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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上拿起筷子吃饭,他点的都是清淡的菜,但是味道很好。
    傅斯澄也没说话,起身倒了杯热水放到我面前,然后把纸巾往我这边移了移,估计怕我冷,还把空调调高了。
    他不顾吃饭,一直来来去去地在弄这弄那,最后在他试图帮我擦头发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说:“你不吃饭就滚,别在这磨叽了行吗?”
    傅斯澄终于坐下来开始吃饭,吃饭也不老实,老爱往我饭里夹菜。
    我最讨厌别人给我夹菜。
    我放下筷子:“你再这样我一口都不吃。”
    “我错了暖暖。”他飞速认错,端起自己的饭,“我不烦你了,你快点吃,别饿着。”
    我重新开始吃饭,一边挑菜一边说:“你不用弄这些,我不谈恋爱,也别说什么追不追的,你要是单纯图个睡觉我还能有事没事跟你打打炮,你要是想别的,那我只能拉黑你了。”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说:“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很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种话并不能引起我的什么波动,听得多了实在毫无感觉,况且还是从傅斯澄这种花花公子的嘴里说出来的,可信度为负数。
    不过当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时,我多少还是有点惊讶的。
    他的瞳孔很黑,在明亮的灯光下倒映着微亮的光芒,直白地看过来,如果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光看眼神,总觉得像是那种校园里满心满眼里只装着一个人的男生,很真挚,很赤诚。
    但是对方是傅斯澄,我只能感慨他的演技是如此的炉火纯青,实在太触动我了,想给他颁奖。
    “喜欢顶个屁用。”我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别跟我在这儿演浪子回头行吗?”
    傅斯澄再也没说话,直到吃完饭他把东西都收拾好,临走时站在门口,他说:“我以前确实浪,可是我不打算回头,因为你就是我的终点。”
    太恶心了这人。
    按理说傅斯澄这种玩惯了的人是不会这么直白地表达的,总要留些若即若离的把戏勾着人心,这样才能玩得转。所以我不是很能理解他这副时时刻刻都在表白的样子,只觉得这人大概是想换个套路,又或许是觉得对我这种油盐不进的人不能吊着,要说就说绝。
    我靠在门边,很厌恶地看着他:“你哪儿来这么多非主流情话,一把年纪的人了稳重一点行吗?”
    实际上他比我还小两岁。
    傅斯澄低下头,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再抬头时又恢复了轻佻无赖的笑脸,凑过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记得把头发吹干,我走了宝贝儿,明天见。”
    我“哐”地砸上了门,拿手在脸上狠狠地擦了一把被他亲过的地方。
    第10章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傅斯澄下了班天天在我的咖啡厅和直播的地方堵我,我又不好在公共场所跟他打起来,只能摆着一张臭脸,这张臭脸也持续不了多久,基本上都会在被他摁在床上操的时候变成求饶的哭脸。
    对此我没有什么难堪的感觉,该强硬的时候强硬,该服软的时候服软,我能屈能伸,顶天立地,坦荡做人。
    但是傅斯澄一天比一天过分,不但缠着我要跟我一起吃饭,他甚至在我家过过两次夜。
    我以前是从来从来不留人在家过夜的,朋友都没留宿过,更别说是炮友了。
    可傅斯澄这人的脸皮比一般人的厚,他很擅长在我被干得意识不清的时候跟我提要求,我一般都只能哭着点头,事后拒绝承认的时候会被他笑眯眯地威胁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我之所以会容忍傅斯澄,原因大概有两点,一是他长得好看,二是他活儿好。
    而且不得不承认,他装体贴装得真的很到位,我的一日三餐和作息规律都被他试图纠正,以及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无论是真心还是做戏,都多多少少地影响到了我。
    我此时还没有发现的是,自从跟傅斯澄睡完觉,我已经很久没跟别的炮友见面了,推脱了好多次。
    终于,炮友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谈恋爱”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把我砸得喘不过气。
    我还记得上次骆非看见我们俩,笑着说:“一个渣一个贱,真的配。”
    虽然骆非他自己也是个渣男,但是我对他说我渣没什么意见,我就是那种只图身体上的快乐的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谈。
    我回:没谈。
    炮友:那你是出家了?
    我:闭嘴,开好房间叫我。
    炮友:好滴:)
    又是这叽霸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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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我慢慢地从直播里退出来了,基本一个星期才去一次,大多时候都在店里。
    傅斯澄照例在下了班以后来咖啡厅,现在也不坐对面了,直接在我旁边挤下来,伸手就要抱我。
    我推开他:“别靠那么近,我等会儿有事,你早点回去。”
    “什么事?我送你去。”
    我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有些烦躁地说:“不关你的事。”
    他帮我拨了拨刘海,然后手肘撑在桌沿上,手掌托着脑袋,就这么转头看着我:“不管关不关我的事,我知道你不喜欢开车,让我送你一趟总可以吧?”
    我和他对视:“那如果我要你送我去酒店跟别人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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