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和道教没什么关系。”
“那就好。”洛平轩和戚秋染继续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琢磨能不能想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说着话就来到了十字路口。
安静的有些诡谲的幽暗街道上,两人刚到这边路口脚都没落稳,便传来洛平轩猝不及防一声大喊,惹得方圆几里内居民楼里的人,不由得都往外看了一眼。
“哈!?你刚才说哈?”
“你没听错,‘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戚秋染淡定的说。
“你不是说和道教没啥关系吗!?”
“我吓吓前面那条小白狗。”看着之前差点扑上来一通乱叫、现在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狗,戚秋染给了这么一句回答。
民间乡下,有一种信仰习俗说:黑狗辟邪,白狗是给鬼领路的。虽然这确实比较迷信,但人们总这么说,其实也是给自己个心里安慰。
“看着那狗子可怜巴巴的眼神,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吓我。”洛平轩假怒的玩笑到,其实他更想说戚秋染是在气自己,但他对这个妹妹是真的生不起气来。
“走了,”戚秋染看着灵力探测仪的指针问到:“你记得我刚刚口诀说到哪了吗。”
“什么冥有什么令的,我一句都没听懂。”
“冥冥有令……”戚秋染嘀咕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口令,一提气鬼神一样传出带着回音的声音:“唤我之人,指我以路,我等自当前行!”
“吼哗喝哈哈啊啊啊啊……”
一阵诡异的响动,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一时分不清是咆哮还是大笑,仔细一听又有点施工的感觉。
现在的鬼鬼神神真的是越来越无厘头了,洛平轩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来就来,不来就不来,整这些奇奇怪怪的动静是个什么含义?
正准备好好吐槽一翻的洛平轩,突然发现身边的戚秋染不见了,瞬间慌了神:那干妹妹刚才还在身边,怎么突然就没了?
“戚秋染!?”洛平轩试探着喊到。
“啊。”一声奇怪的应答从脚边传来。
“戚……秋染?”洛平轩又问了一声,四处看着。
“嗯。”一个十分怪异的应答依然从很近的地方传来,听起来十分的心不在焉。
洛平轩吸了口气擦擦额头,顺着声音向右后方脚边一看。
“我说,你啥时候蹲下的?肚子不舒服吗?你大晚上的,人吓人,吓死人啊!你要不要紧?我替你看一会儿……”
“等等,我就是系个鞋带收拾收拾包。”
“你不会忘拿道具了吧!?”洛平轩心头一紧的看着戚秋染。
“道具倒是应该没忘。”
“你别应该啊,这乱七八糟跟施工一样的吼笑声,是咋回事;还有知道什么线索了吗?”
“这声音只有咱俩能听见是肯定的,”戚秋染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从包里掏出个坐垫来,直接就地盘腿坐下:“某种绿色的墨水已经开始在纸上出现图案,难痕迹太细,环境太黑,你站那么高一般来讲是看不见的。”
平静的话慢慢传入耳朵,洛平轩面无表情、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
别的他不敢想,至少这戚秋染的包底怕是个黑洞倒可以肯定了,毕竟木板、坐垫这可都不是什么省地方的东西,何况。
戚秋染又掏出来一红一白的两只蜡烛,在木板右上角摆好,又掏出来一个装着好几盒火柴的口袋来,加上原先的道具别说掏出来这么多东西,包里似乎还装着什么。
这么多玩意儿,如果没有一个黑洞一样的包,一般人怕是绝对装不下的。
洛平轩十分平静的看着被点燃的诡异烛光。那在空旷的街道上,竟然一点都不带颤抖的烛火。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习惯这一切了。
昏黄烛火下,两人仔细的注视着慢慢浮现的图案,那张纸上、碳条之下的绿色纹路,呈现出一些奇怪的特质。
等等,到底哪里奇怪呢?
戚秋染说那是绿墨水的痕迹也情有可原,毕竟下午出现在本子上的字确实可以肯定是绿墨水写的,但此时这些纹路还似乎泛着某种不自然的、微微的白色,确实不太对劲。
“别发呆了,看你那造型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戚秋染一脸平静的打量面前这个挺拔的洛公子。
双手不自觉的抄在胸前,食指有节奏的敲打胳膊,看着前面的眼神十分深沉,流露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那食指倒有一点用频率感催眠的架势。
“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敲食指想事情的毛病改改,行为太容易暴露心理。”
“奥,多亏你提醒了,你看出来什么了?”
“你在怀疑使这图纸上出现的纹路的东西不仅仅是绿墨。”
洛平轩抬起眉毛做了个表情,以表肯定这句话。
“这里面很有可能,还含有白磷。”
听了这话,洛平轩在心里吐出一丝有趣的微笑:虽然灵异的奇葩事常有,但用加了磷的绿墨水画图还真是第一次听。
不过说回来:相对来说,白磷的燃点在四十度左右,这就意味着在稍微常温高一点的情况下,整张图都有可能沿着构成图案的纹路燃烧起来。
情况好一点、应对及时的话,纸张没有被烧掉,他们还可以看见火顺着道路烧出的图案,来提供线索;而稍有不慎,整张纸都会化为灰烬,他们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