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逢义喝了口酒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这样滴水不漏,我反而经常想念从前的他。rdquo;
闻铮言没有说话,因为他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苏静瓷,即便是在学校里的初见,舞台上的他是脆弱的,细腻的,并不如高逢义所说般尖锐而不通世故。
如果说闻铮言是年少气盛,那么那个时候的苏静瓷,就是浑身的天才自负,意气风发,如一把新出鞘的剑,锋芒毕现,寒光凛凛,却被人折断了。
闻铮言眸子沉了沉,看向高逢义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rdquo;
高逢义惊讶你不是喜欢他吗?我帮你了解他一下还有错?rdquo;
换来对方疑惑的皱起了眉你不反对?rdquo;
高逢义笑了说实话,你和他在一起我放心的多了,总比季琛强吧。rdquo;
闻铮言依旧看着他,眼里意味不明,高逢义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耸了耸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放心,我不会的,这不是我的风格。rdquo;
闻铮言半信半疑,但还是和他碰了一下杯。
另一边的天台上,季琛和苏静瓷相对站着,他凝视苏静瓷良久,忽然道:你好像变了很多。rdquo;
苏静瓷听了这话方才正眼瞧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也变了,丑了不少。rdquo;
季琛:hellip;hellip;rdquo;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刻薄吗?rdquo;
苏静瓷皱眉看着他所以你是要我对你和你父亲当年的行为表示感谢?rdquo;
当年他和季琛的照片被爆,这人自始至终连一个面都没露,反倒是他父亲在媒体前暗示苏静瓷是卖身上位,而没过几天,季琛便被拍到和一个嫩模出入酒吧,更坐实了人家只是风流公子,苏静瓷不过是被玩了而已。
而那种情况下,苏静瓷根本不能站出来反驳,就算他拼着不要脸面把自己和季琛的私生活放到台面上来,这相当于亲口承认自己是同性恋,无异于是自毁前程。
娱乐圈里喜欢同性的不少,被人知道的也不少,但这仅止于私下的默认,如果真的有人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说,只会被彻底封杀,不会有重来的机会。
这个圈子的规则就是这样,同性恋的身份,只能默认,不能明示。
你可以被拍到和同性亲密,但不能承认,人们可以接受一个人下流低劣,却不能接受他说自己是同性恋。
所以苏静瓷当时面临的几乎是一个死局,他任凭自己声名狼藉,反而是留下一条退路的无奈选择。
从大学到工作,他们在一起将近七年,苏静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当年喜欢的,会是这样的人。
而且他刚才的话并不是刻薄,只是客观评价,上学的时候季琛很清俊,工作之后稍微成熟了些,但容貌还是在常人之上,但是眼前的季琛,眉目间笼罩着一种萧索的忧郁,像是被这短短四年的时间磨掉了所有的精神,就算五官没变,但也让人说不出一句好看来。
听了苏静瓷的话,季琛垂下了头,晦涩道: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
行了,rdquo;苏静瓷抬手制止你确实该说对不起,不光是你,还有你的父亲,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听了,因为你们的道歉没有意义,你们需要的,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要是你只为了和我说这个的话,那我走了。rdquo;
说完便要离开,却再次被季琛叫住静瓷,rdquo;
他的脸被笼罩在夜色中对不起,但是你知道的,我的家庭不可能允许我做出不荣誉的事情,我也不能违抗我的父亲。rdquo;
苏静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盯着季琛,眼里浮现出一种极端的厌烦和可笑,一字一顿地道:季琛,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有家庭的。rdquo;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季琛今年原本并没有评奖的作品,只是被一个朋友拉来了晚宴,和苏静瓷见面后心情很差,便打算提前离开,独身去了车库。
这个时候上面酒宴正酣,按理说车库里不该有什么人,可他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十分英俊的人随性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一看到他,眼睛就像是见了敌人的狼,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
季琛虽然看这人有些眼熟,但可以确认自己不认得他,因此也就没多想,向司机停车的位置走去。
熟料就在经过这个人身边的时候,那人忽然动作,狠狠揪住他的领子,使足了力气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打到了地上。
季琛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这样的人,一时懵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惊慌地问道:你是谁?rdquo;
闻铮言甩了甩手,笑了一下我是闻铮言,你最好记得今天是谁揍的你。rdquo;
季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是没有用暴力解决过问题的,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么蛮横的主儿,何况眼前这人他估摸着也打不过,反倒是在那里等着他的季家小司机见自己的雇主挨了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从车上跳下就冲闻铮言冲来。
苏静瓷此刻正在和高逢义商量工作上的事情,高逢义说话说到一半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灵光乍现似的对了,我刚才看到季琛去车库了。rdquo;
苏静瓷皱眉你关注他做什么?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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