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江轻若无其事地扭回头,一脚踹在树上!震落好几片树叶子!
晚上没有蔺寻的戏份,但他没有回宾馆,而是泡在剧组里盯人。
江轻站在人群中央,化妆师围着他补妆,他和对面的徐佳呈对台词。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徐佳呈笑了起来,扭了扭手腕上的铃铛,铃声和笑声交织。
远远看去,真是十分相配呢:)
旁边两个负责后勤的小姑娘偷偷看热闹,你一言我一语地唠起了嗑。
“江轻和徐佳呈好有CP感啊,电影上映后肯定有人希望他俩在一起。”
“嗯嗯!我也喜欢他们这一对,亏我还以为他们多难伺候呢,结果两个人私下都没什么架子!”
“就是,尤其是江轻,平时电视里瞧着高傲死了,可是刚刚吃完饭,他还特地跑来后勤组,和我们说下次准备一点清淡的饭菜。”
蔺寻眉稍一挑,嘴角疯狂上扬。
“对对,他还说是徐佳呈不能吃辣。完了,我现在有真爱滤镜了,真希望他们在一起啊。”
“哎呀!我又想起上午那场吻戏了!妈呀,第一场戏就是吻戏,还是吻额头!好清纯不做作的吻戏啊!太杀我了!我也想要这样的男朋友!”
“当时江轻的眼神都温柔得能冒出水了!到底是演技好呢,还是另有私情呢?咦嘻嘻……”
蔺寻面沉如水,只想发狂。
场务清完现场后,所有人都噤声,关注着下一幕戏。
阿木尔把外来者吓晕后,觉得这人忒没用,脚尖蹬了蹬他的身体,经过父亲和父亲的手下们,掀起大帐的帘子,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片刻后,他的小手下们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各自手里拿着工具,有麻绳、弓箭、大网和各类工具,一群人向东面的森林进发。
夜晚是他们布置猎物陷阱的时候,众人都是从小干这活计的,整个部落都靠打猎放牧生存,少年们虽然有胖有瘦,但是力气却是从小锻炼出来的,哪怕是遇到猛虎,他们也是敢上去搏一搏的!
本来是寻常的一晚,但是今日部落里出现了一个模样奇怪的男人,穿着打扮与他们大不相同,说的鸟语也无人听懂,于是一群少年莽汉便叽叽咕咕讨论了起来。
“阿木尔,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阿木尔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小弟们进贡的一块羊腿,烤得半生不熟,他也不在意,大口咬了一口肉,咀嚼道:“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带回来?会不会是嘎哈族的人?”
“他的衣服很奇怪,不是这附近的人。”阿木尔浑不在意,“怕甚,他要是个坏蛋,我们就把他皮扒了做衣裳,肉刮了做晚餐,再来一份骨头汤。”
一群人流下了口水。
不一会,几人便熟练在森林里设置好陷阱。回程的时候,见前面有人举着火把过来,隐约可以看见来人的婀娜身影。
一个手下当即便露出了艳羡之意:“我也想拥有娜仁托娅。”
阿木尔扭头就把他揍了一顿,大家一哄而上,连踹带骂,他们习惯了用武力代表情绪。
你的力量越大,你就是值得尊敬的人。相应地,你就得为部落做更多事,比如打的猎物得最多、马儿得跑的最快……
娜仁托娅走近的时候,方才说话那人已经鼻青脸肿,爬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她。
娜仁托娅是维塔族最漂亮的女人,她应该和部落最有力量的男人结合,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她和阿木尔自然而然地订了婚,十五岁时便在族人面前交换了定情信物——腕玲。
这是维塔族传承的信物,当男人在外狩猎时,听到铃声便能想起在家牧羊的妻子。
当然,这也考验男人们的能力,因为狩猎时让猎物听见了声音,可不是一件好事。
是以维塔人会在狩猎时取下腕玲,只有一人除外,那便是阿木尔。
他喜欢腕玲悦耳的声音,更爱听在腕玲响起时,猎物发出的惨叫声,那是无比力量的象征。
他在马背上长大,从三岁开始学习狩猎,从未失手过,让部落所有人都信服,也让所有女孩心动,由此也极大地满足了娜仁托娅的少女心。
阿木尔虽然外形不比其他男人强壮,但是实力却是一等一的,还是族长的儿子,未来将会管理所有维塔人。
而且阿木尔承诺过,她可以不用学牧羊,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于是她每天上山采花唱歌,戴于发间,每每都惹得阿木尔当众亲吻她的额头。
这是部落里最大胆的秀恩爱的方式了,至于其他的……得在帐子里秀。
不过他们还有一年才能成婚,维塔族男子成婚前必须得经过一个血祭仪式,才能证明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有能力承担起一个家庭。
娜仁托娅做梦都盼着早日成婚,但是最近她发现了另外一件有趣的事,便马上出来寻找她的阿木尔了。
“我的阿木尔,我阿爹外出一趟,去了嘎哈族,你可知道?”
阿木尔拉着未婚妻的手,不顾其他人的吆喝声,点头:“嗯。”
“阿爹从嘎哈族长那拿到一份竹子做成的册子,上面全是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好奇怪。”娜仁托娅说,“我觉得很有意思,你要不要看看?”
“好。”闲来无事,阿木尔便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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