个很严肃的人,很难得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不会啊,我学过防身术。”季长歌回复道。但是之后,她确实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走在路上被打,她是不害怕的,但是有人针对她的“爱车”怎么办?虽说这儿没有外面的人进来,但是对她来说,嘉宾们大多数算外人啊,尤其是赵襄儿这么个小心眼的人。
第二天早上季长歌起了个大早,天没亮就从屋中出去,用岑如意放在她这儿的钱,买了个超级小型的摄像头藏在了自行车上。
季长歌原以为如昨天一样,到了厂子里,要先去采桑叶的,没想到已经安排好了一大筐的切好的桑叶。总觉得姜嫘的神情比昨日严肃了很多。难不成是节目组跟她交涉了?季长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是她没有打算去询问什么。毕竟她也不愿意大早上采桑叶,能够偷懒,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喂蚕、观察蚕的状况。”姜嫘淡淡地说道,她补充了注意事项后,便转身离开了。
姜嫘一走,赵襄儿等人面上便一派欢喜。板着脸的姜嫘可不会给他们面子,做错了事情直接骂,丝毫不留情。昨天一天下来,他们不免心中发憷。
“我小时候科学课养蚕,我也养过点呢。”苏玉蓉笑着开口道。
“那之后还得苏老师多帮忙了。”赵无忌笑着道。
“苏姐姐,你教教我嘛。”赵襄儿也笑着说道。
苏玉蓉抬眸瞥了眼谢玉庭,他的双手插在了裤兜里,一脸不耐烦。
“如果不明白,你可以来问我。”苏玉蓉笑着应道。
“走吧。”季长歌耸了耸肩,朝着岑如意道。蚕室里都是幼蚕,得少吃多餐。
四个蚕室相隔并不远,可以清晰地听到隔壁的声音。姜嫘虽然走了,但是协助的师傅还在蚕室中。季长歌朝着替自己提篓子的人说了一声“谢谢”,便娴熟地开始喂蚕。她是靠蚕的颜色和体态来分辨食欲的,皮皱巴巴的显然是饿惨了,而泛着黄光的则是渐渐减少叶量。
“季老师之前养过蚕。”蚕室里帮忙的师傅看着她娴熟的动作,眉眼间多了几分笑意。
季长歌回头,朝着他绽放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应道:“是啊,学过点。”说完这话,她又转向了笨手笨脚的岑如意。这被视为完美出身的大众女神,还是有不会的东西的。
相比于这个蚕室的和谐,隔壁的赵襄儿和谢玉庭那组可热闹的多。
蚕架上,白色的小蚕蠕动着,密密麻麻的点在了青叶上。赵襄儿一看,头皮发麻,浑身紧绷,发出了一道凄厉、刺耳的尖叫。把一旁的谢玉庭吓了一跳,不小心一脚踢到了架子,顿时架子上的容器翻了下来,幼蚕和桑叶倒了一地,被心情麻烦的谢玉庭踩死不少。
这一切在电光石火间发生,老师傅根本无暇阻止。他的眼皮子剧烈地跳了跳,带着浓浓的方言腔,心疼道:“这憨娃子糟蹋了不少。”
谢玉庭眉头皱了皱,理了理他价格昂贵的衬衫,又低头看了眼价值不菲的皮鞋,转头就往蚕室外走去。赵襄儿满脸恐慌地看着那一屋子的蚕,也像是遭遇了煞神似的,转头落荒而逃。
节目组的直播都是随缘开的,他们完全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让这一幕出现在粉丝面前。
——舔屏舔屏,哥哥真是怎么都好看啊!
——哥哥我可以的!我好嫉妒赵襄儿!
——话说你们不觉得谢玉庭太没素质了吗?踢翻了东西都不道歉的?
——谁比得上谢大佬啊?架子真大,摆一副棺材脸。
——黑粉滚开好吗?我们哥哥人美心善。
——说起来也是赵襄儿的问题吧?要不是她嚎那么一嗓子,哥哥会踢翻东西吗?
见有人讨论起谢玉庭的行为,身为真爱粉,定然是无脑护的。此时纷纷把锅甩到了赵襄儿的身上,还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只不过赵襄儿的粉丝也不是吃素的,冷笑了一声,纷纷回怼。还有些岔开话题的,说什么“别的组也差不多吧,指不定有更遭的人”。反正只要有垫底的人就好了。
——说起来季长歌那组怎么样啊?岑影后也太倒霉了,不知道被踩死了多少只蚕。
恶意的猜测从屏幕上飘过,一时间惊动了不少人。是啊,怎么就不能切过去看看季长歌怎么样呢?秉着从别人的落魄中找满足的诡异心理,还真有不少谢玉庭、赵襄儿的粉丝跳到了季长歌的房间。除了夸岑如意、骂季长歌的话语,便是清一色的黑人问号。
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打算看季长歌笑话的,死死地盯着屏幕,生怕自己漏看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屏幕里的两位自然是高颜值的,看起来赏心悦目。不对,这不重要。视线扫到了镜头边的老师傅——黑粉们心中一喜,正打算借题发挥,是季长歌她们摆架子,就听到了老师傅淳厚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女娃子,挺厉害的。”
这又是什么情况?
是岑如意这个王者带青铜吧?可以好好说一下季长歌抱大腿的事情了!黑粉长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可是一口血梗在心头,差点儿就气背过去。哪里是岑如意带着季长歌?那清脆的声音响起,如春日林中的溪流从心头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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