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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静瓷没有反驳,反而痛快承认了这一点我认为以我现在的状态,还没有办法很好地经营一段感情,而铮言,他值得一份健康的,完整的爱,我给不了他。我只是,只是怕搞砸。rdquo;
    汤妙摇了摇头静瓷,我很了解你,你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地喜欢他,只要你和他在一起,你
    就会不自觉地为他付出一切,只是你现在还迈不过那道槛,但是你不能因为害怕结束,就去拒绝一切开始。rdquo;
    对面的人抿了抿苍白的嘴唇,乌黑纤长的睫毛遮去同样乌黑的眼睛,却没有说话,汤妙见他这幅样子,几乎是不忍心说下去,然而她的责任心使她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现在已经开始不自觉地依赖他,但是一旦他真的因为你的拒绝而离开,你会怎么样?你真的能够承受吗?哪怕单从朋友的角度讲,我也认为,因为这种种的原因推开这样的一个人,那也许会成为你一生中最大的遗憾。rdquo;
    她握住苏静瓷的手,试图用淡淡的体温安抚对面的人,直视着苏静瓷的眼睛,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喜欢上他了?rdquo;
    苏静瓷沉默良久,就在汤妙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苏静瓷忽而笑了一下,道:是,我是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他。rdquo;
    那笑容很淡,一会儿就散了,就如那声音很轻,不会被远隔重洋的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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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缉凶》在正式上映之前安排了一次发布会,时间定在一月底,离过年还差几天,包括导演编剧和投资方的各位主创都将到场,作为上映之前的宣传。
    演员们也借着这场发布会重新聚集到了一起,他们剧组在拍摄的时候就相处得十分和睦,几乎没有过争执,这次重聚,自然要先联络一下感情。
    李维环顾四周,唯独不见苏静瓷的影子,便向孟晓春问道:诶?导演,怎么不见苏老师啊?这发布会都要开了,男主还没来?rdquo;
    孟晓春答道:静瓷他乘坐的国际航班晚点了,一会儿就到。rdquo;
    说完看了闻铮言一眼,见他脸上原本挂着笑意的脸沉了下来,心说苏静瓷这个倒霉孩子,这回不告而别可是把人家折腾得够呛,我看你要怎么收场。
    苏静瓷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到达的时候距离发布会开始只剩下三十分钟,其它演员都已经出发去了现场才姗姗来迟,因此一到就被造型师推进化妆间换衣服,造型师为他准备了一套白色的西服外套,搭黑色的西裤和衬衫,配上黑色的细领带和皮鞋,因为腰身太细还在裤腰上加了几个别针。
    然而换完衣服之后就没了时间化妆,化妆师只能一脸可惜地为他稍微抓了一下头发,涂了点润唇膏就放他去了现场。
    发布会的地址是在榕城一个展览中心的大厅,他从后门进来,被早就等在那里的工作人员带向自己的位置。
    在第一排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闻铮言。
    闻铮言早已经在位置上坐好,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衫,同样打着领带,头发全部梳上去,显出不同于平日的一种成熟的英俊和贵气。
    就在苏静瓷脚步停顿的这一小会儿,李维已经抢先看到了他,向他挥了挥手,调侃道:苏老师以前可从不迟到的,这次竟然踩着点儿来。rdquo;
    闻铮言原本正在配合摄影师拍照,听见李维的话猝然转头看了过来,只一眼,漆黑的眼底波涛汹涌如暴风雨前的海平面,又似一把锋利尖锐的刀片,狠狠地刮过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和骨肉。
    然而他很快就把目光收回,就连苏静瓷在他身边落座也没有丝毫反应。
    另一边的李维探过身来本想说些什么,却被二人之间这千里冰封的气氛震慑,悻悻地缩了回去,默默在心里唱起了《一剪梅》。
    发布会正式开始,首先是投资方和导演上台,大致地介绍了一下这个项目的各种情况,然而正式宣布了定档日期,之后是发布片花,苏静瓷已经很久没有在这种场合下近距离的地看自己的作品,因此格外入神。
    片花只有一分多钟,然而节奏紧凑,高潮迭起,尸体,鲜血,罪恶,医生,警察,画面不断闪现,最后停留在天台上,方阳扭过头去问叶暄:我们还是朋友吗?rdquo;
    苏静瓷原本仰着头看屏幕,这时却好像被那光亮刺到了眼睛,低下了头。
    这时片花播放结束,大厅了响起了连绵的掌声,投资方下台,主持人邀请演员们上台,掌声再次响起,这次比上一次还要热烈一些。
    苏静瓷随之起身,和其它演员一起向台上走去,然而就在刚走到舞台侧面的背光处的时候,他感到一只带着绝对强制力量的胳膊忽然握住自己的肩膀,用力地往怀中一带。
    闻铮言身上淡淡的香水气味涌入他的鼻腔,苏静瓷刚想说什么,闻铮言却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低沉压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可以啊苏静瓷,为了躲我躲到国外去了,你就这么讨厌我?rdquo;
    他冷笑一声何必呢你,你明明白白和我说一句你讨厌我,不想再看到我,难道我还会继续缠着你?rdquo;
    这时候两个人在大厅的背光处,台上是笑意吟吟的主持人和导演,台下是无数的媒体、资方和工作人员,身后是对两个人都熟络的同事,闻铮言就这么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不允许他有丝毫的逃避,似乎是对他不告而别的一种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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