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和怜曦月互相看了看,她俩好像头一次被这么忽视。
安吉跟在伙计后面出来,顺便打听了下这灵月阁,她本来以为灵月阁是家妓院呢,没想到原来人家是家曲艺馆,大梁朝的曲艺馆类似现代的剧场,以演出为主人家卖艺不卖身,跟妓院有本质的区别。
从后面绕过来找到媳妇,拽着她往出走,出来后小声说了刚刚的事。
白茶听赚了五两银子,眼里全是难以置信,这银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赚了,她发现安吉不但能花钱也很会赚钱。
不知为何安吉总觉的有人跟着她,回头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不过她自来相信自己的直觉,看了眼前边的车行,牵着白茶的手就走了进去,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小偷惦记她刚得的银子,她只要花出去就丢不了了,真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白茶就这样看着安吉刚到手的五两银子,一会功夫就花出去了近四两,忍不住扶额,这人就没意识到自己花钱太快了吗。
第9章
安吉买的骡车是那种带车厢的,所以稍微贵了点,她的想法很简单,带车厢要是遇到下雨下雪天,白茶坐在里面不是能少遭些罪吗,而且买的东西也不会被淋湿,按照她家的实际需求,还是带车厢的更适合她,怕媳妇以为她乱花钱,有些讨好的把这话说了。
白茶闻言嗔笑道:“那我要是说我不在意遭罪呢,你会不会换成那三两银子的板车呢。”谁不喜欢被人用心对待,高兴的同时也要为对方考虑不是。
安吉嘿嘿一笑果断摇头拒绝:“我心疼我媳妇自然不换。”
虽然才跟白茶相处半天时间,但她发现真不能把当家做主的权利交出去,白茶是苦惯了的,做什么都不舍得花钱,这跟安吉的观念相悖,她的观念钱这东西赚来不就是为了花吗,手里留些应急钱即可,她本身就是学医的,看病这块小毛病她自己就能搞定,大病她觉的在这古代得了也没人能治得好,所以她更愿意把钱花在提高生活水平上。
白茶听了忍不住白了安吉一眼,就知道这人是个骗子,说的什么家里事两人商量来,从出来到现在哪件事听她的了,吃馄饨还是她拽着去的。
虽然在心里腹诽安吉,但也逐渐意识到安吉跟她不一样,她不能用她的眼界限制安吉,就像刚刚安吉能轻易用一首歌词赚了五两银子,这种事她以前都不敢想。
她弟弟给人做长工一年工钱才一两银子,每次回来不见涨一点肉,瘦弱的样子让人心疼,问他们在那吃的怎样,这两小子只捡好听的说,真实情况她是一点不知。
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担心,拽着安吉的衣袖,轻声说道:“回去时去看看大福二贵。”她嫁给安吉的事也要跟他们说下。
安吉闻言点头应道:“肯定要去看看他俩,让他们知道知道姐夫是谁,一会给他俩买身衣服吧。”买点见面礼,谢谢他俩以前对她媳妇的照顾,哈哈,姐夫姐妇汉字就是有意思。
白茶这次倒没有拒绝,想到两个弟弟那满身补丁的衣服,不由建议:“买粗布吧,可以给他俩多做两身。”
安吉闻言点头应了,农村小子干活多穿粗布能穿久点,至于她和白茶就不用了,她觉得她有能力给两人买细棉布做衣裳穿,其实说穿了一个人过惯了什么样的生活,只会往越来越好的日子过,没有哪个愿意越过越差的,原主都给她打下这个底了,她总不至于过的连原主都不如吧。
安吉等车行伙计把骡车套好了,扶着白茶在副驾上坐好,走到另一边主驾坐上赶着骡车直接去了布行。
她从小在农村长大,别说赶个骡车了,就是那马她也骑过,农忙时她偶尔还会帮着开拖拉机从地头往家里拉粮食,所以赶个骡车对她来说小意思。
那赶车的熟练程度并没有引起白茶丝毫怀疑,她知道安吉家以前就有骡车,会赶不是很正常吗。
如今有了骡车两人就没打算在县里住,在布行买了一匹粗布后,因兜里又有钱了,所以安吉又给白茶买了两身衣服换洗时穿,白茶想阻止都没来得及,从布行出来忍不住蹙眉说道:“我还有很多旧衣服呢,买这么多新衣服不是浪费吗。”
安吉闻言挑眉看着她媳妇笑道:“浪费什么,我穿的都是细棉布衣服,我媳妇穿粗布还带补丁的衣服别人怎么看我。”手里没钱她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既然有她就不想委屈白茶。
白茶…
安吉看媳妇不言语了,眯眼一笑带她去粮铺买粮食,家里现在除了红薯土豆没有任何主食,上次在集市买的大米三天前就被她吃完了,调料啥的家里倒是不缺,原主留下的还有一些是她在山上采的,菜籽油和猪油还是原主买的现在还有好多,如今娶了媳妇了就不能像以前那么凑合,粮食啥的以后可得买足了。
这里稻米分脱壳和没有脱壳的两种,没脱壳的便宜三文一斤,买了要回去自己脱壳特别费事,脱壳的白米五文一斤,安吉买了二十斤白米和十斤面粉还有十斤粟米。
白茶在心里告诫自己要适应安吉的花钱方式,她跟自己不一样,这么反复劝慰自己能感到适应些了,帮着安吉把粮食放进车厢里,看着堆放在里面的物品,心里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
安吉赶着骡车往城外走,出城上了官道往大渠乡方向去,白家两兄弟在大渠乡李地主家做长工,李地主那人安吉听过是典型的周扒皮,在他家做长工等同于卖身当了奴隶,活多钱少累死累活干了一年,最后钱还不一定能拿到,真是想不通白家兄弟怎么会去那当长工呢,闲聊间把这话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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