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风低头不言不语。
谁还没有一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了……
一直到检票上了飞机,蓝问晨才有机会打盹休息。在飞机上大概比在家里还要舒服,抛开是去B城不说,蓝问晨对其他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一两个小时过去后,蓝问晨被沈岚风牵着下了飞机。
B城今天仍然烈日炎炎,蓝问晨把身上套着的大衣脱下来搭在手上。
局座派来接机的人是管理员和他的司机。他见蓝问晨的脸色不太好看,手臂上又满是伤痕,只能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陷入短暂的思考。
陈宇皱了一下眉:“大过年的你就送这个礼物给局座?局座告诉我要把你们完好无损的送到他那里去的。你在玩我吗?”
“是吗?那辛苦了。”蓝问晨伸了懒腰说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局座了。”
陈宇咬牙切齿,干脆不和蓝问晨争辩。从她的身边绕开,走到沈岚风的旁边。
“局座不喜欢他的朋友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姑娘怎么回事?”陈宇说话腼腆,“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跟局座说一声,让你们先处理完事情再上他那去。”
但恐怕沈岚风想这样,局座已经等不及了。
“以前听局座说,夫人是学医的?”
“嗯,至少包扎个伤口是没问题的。”
不过,急病乱投医是没有好结果的。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去古城玩,半路上遇到了抢劫的。”沈岚风无奈地叹了气,还没来得及接下去之后的话。
“她跟抢劫的打起来了?”
“我猜也是……”
“要不是对方犹豫了,她就差点要掉水里去了。”
……
蓝问晨整天就来这一出,陈宇也只能安稳沈岚风习惯就好。
转身回头,他又转到蓝问晨的身前,低言低语了一句:“真有你的,蓝问晨。”
要不是为了沈岚风……
其实她也不知道有一天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我去联系局座,你等着被骂吧。”
蓝问晨心凉了半截,可到了B城,她注定会没有那么自由。
司机把车开到局座的家门楼下,夫人已经提前在门口等着两位贵宾。
“夫人,局座呢?”陈宇问道,“她这个情况,我需不需要提前告知局座一下?”
中年女士看了一眼蓝问晨,心急地说道:“也可以。”
陈宇拔腿就走,蓝问晨也想跟着过去,中年女士拦着了她:“你就别跟过去凑热闹了,就这情况你不嫌乱吗?”
“局座那边我会帮你解释的,先跟我去包扎。”中年女士温柔地说道,“我没在医院,缺少助手,可以麻烦沈姑娘帮忙吗?”
“当……当然。”
她推了院外的大铁门走了进去。这个房子是个豪宅,沈岚风一辈子也没有走进这么大的房子。
住宅的层高有三楼,一楼是人住的地方,二楼是休闲娱乐的场所,而三楼有一个大仓库,都是局座放案件的地方。
蓝问晨老实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面发呆,夫人已经去拿医疗工具了。沈岚风见她不适应,就把客厅的窗帘拉上了一点。
蓝问晨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去挥动手臂有点不自然。
虽然沈岚风给她上了药,但是一点好转也没有。
她慢慢地把身体向前一蜷缩,手抱着膝盖发着呆。
“你需要点什么吗?”沈岚风在她的身边问道,“我去帮你。”
毕竟和劫匪拼武力这种事情,也是为了沈岚风而已。
“我想喝水。”蓝问晨没精神地回了一句。
哦对……
从昨天晚上沈岚风喂她喝了一碗粥以后,蓝问晨就几乎是滴水未尽了。
“好,你等我。”
沈岚风示意她安心,然后就走了。
过去大约半分钟,夫人才拿着医疗工具和手术刀出来。她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蓝问晨手臂上的伤口,有一些地方是深深刺入皮肤里面的,根本就不像是刀伤。
“有些地方可能需要缝几针。”夫人检查过后解释说,“你老实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搏斗时候不小心弄到的。”蓝问晨低头含蓄地说道,“被一个钩子……”
那她得多难受?
“不过上了点药,比之前好很多了。”
“上那点药能解除你当时的疼痛吗?”夫人急得满头是汗,“蓝问晨,我几次告诉过你遇到事情冷静解决,园区没有监控或者保安吗?”
您亲自上?
不过有一说一,蓝问晨当时在气头上,还真的是没有什么感觉。也可能比起被钩子戳伤,掉下湖里才更严重。
夫人给她上了麻药,开始将右臂上的大伤口缝合。
沈岚风端着一杯热水过来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夫人正仔细地缝着针,她也没敢到面前去打扰。
“帮我照一下,我要把这几块淤血给处理了。”
沈岚风听话地照做了。
夫人拿着钳子用力将淤血戳破。
“嗷——”
蓝问晨哀嚎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喊出来?”
夫人看起来想骂人,但又总是喊不出来。声音半是温柔也半是指责,可是蓝问晨还是没敢抬头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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