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希羽:“反正度数肯定比啤酒大。”
唐天湉抖了抖身子:“那多买点花生米。”
经郑希羽这么一说,喝酒变成了一种更加庄重的仪式。
唐天湉点了好些下酒的零食,还特别体贴地买了牛奶和解酒药。
在等外卖送到的时候,唐天湉搓着手坐在沙发上,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
郑希羽问她:“怎么了?”
“热。”唐天湉的脸红扑扑的,“酒店的中央空调温度也太高了。”
郑希羽拽了拽她袖子:“你穿得太厚了。”
“我换个衣服。”唐天湉偏着脑袋想了想,“我们待会喝完酒是不是就睡了?”
“嗯咯。”郑希羽道。
“那我顺便洗个澡。”唐天湉朝行李箱走过去,翻了身睡衣出来。
郑希羽一直看着她进了浴室。
这浴室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浴室。
郑希羽刚才进去洗手的时候注意到了,干湿分离用的毛玻璃。
雾蒙蒙一层,人要是进去了,水雾升起,朦朦胧胧透个轮廓,真是要命。
郑希羽控制自己不去想唐天湉的轮廓,但脑袋非常叛逆,就着平日里的印象揣摩了个遍。
“呼……”郑希羽长呼一口气,仰靠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直到外卖送过来了,唐天湉还没出来。
郑希羽有些担心,敲了敲洗手间的门:“东西来了。”
“诶!马上!”唐天湉在里面喊,中气十足。
郑希羽放下心来,想起汪亭溪说的那句话。
两个女孩在一起要注意安全,特别是唐天湉这么漂亮的,要护着她。
啧,现在唐天湉身边最危险的东西,难道不是她自己吗?
郑希羽这么想着,开了包花生米,扔了一颗进嘴里。
唐天湉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长发湿漉漉的,整个人都罩着一层水汽。
她的睡衣是非常可爱的粉红草莓点点,配着那张本来就过分可爱的脸,有让人想按进怀里狠狠揉搓的冲动。
郑希羽盯着她半晌,盯得唐天湉本就被热气熏得粉嫩嫩的脸颊更加红了,这才跑出一句话:“吹下头发吧。”
“嗯嗯嗯,好。”唐天湉重新往浴室里跑。
郑希羽站起了身:“我也冲个澡。”
她今天下午打了场比赛,没来得洗,对比软绵绵香喷喷的唐天湉,实在是太埋汰了。
唐天湉在浴室里洗澡,她在外面的洗手间,郑希羽觉得这有问题,但反过来,郑希羽就觉得没问题了。
她拿着衣服进去的时候,路过唐天湉身边,唐天湉呜呜呜着的风筒顿了顿,郑希羽没忍住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香,是真的香。
女孩子独有的香味。
唐天湉这种女孩子独有的香味。
进了浴室之后,味道就更浓了。
湿乎乎的,全都粘在了她的皮肤上。
郑希羽有些不敢放开呼吸,又有些舍不得不去呼吸。
她打开了水,开得挺大,这样仿佛就可以用水声遮掩住她的呼吸声。
郑希羽想着冲个澡的事,速战速决就好了。
唐天湉头发又长又茂密,压根不是个可以速战速决的工作。
她吹两下,就忍不住往浴室那边瞄一眼,吹两下,再瞄一眼。
终于,疑惑让她忍不住了,她冲浴室里的郑希羽喊:“你是不是莲蓬头打头啊?”
“啊?”郑希羽没听清。
“我问你是不是莲蓬头太低了打头,”唐天湉凑过去,敲了敲玻璃,“所以才拿手里用,看着好不方便啊……”
郑希羽一把把门拉开了:“有的没那么低,但是被打到太多次了,就习惯了。”
唐天湉:“你,你,你一只手洗澡,好,好,好厉害啊。”
“这有什么厉害的。”郑希羽笑笑,缩了回去。
唐天湉手上的吹风机还在呜呜呜,她的脑袋里也在呜呜呜。
郑希羽怎么可以这样,在她面前脱衣服随便脱,光溜溜地洗着澡呢,说拉门就拉门。
整个肩膀都露出来了。
当然,新时代女性露个肩膀没什么的。
但是……好像,那个什么,也露了一半了吧……
只是……太小了,就,看着不是……特别明显……
唐天湉一边脸红一边想笑,觉得自己可猥琐了。
她低头看自己的胸,啧啧,就是不一样,穿着衣服都看着这么地形状鲜明。
平日里在宿舍穿睡衣当然是不穿内衣的,但今天好歹注意了下,没那么地奔放。
舍友是女孩子,郑希羽也是女孩子,她也是女孩子,大家都是女孩子,但是就是不一样呢。
唐天湉不想吹头发了,她随便刨了刨还有些湿乎乎的发丝,扔了吹风机跑出了洗手间。
酒就在桌上放着,小小的一瓶。
她不来,郑希羽也不打开,唐天湉觉得学妹真是太有礼貌太拘束了。
学姐就不一样了,学姐就应该把一切都打理好照顾着学妹。
于是她把酒开了,给两人各倒了一小杯,又把各种下酒零食拿了出来,摆了一桌子。
这个房间有大大的落地窗,窗帘没拉,这会夜深人静,整个城市只剩下灯火还在闪烁。
唐天湉打开了房间的投影仪,挑了个开头主人公一个人默默地走二十分钟山路的文艺片来看,然后把房间的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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