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诧异地看着她,不知为何,这话戳到他心里去了。
由于江槐和母亲的悲剧,让他觉得爱情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两个精致体面的人恶言相向,到头来狼狈不堪,惨淡收场。
他宁愿演一辈子戏,戏里什么样的人生体会不到?
朱莉叹了口气,无奈道:“可是遇到Jane后,我才发现我的灵感有了前所未有的变化,情绪更复杂,不再只是照本宣科地做着无用功了。”
Jane在和小五的谈笑声中抬起头,两人相视一笑,差点把江轻眼睛闪瞎了。
单身狗选择尿遁:“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的位子在最里面,他绕来绕去,终于看见了标识,向那边走去,却没料到撞见了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人。
在转角处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墙角里,慕凝眼角泛着泪光,梨花带雨地给蔺寻递了个精致的小盒子。而蔺寻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更没听见任何声音。
他脚步一顿,像是黏在了原地一般,走不动了,可是理智又告诉他少儿不宜,得赶快走。
思绪纷乱间,他瞧见蔺寻从怀里摸出块手帕,慕凝接过去擦了擦眼泪。
真是好一副俊男靓女郎情妾意的狗男女画面。
嗤之以鼻时,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这时,慕凝似有所察,抬眼不经意地向他直直地看过来,眼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后低下头,将手帕还给蔺寻,温柔地告别后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江轻微眯起眼,盯着她的背影瞧了几秒,下一刻,却见蔺寻随手将手帕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蔺寻转身,见到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庞绽开一丝笑容:“怎么过来了?特地来找我的吗?”
江轻瞥见他将那丝绒小盒子装进了口袋里,转过身。不咸不淡地说:“去厕所。”
“你走反了。”蔺寻提醒。
江轻面不改色掉转方向,蔺寻却跟了上来:“想我不?”
“想个屁。”江轻没好气道,走进洗手间。
空间挺大,环境干净,空气里还飘着骚气的薰香味道,几乎没别的人,因而两人的声音就显得有些空旷。
“对了,我还是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吧。”江轻边说边走向便池,倏地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旁边的蔺寻,竟不敢当着对方的面拉裤子了,方向一转,走向最里面的隔间,“我过几天要搬家,我担心我爸又来小区里捉人。”
嗯,理由很正当。
没得到回应,他径自推开门,反手掩上,刚转身去锁门,突然一只大手抵住了门,高大的身影逼仄进来,将他堵在了小小的隔间里。
“你干什么?”江轻顾忌着可能其他隔间里还有旁人在,不敢大声,眉头皱得紧紧的,“赶紧出去。”
“你要搬去哪?”蔺寻面色紧绷,逼近几步,将他束缚在角落里,一向温和的眼神骤然凶得骇人,“又想跑?你跑不了的。”
江轻半垂着脑袋,见他微微鼓起的口袋呈方形,抬眼时面无波澜:“你管我,我有钱有房,狡兔三窟我爱搬屋,爱住哪住哪。”
蔺寻咬咬牙,本以为冷落他几天,他就会有所行动,结果不仅没任何表示,还要跑?
“不许走。”蔺寻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因着下午在拍广告,妆容都没得及卸就赶来,本就俊美的五官愈发艳绝,唇上口红鲜艳夺丽。
蔺寻咽了咽口水,不禁口干舌燥。
肖想了这么些时日,既然没让对方卸下心防,那何必再退让。
思及此,他心随意动,捏起江轻的下巴,另一只手牢牢地锁住人,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哪也不许去。”
江轻双目圆睁,背靠着墙,凉的,面前的身体却是滚烫灼人的。
唇齿被人鸠占侵入,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恰逢外面有几人说说笑笑地进来,他只好忍耐住呼之欲出的声音,不知所措地看向蔺寻。
可对方似乎并不当回事,微微垂着眼,委屈又满足地盯着自己,气息极近……
他攥紧了手,手指在掌心里掐出几道指印,抬眸看向明亮的灯。
看了一会,眼睛开始发酸,脑袋昏昏的,他缓缓闭上了眼。
耳畔听不见外人的说笑声,只剩下暧昧的唇齿交融的声音,舌头在里面推拒半天,反倒让对方有了逗弄的乐趣。
良久,他放弃挣扎,无意识地回应了一下。
蔺寻更兴奋了。
“……”
不知过了多久,江轻略显沙哑地说:“硌到我了。”
蔺寻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我控制得挺好的啊?”
“我说这个!”江轻没好气地指着他的口袋。
蔺寻摸出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是款奢侈品牌的男士手表,说:“品位真差,不过挺适合杨孟的。”
江轻不明所以:“杨孟?”
“嗯,慕凝和杨孟……哎,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算不算恋人。杨孟说不是,慕凝刚刚却说是两人吵架了,希望我代交一下礼物。”蔺寻蹙眉。
江轻抿了抿嘴:“哦。”
蔺寻合上盒子,视线一顿,拉起他的手,瘦削的手腕上还戴着今天拍广告的品牌手表,品牌方给他送了这一系列的新品。
“这个很合我心意,送我好吗?”蔺寻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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