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喜欢,又怎能死守着不放。
“念”和奶奶有缘无份,这一生两人受尽了多番磨难,但危机关头,“念”能挺身而出,能侃侃而谈。
而她只是个小哑巴。
『时知秋,你该放李橖一条生路了。』
夜凉如水,微风吹拂。
时知秋踱着脚步来到了李橖的身后,她正拿着一本财经报,看的入迷,五指修长的指尖轻点在某一页上。
这个人光芒万丈,一颗璀璨的明珠,不应该因她而染上一点儿污泥。
在她见不到的正面,李橖的眉头微微蹙起,嘴角紧紧的抿着,眼神游离,视线根本没有在那本书上。
她心绪不宁,似有觉察,猛一回头,撞入了那一汪深泉之中。
“阿秋。”她轻轻呢喃这两字,咀嚼在嘴里,一撇一捺皆是那人欢喜的笑容,然而此时,只见那人,冷静之中带着虚弱的笑意。
时知秋往后踉跄了几步远,隐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掐住后背腰,期待着疼痛能让她清醒点。
但,李橖是劫,是光,是心头的朱砂痣。
她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却装得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心中突然有个念头,要是她优秀点,那可不可能在一起。
可她知道李橖并非是喜欢她优秀的模样,而是喜欢这样子的她。
李橖往她这边蹭了点,用手触了她的额头,“感冒了吗?”
旁边有一杯热水,李橖将那瓶热水递给时知秋,透过瓷器,双手还能感受得到温度。
时知秋心下了然,想来是李橖刚刚烧的。
她将杯子放到唇边,抿住,水流顺着杯沿,流淌到干裂的唇瓣上,温暖了心房,似枯木逢春。
——舍不得,放不下。
李橖装作不经意揉了揉眼睛,有些犯困的打了呵欠,阻止了时知秋欲语还休的话,她心知,定不会是啥好事,否则对方不会这般犹犹豫豫。
“阿秋,我们去睡觉吧,最近忙得没睡啥好觉。”她拉了拉时知秋的衣角。
时知秋摇摇头,又垂下了眼帘。
“好吧,你不困,那陪我在床上躺着,好不好?吼吼,这腰酸,这脖子疼,坐着多难受呀!”
『我帮你揉揉吧。』时知秋睁开了眼睛,露出了柔和的光芒,她想自己稍微自私一点,那这样子或许李橖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记得她。
或者两个人应该分开一段时间,让各自有一段安静的日子。
李橖愣住了,要知道自从高考那天之后,时知秋对她的态度就不冷不热,突如其来的幸福,有点不知所措。
下意识的说:“好。”
第32章
许是因为环境正好,或许是因为真的是疲惫极了,李橖感受到脖子肩膀传来的舒服触感,就这样子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李橖的面相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会觉得惊艳,而是那种越看越耐看。
她就像个聚光灯,时知秋都能在人海之中第一眼第一时望向她,初见时举止总是透露着疏离,越深交就越像酒般淳厚。
时知秋就用指尖触及她的眉眼,缓缓下移,直至那红润的唇瓣,眼神一怔,露出了火热的目光。
轻咬贝齿,喉头不自觉的吞咽。
顺势俯下身,覆上那片唇瓣,只片刻,便匆匆而离。
她不可抑制的捂住心口,扑通扑通~
像是要惊扰了床上的美人儿。
眼角那滴晶莹滚落下来,时知秋抽动了下鼻子,她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那边很快回过来。
晨光渐微,时知秋走得毫不留恋,不一会儿就上了直升飞机,她望着手机里的东西出神,恬静的睡姿,嘴角微勾,眉宇之间幸福的舒展开,梦里一定有着一场美事。
透过窗外,有祥云朵朵。
她轻轻地磨搓手机里的图片,自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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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梦境,喜忧参半,朦朦胧胧之间,李橖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她的左手在床的右边来回抚摸。
在梦里,她和时知秋喜成连理,火红的玫瑰花瓣铺成了长长的走道,时知秋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
牧师说:“时知秋女生是否愿意嫁李橖女士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此刻的时知秋像极了重生之前的模样,冷静而又克制,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橖女士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的这位女士结为合法夫妻 ,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她,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李橖笑靥如花,握住她的手,说我愿意。
一切都水到渠成,渐渐变成荒诞,不可控制,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雪白身影,在床上留下了点点落红。
“欲”与“念”,你来我往,在这一刻升华。“情”与“爱”,不分彼此,是谁先将谁拉入了深渊,是谁在谁的唇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汗水点滴划过,肆意不止,浸入骨子里的快乐不知疲倦,两人的理智渐渐疯狂,越来越往私密之处奔腾,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她清晰的听见时知秋说,“我爱你,我爱你……”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呢喃,带着野火烧不尽的爱意,似要将她整个人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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