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并没有休息的时间,《霓虹恶魔》入了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我得赶去巴黎,而且还在首映还是毕业舞会那天。
这应该是我从影以来尺度最大的电影,当然没有裸露的镜头,毕竟拍的时候我还没有成年,只是题材和尺寸是大胆的,有不少性暗示的镜头语言,这绝不同于我以往塑造的电影角色。
先前演的那部变性女孩的电影在多伦多电影拍了一个好价钱,那个角色也很有突破,但是南希跟我说,韦恩斯坦公司的人看了成片,据说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冲击奖项的潜力不大。
这也是常见的事情。
《霓虹恶魔》虽然没能看主竞赛拿奖,而且毁誉参半,但毫无疑问是一部让人印象深刻的电影。我在里面有个有趣的情节,也被采访的记者问到了,里面吉娜马隆演的角色对我那个颜色有种扭曲的占有欲,这是我第一次和同性演员有身体接触的亲热戏,虽然只有短短一分多钟,且不是两厢情愿的情节,但绝对是我的第一次。
感觉很奇妙。
在被采访的那一瞬间,非常突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念头:要是和我对戏的演员是安吉莉亚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呢?
然后我被这个念头惊到了。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一年多了,果然如果想香的一样,我没有办法找到和她重叠的活动,只能从网上得知她的动态,就像她的其他粉丝一样。
她导了一部按照她的话说“非常私人”的电影,主演是她和皮特。我并没有看。除此之外,她深居浅出,街拍拍到的都是和孩子们的活动,要不就是联合国的一些事务的照片。看着她,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当粉丝的心理,站在陌生又敬仰的位置,拍戏相处下来的熟悉感一点点地在消逝。
迪士尼的那边一直都有《玛琳菲森》要拍续集的消息传来,甚至有次消息说琳达的剧本已经写好了,接着又不了了之了,我没有收到确定的消息。
我无比希望能得到确定的消息。
时间在我的盼望和等待如沙漏一般。
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
18岁的去年,我拿了Tiffany Co.的代言,连南希都很惊喜,是Grace Coddington 亲自挑中我的还有Miumiu 的代言。今年这两个代言依旧在我手里,而更让我们两个惊喜的是,我居然还拿到了欧莱雅的全线代言。
接二连三的大饼都把我们砸晕了。五月份还有两部作品要去戛纳。正好是戛纳70周年庆。从四月底团队就开始准备,比较紧张的是造型师爱琳,我要在戛纳停留一周多,既有商业广告又有电影作品,其中有一部是展映单元,一部是主竞赛单元,每天都有采访和拍摄,而且还有好几场红毯,她是负责我妆发和造型的人,和助理两人忙了大半月给我选礼服,和各大品牌打交道。
“Big moment !” 南希也特别注重这次行程,说这是我迄今为止的演艺生涯最重要的时刻。
“没在怕的!”我冲她比手,她们在忙,我也在忙于健身和节食,务必以最好的状态去戛纳。
欧洲三大电影节,我就差柏林电影节没去过了,不过代言了欧莱雅后,以后即使没有作品入围,也必须去走红毯了!我是有些小小的得意,不过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忘形,时刻记得自己是位演员,作品才能说明实力。除了这个电影节,威尼斯电影节我在11岁的时候就去过了,当时《在某处》获得了金狮奖。那部电影是索菲亚科波拉导演的,这次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的作品还是她导演的《牡丹花下》。
而这次,我的两部作品都有跟妮可基德曼合作。妮可是好莱坞的传奇女神,美得像雕塑,个性睿智可爱。她人很好,非常照顾我,一点架子都没有。在红毯上会照看我,提醒我礼服可能会走光。还有拍照的时候也会拉着我,让媒体记者们多拍我们的合照。实际上我和她拍完戏后也曾在Met gala慈善派对上遇到过,而且我十八岁生日时她也有在媒体祝贺我。
“你果然有吸引年长女人的魅力啊!”南希感慨道,“请抱住妮可基德曼这只粗壮的大腿!”
我朝她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这次电影节我一共呆了七天,光红糖造型就换了七套,杂志封面拍了四五封 ,穿了很多喜欢的漂亮的裙子,Gucci,Rodarte,Rochas ,Alexander McQueen ,实在是过瘾!
不记得接受了多少广告采访和电影采访了,所幸年轻,身体状态都不错。比较幸运的是,和全世界最伟大的演员和导演们一起参加了戛纳电影节的纪念照拍摄,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大概是其中最小年纪最微乎其乎的人了。
“运气很好啊!”南希喜滋滋地对我说。
等到最后一天我们打算回洛杉矶的时候,大家都累趴了。
这次戛纳之行收获还是颇丰的,索菲亚科波拉的电影反馈很好,而戛纳上的给外国媒体称呼我为“红毯上的公主”,“这届戛纳的公主”等等,虽然我更多想要听到的是演技方面的。
“欧莱雅那边会很高兴这些媒体评论。”南希说。
她安慰我:“连续两年都到戛纳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你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你的势头很不错。”
我知道我仍需努力,不能浮躁。不过——我打了个呵欠:“让我先睡一觉吧。”
--