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心!”余明翰哭天抢地。
江轻不得不安抚这突然发狂的野狗:“你再仔细好好看看,思路不要这么局限,走路也别总走直路,偶尔弯个路,你就会发现不一样的风景。”
“什么意思?”余明翰疑惑地看着画面,见镜头又转到蔺寻脸上,眼红得滴血,正想破口大骂,突然看见蔺寻牵起了一只手。
好半天,他的脑子终于走了一点弯路,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咆哮:“我靠靠靠?!你们俩……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蔺寻点头:“对,我就是江轻的小美人。”
呸,不要脸!余明翰张大了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索性挂掉视频让自己缓冲一下。
半小时后,余明翰给高远乔打了个电话:“高黛玉,我跟你说个秘密,你知道老江跟谁谈恋爱了吗?”
高远乔毫不犹豫:“蔺寻哥。”
“草?你为啥知道,难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吗!”余明翰又发起了疯,“看来你在老江心里的地位比我重,晚上出来,我要找你单挑!”
高远乔犹豫道:“我晚上有演出。”
“时间地点,我去看演出,结束后记得单挑!”
“……好叭。”
同样好奇的还有桑一,她走进来,问:“轻哥,你和谁谈恋爱了啊?”
江轻指了指对面的蔺寻。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吃饭吧。”桑一毫无反应地离开房间。
江轻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难以置信,倒是蔺寻察觉出不对劲。
果然,几分钟后,杨孟的电话就来了:“蔺寻你跟我说实话,你其实没有跟江轻谈恋爱,对吧?对吧对吧?!”
蔺寻反问:“你听谁说的?一一?想知道消息为什么要特地劳烦一一一趟?”
杨门顿时哑火了。
“你是怎么骗她的?”
“我没有骗她。”杨孟下意识反驳,“我和江轻关系一般嘛,又想知道消息,这不是让一一帮忙打听一下嘛,而且我直觉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果然!”
“呵。”蔺寻冷冷一笑,“你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的行为,你可是她叔叔。”
“……又不是亲的!”杨孟粗暴地挂了电话,忘了追问恋情一事。
*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拍摄另一个结局,当新的太阳升起后,维塔部落渐渐有了脚步声,镜头由远及近,看见孟暄正被人扶着站起来,命令军医和其他人,抢救所有伤患。
维塔死了不少人,但也有一大半被救回来了。几天后,娜仁托娅托着狼狈的身体跑到阿木尔的床边,每日祈祷神灵,祈求上苍保佑阿木尔活过来。其他子民也慢慢涌入进来,没有多余的对话,只有敬畏。
孟暄养了一阵子的伤,脑袋上包着厚厚的布条,已经能下床走路,便去盯着军医。
一个月后,阿木尔终于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他一一看过这些为他祈祷的子民,又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孟暄,轻声道:“谢谢你。”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是我带来的这场灾难。阿木尔,请你原谅我,你的父亲没能救回来。”
军人们班师回朝,孟暄拿着自己亲笔书信交给他们带回去。他要留下来,帮助维塔族重新恢复生机,还要教他们汉族文化,阿木尔已经同意了此事。
春天到了,孟暄带着族人们休养生息,开垦种荒,圈养动物,办私塾教汉话,阿木尔暂时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便由娜仁托娅去学习后,回来一点点再教给他,偶尔那些族人和孟暄也会跑进来给他温习。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秋天收获的季节,维塔人终于吃上了自己种的粮食,家家户户都有了可以过冬的食物,不需要再像往常一样用命博猎物了。
阿木尔正式当上了维塔族的王,和娜仁托娅的成亲仪式是由孟暄主持的。晚上大伙办起了篝火,众人围着唱歌跳舞烤羊肉。
阿木尔和孟暄站在远处看着,他的汉话水平已经很流利了,说话时也多了几分稳重:“明日就要回孟朝了?”
“是,还得去下一个地方,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认识下一个阿木尔。“孟暄笑。
阿木尔沉默片刻,拿出一串腕玲,与他手上的有些区别,道:“如果有危险的话,你就让人带这个来找我,我们维塔族的命都是你的。”
“谢谢,但我是以朋友的名义收下的。”孟暄郑重地放进衣衫里,“阿木尔,我会想念你的,还有你的子民,你的娜仁托娅。”
“娜仁托娅就不必想念了。”
孟暄放声大笑:“走吧,我们去看娜仁托娅跳舞,她美极了。”
阿木尔拳头攥得紧紧的:“我看你是又想和老虎玩耍了。”
*
拍摄篝火会的时候,正好是跨年夜,收工后,工作人员见气氛不错,大家索性玩了起来,嚷着要徐佳呈再给大家跳段舞。
徐佳呈也不拘谨,在篝火前翩翩起舞。跳得嗨了,上前邀请江轻、蔺寻、苏鸿儒段家旭一起,最后一群几十个人拉起小手转起了圈圈,江轻偷偷挠了下蔺寻的手心,相视而笑。
宣发人员看着这宛如幼儿园的朋友们,将视频拍了下来,又让大家在篝火前拍张合照,发到剧组官博里,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江轻和蔺寻映着火光对视的那一幕也被记录了下来,让寻亲队伍重拾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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