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面沉如水,恭敬行礼,一举一动都显得气质出尘,一双眼睛深不见底,无人能窥见他到底在想什么。
“参见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近日听闻你府中喜得一子,实在是可喜可贺。唤你前来,不过是想送点小物件。”萧皇后拿起一块玉佩,“这是殿下亲自所赐,可保平安。”
三皇子接过:“谢娘娘赏赐。”
萧皇后微微一笑:“看你不大高兴,可是不满意?还有什么想要吗?”
三皇子抬眼:“我想见见皇长兄。”
萧皇后入住坤宁宫,也不知和皇上吹了什么耳边风,竟让她来看管废太子。
她慈眉善目地笑说:“我就知道你心肠好,才命你二皇兄去呢,稍等片刻。”
皇后坐回主座,两人一言不发,暗自打量,只有眼神戏。
这时,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二皇子嚣张地走进来,身后还拖着一个面目憔悴衣衫凌乱的人。
待看清来人后,三皇子身体立即前倾,想要冲过去,又生生忍住,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攥起,冷声道:“皇后就是这般对待皇长兄的?”
二皇子嗤声道:“兄长?他也配?他与母后的下等宫女私通,被人当场捉住,要不是母后压了下来,他早成全京城的笑话了。”
三皇子充耳不闻,缓缓走到太子旁。太子往后缩了缩,眼神躲闪,一个劲摇头。
“皇长兄,是我,我信你。”三皇子伸手欲拨开他脸上散乱的头发,却被太子一巴掌拍走。
太子转身就往门外爬,头发却被二皇子揪住,头发紧绷,牵扯着他的脸都有些变形。
素来和善温柔的眼神竟慢慢红了起来,也不只是疼的还是怎么的。
三皇子一脚踹在二皇子身上,皇后见状,厉声道:“来人!”
几人间的伪善彻底撕破,气氛骤然间剑拔弩张。
在三人间唇枪舌战的时候,太子低着头,慢慢往前爬,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前面的一根红柱子,就像他母后的血一样鲜红。
三人还在争执,突然“砰”地一声,打断了他们所有人的对话。
太子撞于柱,晕倒在地。
“皇长兄——”三皇子脸色顿时惨白,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摸了摸他额头上的血,抱着就往外冲,“来人!快来人!太医!!”
二皇子顿时慌乱地看向萧皇后,萧皇后眼角抽了一下:“拦下来。”
“可是……”
“是他自己撞的,与我们何干?”萧皇后冷冷看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莞尔道,“三皇子晚了一步,太医救治无效。”
二皇子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马上命人去太医院。
前太子薨。
自那以后,三皇子便不遗余力地与皇后一党作对,拉拢丞相,打消外戚气焰,到最后萧皇后和二皇子被囚与地牢。
此时已为太子的三皇子去看望他们,萧皇后已然没有当年的嚣张,阶下囚不过如此。而二皇子因感染风寒,缩在角落不愿见人。
三皇子眼神清冷狠绝,淡淡笑道:“娘娘,这儿待得习惯吗?”
萧皇后面部抽动,先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听见儿子剧烈的咳嗽,神色几变,伸出手扯着他的衣角,哀求道:“求你,让我们见见太医,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说着她就磕起头来。
“你给谁磕头呢?”三皇子冷笑道,“先皇后待你不薄,你让她难产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磕头?前太子提拔你儿子,可你那废物儿子自己私通宫女,还要嫁祸给他,在坤宁宫到底给了他多少侮辱。你们这些肮脏玩意,只配去死。”
“不,不不!”萧皇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痛哭出声。
*
表演结束后,台下掌声雷动,还有人大声叫好。
刘慧敏缓了一会情绪,高远乔和蔺寻都为她递上了纸巾。
在其他两位导师大加赞赏时,江轻在台下任由化妆师整理好脸上的血迹和发型,而后才坐回位子上。
杜悦宁:“江老师你觉得自己的组员们表现怎么样?”
“很好,我很满意,每个人都超常发挥了。”江轻很欣慰,“虽然高远乔和蔺寻是新人,但是实力不容小觑,你们的领悟力很好,如果新人都能做到你们这么好,那么对观众来说是一件幸事。敏姐在这场发挥超级棒!不愧是黄金女配角,和你一起演戏真得劲。”
苏鸿儒表示赞同:“对对,不过江轻你表现得也很好,全程一个台词都没有,却把不少观众都弄哭了呢。”
观众:“对对呜呜呜呜~”
三个选手又讲了一番排练时的情况,可以看出这组队员很和谐默契。
这次是导师团战赛,可惜他们对战的是隔壁苏鸿儒的王炸组合,那边全是实力选手,所以江轻这组需要淘汰一人,而这个人由江轻做出选择。
江轻和其他两位老师讨论了一下,最后将目光放在高远乔身上,有些不忍心。
高远乔却如释重负地鞠了一躬。
杜悦宁让江轻给他的队员们打打气。
江轻又不太会说这种场面话,想了想,便说:“那我送段刚才在台下瞎编的rap吧。”
观众:???
你特么演戏的空余时间还去搞rap?
还我们感动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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